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那兩個黑影並不敢怠慢,全都做好了防禦,唯恐從那練功室中,傳出來風浪的突然一擊。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縱然是這三個黑影藝高膽大,但是在面對着風浪時,依然是露出了一絲怯意。
“裡面的人聽着,你已經被包圍了,如果識時務的話,抓緊出來投降,說不定還可以留你的一條小命!”
喊話的是那個瘦小的黑影,他雖然身材瘦小,可是一向不甘人後,特意練出來了一個大嗓門,恰在這時就派上了用場。
在那個瘦小的黑影喊話的時候,另外兩個黑影都不甘示弱,紛紛地在那兒吶喊助威起來,在他們三個人的吆喝下,這兒猶如有着許多兵馬般,氣勢相當地駭人。
“難道這只是一件空的練功室,裡面並沒有人嗎?”
良久以後,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那個身材正常的黑影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會呀,在這兒還殘留着他的氣息,就算是離去了,那指定都會離開不遠的。而且,在我的功法測探下,很難有活動的東西,不被測出來,所以,我猜,他還是躲在了裡面,甘心當起了縮頭的烏龜!”
瘦小的黑影對此並不以爲然,他之所以堅持如此,自然有他的一番道理,在這時就大膽地說了出來。
“這裡面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應該是沒有逃走,只不過是用上了什麼法子,遮掩住罷了!”
這次說話的,可就是那個胖大的黑影了,他所說的,自然就是先前被風浪蟄龍屏息訣所遮掩住的氣息了。
在風浪離去以後,那蟄龍屏息訣自然而然地就撤了,可是由於他原來所掩藏的氣息,算得上是過於的龐大,所以,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依然是若有若無地被這三個黑影所檢測到了,這才引起了這一場誤會。
“這個傢伙,果然是有着一點本事,怪不得這次老大一開口,就讓我們三個前來,我說我一個就辦了,還被他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呢!”
說這話的是那個瘦小的黑影,他們三個兄弟,在一起算是時間比較長了,彼此間都是非常地瞭解,故此在另外的兩個身影旁邊,他並不怕自揭其短。
“這小子一直躲藏在裡面不出來,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就破門而入,一路打將進去!”
這是那個身材比較正常的那個黑影說的,他在一般情況下,都沒有自個兒的主意,而是聽從另外這兩個黑影的。
“除此以外,難道你還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瘦小的黑影將眼睛一瞪,率先就向着那個石室的門飄了過去,然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那個門上。
“老三,不得魯莽!”
說這話的,是那個身材比較胖大的黑影,他看到這個瘦小的黑影,又將使出他的急性子,在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阻擊了,無奈之下,只得大喝了一聲。
這兄弟三個的感情,倒還真是相當不錯的,唯恐那個瘦小的黑影會有什麼閃失,另外的兩個黑影,連忙衝上前去接應。
在這三個黑影的臉上,全都露出了相當緊張的神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而他們體內的罡氣,隨時都會噴射而出。
這惡狠狠的一腳踹了下去,那練功室的門,咣噹一聲,就被那瘦小的黑影給踹開了,幸好那門是特製的,否則,在那瘦小的黑影這一腳猛踹下,就算是鋼鐵或者說是石頭製成的門,都會應聲飛了出去。
而那瘦小的黑影,看起來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將這門給踹開了,可是在他的心中,同樣是有着相當地驚懼的,還不待另外兩道身影過來接應,他的身子就倒躍着飛了出去,身法倒是頗爲的靈動,就象是驚鴻一般,一擊之後,立刻隱身飛退。
胖大和正常的兩個黑影,本來都如驚弓之鳥一般,見到瘦小的黑影起身飛退,以爲他是發現了什麼,如何還會有其它的反應,將身子顫動間,比他退得更快。
三條黑影站在了斜上方的高空,向着那個室門大開的練功室中望去,誰料隔得太遠,居然看不太清切,可是隱隱約約間,並沒有感覺到,在那練功室裡面,還有着什麼人的存在。
“難道是我們都猜錯了嗎?”
半晌過後,驚魂稍定的那個胖大黑影,才顫聲地說道,在他的聲音裡面,明顯地有些不自信。
“應該不會,假設那個小子原來在裡面,他絕對不會這麼快就逃掉的,以我們三個的本領,想在我們面前,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去,那絕對不可能!”
那個瘦小黑影撇了撇嘴說道,在他的臉上,還是顯得那麼地自信,就好象別人的推斷,那根本就站不住腳,而他的推斷,無論如何總是正確的一般。
“嘿嘿,如果風浪真的就藏了裡面,那我們只要守住這個門口,他必然是插翅難飛,可是如果這個風浪並沒有藏在裡面,那我們三個,可就真的不用混了!”
到了這個時候,在這個身材正常的黑影身上,突然間有了一點的不自信,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就充滿了自嘲的口氣。
“嘿嘿,兩位兄長,你們替我守緊了這道門戶,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允許它安全飛過,而我,就要迫使風浪現身了!”
身材瘦小的黑影,未能看清楚練功室中的一切,可是他決心,要想出點主意來迫使他自動現身。
“好兄弟,就看你的了!”
那身材胖大的黑影,頓了一頓,大聲地答應下來,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兵器,那神情可真是相當地凝重。
“我這兒有個葫蘆,裡面裝滿了毒氣,等我將它拋了過去,恐怕就是鐵人,在這裡面都無法保持淡定,到時候,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豈不是好!”
