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焰斬”
火雀大吼了一聲,體內火屬性的元氣,如同瀑布般的捲了出去,還帶着一種凌厲的殺氣。
那圍在風浪周邊的三階高級魔獸,見到了火雀的模樣,知道她是真正的動了殺意。
聽說,這流焰斬可是火雀最後的絕技了,一般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爲了配合火雀的攻擊,那些三階高級魔獸,一個個的都將功力提升到最高,使展各種攻擊性的武技,向着風浪的身上打去。
見到一縷火焰猶如烈劍一般的斬來,風浪提起了精神,拼全力抵擋,打出了一道冰屬性的寒氣。
這冰屬性的寒氣,是由水屬性的元氣變異而成,五行帝皇訣中,專門有這門功法。
風浪本來覺得五行功法夠多了,貪得太多了嚼不爛,就並沒有練習,後來,見到了高手一個接着一個出現,如果只靠原來的那些招式,根本就難以有效應付,這才沉下心來,好好地修練了一下。
在晉級大武師以後,風浪還沒有用過這冰屬性的寒氣呢,所以心中一直沒有底,直到這個時候,被打得急眼了,纔想起這冰屬性的功法,說不定還可以拿來一試。
“冰皇封天印”
風浪一掌打出,寒氣逼人,就如同玄冥宗的玄冥冰寒氣一般,令得這周圍的元氣,一下子變得冰凍起來,這本來熱氣騰騰的地方,轉眼間溫度下降了許多。
火雀打出的那個流動的火焰斬,與風浪的冰皇封天印,很快地就打在了一起,使的這兒的空間,在片刻間都有了呆滯一般。
強大的勁風良久方纔散盡,然後奇怪的事情出現了,風浪的冰皇封天印,居然將火雀打出的那個流動的火焰,給完全的封印住了一般,使得這火焰都停住了流動。
那些魔獸的勁力,一道道的都打在了風浪的身體外側,被他打出的那道冰冷的寒氣,給徹底的化成了一片虛無。
在使出了冰皇封天印以後,風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突然間發現,在使用了這寒冰元氣以後,那體內的五行元氣,就似被激活了一般,身體居然又在慢慢地恢復着。
“怎麼會這個樣子?”
風浪徹底的愣住了,他發現當使用一種新的元氣功法時,總會激發體內的元氣,不知不覺中身體就會恢復不少。
事情可真是有些費解,可是風浪暫時無法仔細地探究這件事,眼前的魔獸對手們,一個個都殺紅了眼睛,如果是稍有分心,很可能就會遭遇毒手。
想到這兒,風浪連忙催動了體內的冰屬性寒氣,一個個的冰刺,紛紛地現了出來。
對於這種功法,風浪用的還不是太熟,可是那一個個的冰刺,上面所蘊含的勁力,卻是相當的強大。
見到風浪的功法,居然是如此的多變,萬獸宗的魔獸都是相當的驚奇,特別是與風浪對戰的那些三階高階魔獸,心中更是充滿了懼意。
火雀的臉上顏色大變,她驚奇地發現,原來風浪是如此難纏的一個人。
“兩位使者,我以萬獸宗的名義,請你們現在出手相助,誅殺風浪”
眼見如果殺不了風浪,以後必將留下心腹大患,火雀萬般無奈,只得向那兩個黑衣人救助
“好吧,我就先把這風浪擒下,看你們出不出面?”
聽到了那本來在遠處的大軍,漸漸地變得越來越近,那流星使知道,現在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如果不將風浪儘快地擒下,就有可能出大變故。
想到此處,這流星使不再自持身份,而是伸出手掌,就向風浪的頭上抓了過去。
這流星使不出手的時候,雖然陰森,卻並不可怕,可是當他一旦出手,就帶出來一陣極其濃厚的死氣,就好象是九幽厲鬼,剛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
隨着流星使的出手,一道長長的黑氣,從他的手上散發了出去,無聲無息的,偏生帶着一種強烈的腐蝕性。
“快退”
見到了流星使的出手,火雀的臉色大變,於是連忙暴喝了一聲,在大吼聲中,她搶先一步退了出去。
其實並不用火雀提醒,那些三階高級魔獸,見到了流星使的如此聲勢,情知如果繼續逗留在此地,那簡直就是在找死,一個個掉頭鼠竄,看誰跑得更快。
從遠方來的大軍向前推進的聲音,在逍遙城上聽得清清楚楚,以風笑癡爲首,這些逍遙城的大小守城將士,全都臉色大變,有一些膽子小的人,身軀都在抖個不停。
“唉,這下子,可真是沒的救了”
風清河哀嘆了一聲,臉色極其黯淡的說道,不是他故意打擊軍心,實在是在這種情況下,逍遙城,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風笑癡沒有說話,可是他沉痛的神情,卻使人的心裡暗自發酸,逍遙城中經過一番大亂以後,剛剛有了氣色,沒想到,這麼快就走到了盡頭。
“無論如何,都要血拼到底”
風清揚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清瘦的臉上倒是一片平靜,可是在他的眼睛裡,卻閃動着懾人的光芒。
“血戰到底,絕不屈服”
聽到了風清揚的話,這些守城的將士,突然間大聲吼道,他們本都是熱血男兒,所以才甘願以身報家國,如今見到逍遙城危在旦夕,一個個都是熱血涌動,在霎那間,就覺得連城外的那些萬獸大軍,變得都不那麼可怕了。
“好,我們就與來犯之敵血戰到底,就算敵衆我寡,都要盡力地將它們拖住,以掩護我們的親人和朋友們逃生”
風笑癡霍地將手一揮,大聲地說道,望着這些甘心赴死的戰士,想到那猶在城外血戰的風浪,就連一向剛強如他,眼角都忍不住地溼潤了。
“武明,你率領一部分弟兄,掩護逍遙城的百姓們退走,記得,能逃多遠就逃多遠,這個逍遙城,以後恐怕將不復存在了”
望着遠處的大軍推動處,帶起了狼煙滾滾,可見兵力必將不少,風笑癡無奈地對着武明說道。
“城主,我要在此指揮戰鬥,算了,還是讓焦仁兄弟率人撤走吧”
武明搖了搖頭,對着風笑癡說道,臉上的神情相當堅決。
“唔,那好吧,有勞焦兄弟了,記住,到時候一定要全力護衛,能夠多逃出一個就是一個”
風笑癡沉吟了一下,衝着焦仁說道,他本來想將如此的重任交給武明,可是武明執意不肯,還點名叫焦仁去,只好聽取武明的意見了。
“風城主,這怎麼可以,我還要在此殺敵呢?”
