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望了風浪一會兒,焦無言還是將手一晃,取出了他的那杆如意金槍。
比照起來對抗掌力,他還是更信賴他的這杆如意金槍多些。
風浪看到焦無言亮出了兵器,心中想了一想,覺得還是暫緩亮兵器的好。
畢竟風浪體內的火屬性罡氣,此刻已經是消耗了不少,倒不如當作奇兵,在一會兒突使攻擊,效果就會更好。
“好了,黑水龍王城大比的最後一戰,現在開始!”
水牛站在了飛龍臺的中央,大聲地吼道,在吼聲過後,就將身子快速地隱退,將這飛龍臺交給了風浪和焦無言兩個人。
焦無言將手中的如意金槍一晃,就如一道金龍一般,向着風浪的身上分心便刺,出招非常地迅捷狠辣。
風浪將手中的食指一晃,一道綠色的木魂劍氣,嗖地一聲就擊了出去,如同綠箭一般,向射焦無言身上的要害。
看到風浪的這一指如此地凌厲和快速,只怕還不等他的如意金槍刺到,身上就會先多了一個孔洞。
這種蠢事焦無言如何肯幹,他迫於無奈,只得抓緊時間變招,這才險而又險地避過了風浪的這凌厲一擊。
焦無言沒有想到,風浪的手上功夫,居然也是這麼厲害,好象並不在他使用兵器之下,心中先起了幾分忌憚。
風浪在木魂劍氣取得了阻擊效果以後,心中暗自欣喜,四指不斷地屈伸,將其餘的三種五行劍氣,依次不斷地使了出來。
焦無言本來想搶佔先手,對風浪展開強烈攻擊的,可是在風浪的四種五行劍氣的攻擊下,只得連連地後退,那如意金槍使展出來,根本就發揮不了任何的效力。
這如意金槍,本來有一路攻擊的槍法,可是在風浪的着着緊迫下,卻只得用作防守來用了。
焦無言越打越覺得彆扭,他的身子在左右地擺動,而那杆如意金槍同樣是在不停地擺動,將心神全都放在了防守上面。
風浪在打鬥的過程中,發現這個焦無言的功力,比起歸孫忌來,確實是要稍差一點,這從他招法的犀利,還有他功力的深厚程度來看,大致可見一斑。
可是有了同歸孫忌的戰鬥經驗,風浪可不敢大意了,他知道,在沒有將對手徹底地打倒之前,比賽的勝負是絕不可料的,特別是在實力如此接近的情況下,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鬧得滿盤皆輸。
一道元氣夾雜着一道元氣,向着焦無言的身上飛速地殺了過去,縱然是不如罡氣般那般威猛,可是那股數道柔合的力量夾雜在一起的感覺,依舊是讓人不敢有絲毫地輕視。
打到了後來,焦無言無奈地發現,使用這個如意金槍,還不如不用,乾脆就先收了起來,等到以後有機會再突施偷襲吧。
沒用太多的時間,風浪就完全地將這場比賽納入了他自己的軌道,焦無言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比賽過程,正在向着風浪預期的結果進行。
在旁邊觀看風浪和歸孫忌比賽的時候,焦無言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什麼,可是此刻一旦是換了他上場,就覺得風浪的每一次攻擊,無不是妙到了毫巔,讓他不知不覺地就得後退。
在開始的時候,焦無言在放棄瞭如意金槍以後,還能夠佔得一點點的攻勢,可是到了後來,他越來越驚愕的發現,別說進行還擊了,就連想要同風浪進行硬碰硬的對擊,都是相當地困難。
風浪的手法快到了極點,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還是一點都沒有亂,這就象是一個高手在作畫般,盡興地在潑墨揮毫,偏偏還充滿了美感。
如果就這樣的輸掉了比賽,那不是比歸孫忌還要窩囊,焦無言可是不甘忍受的,沒辦法,他只有怒吼了一聲,將他的本體顯現了出來。
看到焦無言同歸孫忌一樣,被風浪迫得露出了本體,所有的水族都是大吃一驚,在它們的心中,自然就明白了,如果論起真實的戰鬥力來,那風浪是絕對比他們兩個更勝一籌。
在變身成了一頭巨大的白蛟以後,焦無言身上的氣勢暴漲,似乎比歸孫忌剛纔的威勢,還要更加的猛烈一些。
焦無言並不說話,將手中的巨爪一揚,一道水屬性的罡氣,就如同怒海中的波濤般捲了出去。
感覺到了空前的壓力迫來,風浪的體內,四種元氣和一種罡氣,都用超乎平常的速度,在迅速地運轉起來。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元氣的產生,元氣的流轉,還是元氣的疊加,都比往常顯得順利了許多,風浪大吼一聲,中指一豎,火靈劍氣迎手而出。
就聽到砰的一聲大響,焦無言的手掌所打出的凌厲罡氣,砰的一聲與風浪的火靈劍氣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
隨着一陣沉悶的聲響,那龐大的火屬性罡氣,與焦無言手掌力上的水屬性罡氣撞在了一起。
縱然是焦無言的功力,在此時已經是超過了風浪一些,可是那凝聚起來的火靈罡氣,還是讓他頗吃了一些苦頭。
在使出火靈劍氣的一霎那,風浪隱隱約約地覺得,體內的火屬性罡氣已經慢慢地恢復。
事實上,風浪如今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在瞬間就抽出了火麟劍。
火麟劍握在手中,風浪覺得信心大增,他將手一揮,那火屬性罡氣就應手飛了出去。