說着話,那個身材瘦小的黑影,從他的容物戒指中,突然間就取出來了一個葫蘆,這個葫蘆是黑色的,看上去就是特別地詭異。
“嘿嘿,兄弟,你這真是個好主意,這一次,我瞧那個風浪,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這是那個身材正常的黑影說的,一邊說話,他一邊嘿嘿地冷笑了起來,瞧他那得意地模樣,就象是已經把風浪給抓住了一樣。
相比之下,那個身材瘦小的黑影,顯得更加地得意,他將身子一弓,做出了一個架勢,然後遠遠地就將那個葫蘆給拋了出去。
在使用這個葫蘆的時候,身材瘦小的黑影顯得相當地得心應手,他所用的力度,那可是剛剛好,恰好落到了這個練功室裡面。
在落到了練功室裡面以後,那個漆黑的葫蘆裡面,突然冒出來五顏六色的氣體,雖然是隔得非常遠,這三個黑影,都能聞到相當難聞地氣味,簡直是一陣陣地令人作嘔。
“老三,你所放出的毒氣,可還真夠難聞的,到底是用的什麼氣體,怎麼會這麼臭法!”
本來那個胖大的黑影,臉色相當地紅潤,可是在聞到這種氣息以後,不多久以後,臉上就失去了光澤,看那神情,可是相當地難受。
“咳咳,大哥啊,這是模仿一種動物的臭屁,由煉器大師製成的葫蘆,專門破那些隱藏形跡的人,而且是靈驗無比……”
聽到了那胖大黑影的話,那瘦小的黑影的臉上,露出了相當尷尬的神情,他不想詳加地進行解釋,可是在大哥的面前,自知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如果是二哥,那倒還好些。
“我曾經聞過不少的臭……,咳咳,可是沒有一個能臭過你的這種毒氣的,真是其臭無比啊!”
那個身材正常的黑影,正是這三個人中的二哥,他的臉上帶着苦笑說道,如果不是爲了完成任務,領取獎賞,在他的面前整出這般的臭味來,他是絕對不肯依的。
兄弟三個,在這兒你言我語地說了半天,突然間驚醒起一件事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就沒有聽到風浪的隻言片語。
其實這三個都是水族,而且全都是歸家的人,是歸元通那一輩份的,那個胖一些的名字叫做歸元濟,那個身材中等的名字叫做歸元道,至於這個瘦一些的,名字叫做歸元令。
“難道說,那個風浪這般的不濟,被這臭氣一薰,直接就這麼着暈過去了!”
歸元令狐疑地說道,雖然說他的葫蘆臭氣很厲害,可是神奇到了這般地步,能將一個武王般戰鬥力的高手薰暈,那還是他不敢想的。
“依我看不太象,說不定那個風浪真的沒有在練功室裡面,卻也說不定,否則,我們在這兒叫罵了半天,但凡有一點血性,那個風浪也該殺出來了!”
說話的是歸元道,在經過了最初的疑神疑鬼以後,他的心情終於沉靜了下來,此刻做出了較爲理智的分析。
“不管他是暈過去了,還是早就逃走了,我們只要過去查看一下,那不就一切全都清楚了嗎?”
說話的是歸元濟,他是這三個水族中的老大,而一般的事情,向來都是以他爲主的。
聽了歸元濟的主張,歸元道和歸元令全都點了點頭,這無疑是個比較好的辦法。
“可是,老三你的葫蘆毒氣這麼厲害,不知道有什麼破解的法子沒有,否則,我們就這麼冒然地進去了,不一樣會受到毒氣的侵蝕嗎?”
剛剛準備從空中墜落,歸元濟突然間想起來一個問題,不由地對着歸元令說道。
“唔,大哥,這個好辦,你們只要找一塊布來,用酒浸溼了,然後捂在臉上,走進去,就不怕會受到毒氣的侵蝕了!”
歸元令的臉上浮現出來狡猾的笑容,對於這個葫蘆的用法,他一向是非常地清楚,自然知道其中的破解之道。
說起來是簡單無比,可是驟然間如果受到毒氣的侵襲,在一般的情況下,誰會想到這般的主意,居然會想到用酒來浸溼布,然後捂住鼻子呢。
聽到了歸元令的說話,歸元濟和歸元道並沒有說話,而是紛紛地用行動來表示,各自撕下了一塊衣襟,然後都用酒來浸溼了,將他捂在了鼻子上。
那個歸元濟倒還好些,他平時就是好酒貪杯的人,用這溼酒布捂住鼻子,恰是相當愜意的一件事情。
歸元道就完全地不同了,他平日裡可是滴酒不沾的,如今用這酒布捂住了鼻子,可是怎麼想怎麼彆扭。
不這樣做,還真沒有別的辦法,就算是他的功夫,早就達到了四階魔獸的水準,可是儘管他屏住呼吸,還是覺得一點都不管用,那臭味直往鼻子眼裡鑽。
“這真是無奈啊,連我這個平日裡滴酒不沾的,如今都只能做一個酒鬼了!”
歸元道無奈地長嘆了一聲說道,作爲一個不喝酒的,他一向是引以自豪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被迫用酒布捂住鼻子,就好象是文人與人打架,就覺得有辱斯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