焦仁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臉色稍黑,聞言連忙推讓。
“焦城主,你要記得,這掩護逍遙城衆百姓的事情,遠比在這裡與敵拼命更有意義”
如今事態緊急,風笑癡的語氣說得非常地重,在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嚴肅。
“好吧那我焦仁就先走了,你們可要多保重啊”
焦仁推辭了一陣,見始終推辭不下,只得抱了抱拳,快速地率着一些人離開了。
“拼死保護逍遙城”
風笑癡抽出了大刀,將他面前的一根木杆砍斷,大聲地吼道。
逍遙城的守衛將士們,一個個面色極度的凝重,望着前方的滾滾狼煙處,望着那城外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衆魔獸,全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就在這個時候,以風笑癡爲首的逍遙城衆防禦戰士,突然間就見到一道細細的黑煙,沖天而起,在那道黑煙中,卻透着一陣詭異的死氣,就算是離逍遙城如此遠的距離,令人見到了,都有一種極度心寒的感覺,就象是見到了某些不該見到的東西。
風笑癡的心中一沉,他知道這道黑煙,絕對不是風浪發出的,那麼在城外的這種嚴峻的形勢下,就只能是風浪的敵人了。
一想到風浪要面對如此的敵人,風笑癡的心中就痛得厲害,風浪陷落於城外這麼久了,只怕拖得時間越長,就會更加的有危險。
“浪兒,只怕這次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風笑癡的面容,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一般,聲音略有些哽咽地說道,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泛起了強烈的後悔,不該如此的放任風浪,卻跟這無數的兇險敵人拼殺,這簡直就是九死一生的舉動啊。
靜立在城頭,風笑癡的心念電轉,想到了風浪一生受盡磨難,這好不容易纔父子歡聚,沒想到,只是這麼短的時間,這老天,是不是太殘忍了啊。
越是想到深處,風笑癡越覺得,是自己將風浪送上不歸路的,否則,以風浪的本領,如果想要從這亂軍混戰之中逃出,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嗯,不對,浪兒眼下還沒有受到致命地傷害,不過,若是再過了一時片刻,那就真說不好了”
風清揚說着話,攤開了他的手掌,只見在他的手掌上面,有着一塊暖玉,在玉石上面有個淡淡的人影,從眉目來看依然有風浪的幾分影子。
“你這是什麼東西?”
風笑癡驚奇地問道,他可不知道,風清揚居然還有這等好東西。
“嗯,這個是生命玉石,還是在以前的時候,風浪曾經在這玉石中留下了一滴鮮血,化成了這道人影,只要風浪不死,這玉石中的人影就永遠不會消失時間已經過得太久了,只怕連風浪的心中,都忘記了這生命玉石的存在”
風清揚低沉着聲音說道,他可並沒有說明,這玉石還有測知生命狀態的功能,那裡面的人影的清晰程度,代表了風浪此時的生命狀態。
而此刻,那玉石裡面的人影是如此地黯淡,只怕風浪的狀況,並不會好到那裡去。
“噢,原來浪兒還活着,那就好,那就好啊”
風笑癡喃喃地說道,可是在他的臉上,依然是不釋愁容,他的心中同樣非常地明白,風浪的狀況,絕對好不了那兒去。
“唉,如果風浪能夠逃出去,他一定會替我們報今日之仇”
風清河堅定地說道,他這時慢慢了解到風浪的秉性,這才知道風清揚爲何待他這麼好了,可笑他還一直取笑風清揚呢,想起來真是慚愧。
聽到了風清河的話,風笑癡尤其覺得後悔,都是他未曾及時地阻攔,這才使得風浪陷入到了萬獸軍中,變成了如今的這番場面。
風清揚就象是沒聽到風清河的話一般,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這個生命玉石,祈禱着這裡面的人影不會消失。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風清揚突然見到,這生命玉石中代表風浪的那個影子,變得越來越是黯淡,倏地,這人影猛烈地抖動了幾下,居然就這樣漸漸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