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既然有緣做同路人,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風浪將手一擺,大大咧咧地說道,話雖這樣說,可是能幫到武玉順,他同樣是非常地開心。
武玉順原來沒見過風浪的出手,可是他憑直覺,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個風浪的實力,絕不象他外表流露出來的氣息那樣弱,足以做他的對手。
等見到風浪剛纔的出手,他的心中這才明白,原來他對風浪還是低估了,比起他來,風浪的實力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見到了風浪的實力,武玉順原本在風浪面前的那點傲氣,不知不覺地就消失了。
經歷了從暗處飛來的冷箭,風浪和武玉順變得更加謹慎心起來,他們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一頓以後,陡然間就從地面上升起來一堆大火,將他們兩個都給罩在一片火海當中。
武玉順一邊運起功法抵禦,一邊暗自叫苦,這下子恐怕是在劫難逃了,汗珠從他的身上不斷滾落下來,一滴滴的都如黃豆一般大
在大火升騰而起的一霎那,風浪的心神一動,那闢火珠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的嘴中唸唸有詞,正是火麒麟傳給他的闢火訣。
武玉順正在吃緊,以爲這次必將性命不保的時候,陡然間見到大火向四周分開,眼前走過來了風浪的身子,心中頓時變得狂喜起來。
“你……這是……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直過了許久,武玉順還是不敢相信,他喃喃地說着話,殺手的氣質蕩然無存。
風浪向着武玉順揮了揮手,示意他跟着向前走,然後就昂首當先行去。
武玉順到了這時,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跟在了風浪的身後。
風浪一路走來,大火就象受到了什麼壓迫,自動地向着兩邊分去,就象是在尋常走路。
兩人的身法都很快,不多時就走出了這一大片火海,連毛髮都沒有被燒焦一根。
一直等到縱出了這片火海,武玉順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將久懸的心完全地放了下來。
回過頭來,望着眼前的這一片火海,武玉順的心中,同樣是一陣的後怕,如果是沒有風浪,他將有很大的可能,就會葬身在這一片火海中。
“你又救了我一次”
武玉順衝着風浪感激地說道,這種恩情他無以爲報,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呆會兒如果有什麼危險,一定要搶在前頭,以報答風浪的相救之情。
“舉手之勞,何須掛齒”
風浪擺了擺手,非常客氣地說道,回望着這一片火海,連他的心頭同樣是非常地震驚,如果不是有這闢火珠,就連他都不保證能逃出來,更別說去救什麼武玉順了。
“看起來,傳言是真的,這裡面的機關,還真是不少呢”
武玉順一陣心悸地說道,想起這茫茫的前路上,還不一定會有多少的機關,他的心中泛起了強烈的憂鬱。
“難道一定要將蟄龍屏息訣教給這武玉順,纔可以避免觸動機關嗎?”
風浪的心中感覺非常地爲難,說起來,這蟄龍屏息訣來之不易,他真的不想就這麼輕易地傳給這武玉順,可是如果不教給他,勢必還要碰觸到機關,這兩次可以說是他的運氣好,等到下一次,只怕就未必破解的這麼輕易了。
“哎呀,原來這蟄龍屏息訣還可以這樣用,我真是太笨了”
愣愣地站在了原地,那蟄龍屏息訣在風浪的腦海中不斷地流過,然後他突然發現了其中的妙用,不由驚奇地叫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事嗎?”
見到風浪的舉止有些奇怪,武玉順不由驚詫地問道。
“噢,沒什麼,走吧,這次我們應該不怕了對了,你離我近些”
風浪衝着武玉順笑了笑,淡淡地對他說道。
武玉順覺得風浪的舉止有些奇怪,可是風浪既然不說破,他也只有揣着個悶葫蘆,多問容易犯忌,他的心中還是非常明白的。
儘管心中猜不透,可是武玉順還是決定按照風浪的安排行事,畢竟風浪剛剛纔救過他,這一點要求可是不過分的。
“這一位,可千萬別有高太郎那樣的怪僻,否則,就算他救過我,我也決計不能忍辱偷生”
見到風浪的身子向他靠了一靠,武玉順可真是嚇了一跳,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正是他的這種心態。
風浪可不知道武玉順的心裡在想什麼,如果他知道了,估計會狠狠地踹武玉順一腳,這想法實在是太齷齪了,把他風浪當成什麼人了。
此刻風浪一心一意,全都將心思用在蟄龍屏息訣上,畢竟要使用這種功法,來掩蓋本身的氣息,那對於此時的風浪,是一點都不困難的了,可是要掩蓋別人的氣息,他卻還是第一次嘗試。
沒辦法,要想完美地掩蓋武玉順身上的氣息,風浪必須要將他的特性,完全都得給摸透才行,所以風浪一邊前行,那身子就離武玉順越來越近,到最後就靠在了一起。
風浪慢慢地控制着武玉順的氣息,極力地想要將他的氣息,弄成和風浪本人的一致,只有這樣,他才能完美地將這種氣息隱去。
武玉順心中可不樂意了,他覺得風浪的這種舉止,簡直就是太曖昧了,而且,風浪象是在使用什麼妖法,居然是蠱惑了他的心靈,讓他的心跳,隱隱然與風浪的心跳,慢慢地都變得一致起來。
“風浪,我想我們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好”