在火麟劍的加持作用下,風浪此刻所打出的火屬性罡氣,比起剛纔的火靈劍氣,還要顯得更加威猛了一些。
在這個時候,焦無言已經是顧不得拿出如意金槍了,他沒有辦法,只得與風浪硬碰硬地進行相抗。
硬碰了一次以後,焦無言縱然是變成了本體,還是稍稍地吃了一些虧,畢竟連歸孫忌都擋不住風浪的火麟劍,儘管他不承認,可是論綜合的實力,焦無言是連歸孫忌都不如的。
風浪一劍接着一劍,連續不斷地向前劈去,勢若瘋虎一般,在這個時候,他可是拋去了一切的顧慮,只想着打敗眼前的這個攔路虎,好有機會去罡氣塔中吸取水屬性的罡氣。
焦無言同樣是動用了全力,這一切都是爲了龍萱,當然,如果能夠美人與名譽等全都得到,那是最好了。
縱然是有些不敵的情況下,可是焦無言,還是動用身體裡的全部力量,來進行猛烈的還擊。
在焦無言的心中,一心盼望着,風浪能夠快點力竭,這樣他就可以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機會。
可是,越打下去,焦無言就越覺得失望了,這個風浪,在飛轉騰挪間,看起來比剛纔鬥歸孫忌時更加的厲害,就象是一點都沒有受到體力的影響一般。
本來身爲水中的魔獸,焦無言的身體就是非常地強悍,可是到了現在,他不得不無奈地承認,風浪的身體,比起他來,還是要強悍的多,至少如果換作是他,恐怕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看到場中的這場大戰,顯得如此地激烈,臺下衆多的水族在短暫的驚奇以後,都大聲地鼓起掌來,其掌聲的熱烈,聽在了風浪的眼中,自然是勇氣倍增。
打到了後來,焦無言一看,如果不動用如意金槍,那他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在這種情況下,焦無言只得猛攻一招,抽空將如意金槍取了出來。
將如意金槍握在了手中以後,焦無言心中的自信,不由地增強了一些。
曾經無數次的設想過,他與歸孫忌之間的對敵,所以焦無言對於這個如意金槍,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在他將如意金槍的全力擺動下,將風浪的攻勢,全都擋了下來,儘管還是處於劣勢。
風浪可不管焦無言的那一套了,在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他的火麟劍,而焦無言則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對手罷了,是他必須打敗的對象。
在砰砰砰地連拼了數下以後,焦無言的身子開始慢慢地有些發麻,而那火屬性的罡氣,更是讓得他的心中頗不適應。
風浪連拼兩大高手,其實到了後來,漸漸地就受了這火麟劍的控制了,只覺得一劍劈出,簡直就不用他使用什麼力氣,而是那火麟劍自動地向外去打一般。
焦無言越打越是心驚,他可想不到,以風浪這麼文雅的外表,居然會在此刻象是一個瘋子般,這劍法實在是瘋子一般的劍法。
可是明知道風浪如瘋似癲,偏偏他所劈出的火靈性罡氣,卻是使得焦無言無法的抵擋。
打到後來,焦無言迭遇險招,甚至有數次差一點都沒被風浪給一劍劈傷。
在這種情況下,焦無言一看,如果不拼命,怕是不成的了,所以在風浪的火麟劍攻擊的時候,他居然就會時不時地使出險招,居然是同風浪拼命的功法。
歸孫忌一直躲在一個角落裡面,偷偷地看着這場上的戰鬥,心中期盼着會有奇蹟發生。
看到風浪和焦無言的這種打法,歸孫忌心中不由地祈禱,最好是讓風浪和焦無言拼個同歸於盡,那樣就是最好了,這樣,兩個傢伙的名次,都不用再記了,那他歸孫忌可還是第一。
可是這種想法,就算是歸孫忌心中,都知道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因爲這種戰鬥的方法,那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除非風浪和焦無言同時發瘋了。
風浪的打法如瘋似癲,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清楚的很,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他自然不肯同焦無言同歸於盡,那樣的蠢事,他是不可能去幹的。
存了一個退讓的心,可是風浪的臉上,卻還是非常地凝重,對於火麟劍法的使用,卻也是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焦無言到了最後,簡直就象是入了魔一般,一看重新落入了下風,就開始去尋找同歸於盡的招數。
到了這個時候,臺下衆多的水族,都已經是看出來了,這個焦無言的打法,那簡直是有些無賴,於是一個個站起身來,都用嘴發出了強烈的噓聲。
風浪的心情如同溪水一般的平靜,絲毫沒有受到這些噓聲的影響,可是焦無言的心中就不同了,聽到了這些噓聲,自然而然地就能夠知道,這些噓聲全都是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