酣鬥中,蘇鐵一棍打出,撞擊在巫喬的寒冰槍上,將他打得踉踉蹌蹌地一連退了數步。
“巫喬,你就只有這一點本領嗎?”。
蘇鐵得勢,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神情顯得特別地得意。
“蘇鐵,你少張狂冰雪臨世”
巫喬的眼中露出來懾人的寒光,驀地大喝了一聲,將手中的寒冰槍迎空一豎。
就見本來已經冰冷的溫度,驟然間變得更加的寒冷起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這陰陽臺上就飄蕩起了雪花。
感應到這陰陽臺上的冰冷,就連圍觀的這些人,都有了一陣寒意,不過這些人的功夫都有了根底,等閒還能抵抗得住。
風浪知道阿芳功夫很淺,唯恐她會覺得寒冷,就輕輕地將她的手拉了過來,然後一陣暖流就襲了過去。
這種動作風浪可不是第一次幹了,可是每一次都有新的異樣感覺,讓他的心中不能平靜。
阿芳本來有抵禦的法子,但見到風浪的舉動,當然不會拂卻他的好意,只是衝着他甜甜地一笑,就完全地接納了。
本來是很尋常的一些動作,可是看在紅桃和梅花的眼中,心中卻是起了漣漪,全都狠狠地瞪了風浪一眼。
風浪心中一凜,可是此情此景,他勢必不能放開阿芳的手,只好將頭稍稍地偏轉,故作不見紅桃和梅花的目光。
雪花越飄越大,就好象是來自天空的精靈,翩翩舞動起來,帶給了這場中森森的冷意。
在這般的天氣裡面動手,對於一身冰罡氣的巫喬,自然是有着相當大的好處,他就在這漫天的雪花當中,嗖地一槍,就奔着蘇鐵的咽喉刺了過去。
蘇鐵與巫喬曾經多次戰鬥,自然知曉他的本領,就將手中的靈木棍一擺,攔在了自已的身前。
就聽到砰的一槍,居然刺到了蘇鐵的棍上,那巨大的衝擊力,逼得蘇鐵不住地向後退去。
這一招真是相當地險極,如果蘇鐵的應付稍有差錯,只怕這一槍就能送了他的性命。
在招呼了這一槍以後,蘇鐵並不遲疑,將手中的靈木棍一舉,呼的一聲,就向着巫喬的頭上砸了過去。
巫喬後退了兩步,將手腕一翻,擺動了手中的寒冰槍相迎。
就聽到“啪”的一聲,那靈木棍砸到了巫喬的寒冰槍上,結果令人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蘇鐵的那根靈木棍就好象是斷折了一般,前頭陡然間耷拉下來,向着巫喬的腦殼上重重地敲去。
幸好巫喬早就領教過蘇鐵的本領,知道他這靈木棍的神奇,連忙將身子快速地向後退了出去。
誰知蘇鐵手中的那根靈木棍,就好象是會快速地生長一般,在巫喬的身後猛追,就好象是一條飛蛇,在追擊着他的獵物一般。
風浪在旁邊看着,簡直就驚呆了,蘇鐵手中的這根靈木棍,實在是太神奇了。
“寒冰封凍術”
眼看事情不妙,巫喬大吼了一聲,就見在他身體旁邊的雪花,就好象是聽了他的召喚,迅速地凝成了一個個的冰晶。
不知是那冰晶的作用,還是那靈木棍的伸展是有極限的,等到那靈木棍在追逐了一陣以後,終於無力爲繼了,被迫快速地收了回來。
在如此嚴寒的天氣裡面,巫喬都嚇出了一臉的汗珠,不斷地滾落而下,蘇鐵的這次出手,讓他重新體驗到了那驚心動魄的威力。
眼看着就要吃虧,巫喬可真是急了,快速地將寒冰封凍術施展開來,就見這片空間越來越冷,漸漸地令得蘇鐵的身子,都有了一點的凝滯。
蘇鐵深吸了一口氣,知道如果再不乘機下手,等到巫喬將這寒冰封凍術用到極致以後,那就是他落敗的時候了。
“別瞎忙了,吃我一棍吧”
故此,蘇鐵大吼了一聲,將靈木棍一擺,那靈木棍陡然間變得粗了一圈,長了足有一倍,這一棍挾着強大的聲威,就快速地衝着巫喬的身上砸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巫喬可顧不得繼續施展寒冰封凍術了,只得將手中的寒冰槍一撩,想要阻擋住蘇鐵的攻擊。
寒冰槍與靈木棍撞在了一起,就聽到“啪”的一聲大響,那看上去亮閃閃的寒冰槍,居然被砸成了兩截。
“你……你的實力,怎麼會進步的這麼快?”