如果不是風浪剛剛地救過他的性命,武玉順估計會當場同他翻臉,儘管如此,他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說着話,他將身子一躍,遠遠地離開了風浪。
風浪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總算是獲取到了武玉順身上的一些特徵,正想試驗着對他使用蟄龍屏息訣的時候,武玉順偏偏就此逃離開了。
“不,不,不,還是離得近一些,這樣我才能更好地保護你”
一看武玉順就此倉皇逃走,使他的一番心血,就此化爲了烏有,風浪皺了皺眉頭說道。
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可是聽在武玉順的耳中,那可就完全地變味了,因爲這最後的一句話,恰恰是高太郎經常對他們說的,也是太最討厭的一句話。
“風浪,我知道你救過我,想要我一命還一命,那是相當的容易,可如果你要是想象高太郎一樣,對我進行侮辱,那絕對辦不到”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武玉順一點都不象是一個殺手,反而就象是一個被調戲的少女,就算是拼儘性命,也要誓死維護尊嚴。
開始的時候,風浪真沒聽懂武玉順在說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太邪惡了,他根本就想不到。
等到風浪徹底的弄明白,武玉順到底在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差一點都氣暈了。
這都那兒跟那兒的事情啊,他本來是一番好心,想要盡力地保護這武玉順,可沒想到這傢伙倒好,反而將他當成了高太郎那樣變態的人,這讓風浪在一時間如何能受得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你將我風浪當成了什麼人,啊呸”
風浪氣得臉色通紅,他用手指不斷地指點着武玉順,都快語無倫次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呀?”
見到了風浪的模樣,武玉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他將眼睛望着地面,心虛地問道。
沒有辦法,風浪只好耐着性子,將他的蟄龍屏息訣,以及這種功法的效用對着武玉順詳細地說了一遍。
由於心情激動,風浪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可是總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交待清楚了。
武玉順聽了以後,算是徹底的傻了眼,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立刻就弄明白了,確實是他誤會了風浪。
“唉,都是我的錯……”
在這一刻,武玉順簡直是羞慚無地,手足無措地說道。
“算了重新開始吧”
風浪擺了擺手,打斷了武玉順的道歉,他知道武玉順完全是無意的,只不過是受高太郎的迫害太深,所以纔會造成了心理陰影。
武玉順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他這時已經完全明白了風浪的意思,行動中顯得非常地配合。
“嗯,總算差不多了,保持這樣的速度,向前走吧”
風浪經過一番試驗以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高興地說道。
武玉順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圓,他終於驚奇地發現,不但風浪的氣息消失了,就連他本人的氣息,同樣是隨着慢慢地消失掉了。
這種感覺可是非常奇特的,武玉順望着風浪,一臉的羨慕,對方明明連武王都未曾晉級,可是這實力,還有這功法,都是他遠遠所不能比的。
武玉順真恨不得拜風浪爲師,好向他學習這蟄龍屏息訣,可是他心中明白,這些都是沒用的,象這等珍奇的功法,那一個擁有者不是愛逾性命,絕對不肯輕易教人的。
按照風浪的安排,武玉順將他的氣息調勻了,隨着他一起快速地向前走去。
對於武王境界的高手來說,這一手武玉順使起來倒是沒有絲毫的困難,他一路行來,氣息非常地均勻,無形中給風浪遮掩兩人的氣息,省卻了不少的氣力。
自從風浪掩蓋了兩人的氣息以後,這一路行來,居然是暢行無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洞口前。
罡氣有緣留後世,洞口無門請進來
風浪和武玉順望着這類似打油詩一樣的對聯,都是覺得暗自好笑。
“既然已經發出了邀請,那我們就別客氣了,進去吧”
風浪笑了一笑,衝着武玉順說道。
武玉順並沒有說什麼,就搶先一步走在了風浪的前面,大搖大擺地闖了進去。
見到了武玉順這突兀的舉動,風浪愣了一下,迅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唯恐前面會有什麼危險,這才挺身搶在前面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大多數的人,畢竟都還是知恩圖報的啊”
風浪暗自點了點頭,對於這人性的認識,他自覺更多感悟到了一些。
既然武玉順做出這種姿態了,風浪也不甘落後,他將身子一飄,隨着武玉順的身後就快速地飄了進去。
等到風浪和武玉順走進了洞口,他們全都驚呆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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