巫喬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他略帶些呆滯地說道。
“哈哈,我夜以繼日的修煉,就爲了能夠有一天勝過你巫喬,你應該感到榮幸啊”
蘇鐵森然說道,爲了這次比鬥,他可真是下了血本,如今終於能夠讓巫喬驚慌,可以說一切都值得了。
說着話,蘇鐵並沒有放鬆,而是揮起一棍,向着巫喬的身上,快速地打了過來,這一棍足有千鈞之力,看上去威猛地不可抵擋。
眼看蘇鐵的靈木棍,快速地揮舞到眼前,巫喬將心一橫,用手在空中猛地一甩,平空出現了一道冰晶牆,阻擋在了他的面前。
隨着砰的一聲大響,那道冰晶牆碎成了一道道的碎冰片,向着四面八方飛了出去,居然是不堪一擊。
實際上,巫喬的冰晶牆,並不是這麼脆弱的,只不過給他的時間太短,所以無法弄出堅固的冰晶牆來。
“算了,這一場,我們認……輸了”
巫鋒看到巫喬驚慌的樣子,知道他只有這些本領了,再打下去,必輸無疑。
如果不是事關巫家堡的面子,巫鋒是絕對不肯將巫喬撤回來的,讓他吃些苦頭好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巫喬是代表巫家堡出征的,他被打得太狼狽了,那巫家堡同樣是顏面大喪,這可划不來。
“凡事適可而止好了,蘇鐵,你回來吧”
看到巫鋒認輸,銀杏的臉上盪漾出了笑意,衝着蘇鐵大聲地叫道。
“便宜你了”
蘇鐵意猶未盡,可是看到銀杏發話了,他可不敢違背,只好恨恨地收住了靈木棍,對着巫喬嚷道。
巫喬的臉上泛着仇恨的光芒,神情顯得特別地沮喪,他在來的時候,可是曾在巫鋒的面前誇下海口的,如今卻不知道該怎麼樣交待了。
“這第二場,你們巫家堡派誰參加”
銀杏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豪氣不減當年,贏了一場以後,更是意氣風發,衝着巫鋒笑道。
“這一場,我準備親自出陣”
巫鋒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自個兒先出手,對於別的人,老實說他都有些不放心。
說着話,巫鋒踏前了一步,傲然面對着靈木族的衆人,神情中有着淡淡的自傲。
“唔,原來巫堡主想打第二場,那我只好陪你嘍”
見到巫鋒的樣子,銀杏知道他是急紅了眼,就淡淡地一笑,緩步走到了巫鋒的對面。
其實巫鋒知道,在這靈木族中,能夠當成他對手的,卻也只有銀杏一個了。
“銀堡主,這許多日子未見,讓我看看你的功夫,到底高深到了何種地步”
看到銀杏走上前來,巫鋒不敢怠慢,連忙拿出來了他的權杖,卻是一條黑色的柺杖,在上面還盤着一條黑蛇。
仔細看時,那蛇居然是個活物,在那兒吞吐着信子,貌似非常猙獰兇狠的樣子。
“老朽年歲已經大了,怕是比不上巫堡主的盛年了”
見到巫鋒取出了他的黑蛇杖,銀杏深吸了一口氣,將他的兵刃拿了出來,卻是一根銀色的棍子,看來普普通通。
銀杏話說的謙虛,可是在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明顯地寫的是不服輸的神情。
“銀堡主,請恕我得罪了”
巫鋒說着話,那手中黑色的蛇杖,向着銀杏的頭上,呼的一聲就砸了過去。
“巫堡主下手這等的狠法,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銀杏淡淡地一笑,說道話,將手中的銀棍一擺,快速地迎了上去。
巫鋒和銀杏這一動上手,速度顯得快如閃電,化成了一團黑影和一個銀團,等閒的人根本連面目都看不清楚,更是分不清誰輸誰贏了。
轉眼前數個回合過去了,可是令衆人驚奇的是,這從始到尾,蛇杖和那銀棍都沒有相交,雙方根本就不象是生死拼鬥,而是朋友間的拆招一般。
“原來招式使出來,居然可以精妙到這種地步”
看到了巫鋒和銀杏的這一番動手,饒是風浪覺得他的劍術精妙無雙,都不由地暗自佩服。
由於這場打鬥實在是精彩,而且關係重大,所以靈木族的人和巫家堡的人,全都看得非常地認真,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雙方纏鬥了半晌,終於發出了第一聲碰撞,在這一聲碰撞以後,巫鋒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出去,而銀杏的身子,卻在原處動都未動。
見到這場面貌似銀杏佔了上風,靈木族的人一起喝彩,一個個顯得精神抖擻,蘇鐵已經是勝一局了,如果銀杏能夠取勝這一局,那這兒的一切都算是結束了。
銀杏從場面上看似佔了上風,可是他的神情卻是顯得相當地凝重,連呼了幾口氣,這纔將胸口的那股子鬱悶,給完全地化解開了。
巫鋒卻是藉着剛纔的纏鬥,已經將胸口中的不適化解掉了,只是在原地稍頓了一下,就繼續兇猛地殺了過來。
雖然場上的纏鬥是如此地緊湊,可是那條烏黑的小蛇,就好象是鑲在蛇杖上一般,根本卻沒有一絲懼意,反而在這小蛇的眼睛裡,閃出來一陣嗜血的光芒。
銀杏的性子正是老而彌辣,身子隨着戰局而盤旋飛舞,居然一點都不比巫鋒的身法慢。
“痛快痛快……”
在銀杏的口中,還不斷地大聲喝叫着,這陣陣的喝叫聲,正在慢慢地激起他的戰意。
似靈木族和巫家堡的那些舊人,都知道銀杏向來就是這種秉性,可是風浪和紅桃等人不知道,見到銀杏的這般做法,一個個都是暗自稱奇。
眼看久戰不下,巫鋒的心中暗自着急,他在戰鬥正酣的時候,斗然間一個飛躍,就跳出了這個戰鬥的圈子。
“怎麼着,還是想施展你的那些小伎倆嗎?”。
銀杏一看巫鋒的動作,就知道他是想施展巫術,那裡肯舍,只想着快速地與他纏鬥。
可是,巫鋒早就在瞅機會了,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自然是身子一旦脫身,立即就開始施展起來了巫術。
巫鋒的身子站定,陡地將手中的蛇杖一伸,立即就見到場上颳起了一陣陰風,然後,就好象有不少的鬼魂,從這場中閃現了出來,帶來了一股極其陰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