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宗的弟子只剩下了五個人,就是他們聯起手來,風‘浪’都有足夠的本領一戰,到了這時,他終於放下心來。
“殺了他,給兄弟們報仇”
那領頭的玄冥宗弟子怒聲喝道,說完就率先揮劍向風‘浪’刺去,在他的身後,其餘四個弟子紛紛揚劍,衝着風‘浪’砍殺過來。
風‘浪’將重劍一掄,一道黑‘色’的劍光甩出,將他們的長劍盡數‘逼’退。
不顧這些長劍帶給他的寒意,不顧身上依舊痠麻,風‘浪’大吼了一聲,瘋狂地撲了上去,就如猛虎一般。
風‘浪’心中清楚地知道,在這樣的‘亂’戰中,絕對不能丟了氣勢,否則,就算是功力到了,只怕也打不贏。
果然不出風‘浪’所料,見到他兇狠的樣子,玄冥宗的弟子,明顯地有所慌‘亂’,特別是風‘浪’剛剛殺了兩人,那身上的殺氣猶存,鮮血尚未散盡,確實顯得勇猛無比。
經過一番大戰,風‘浪’掛了一點輕傷,可是他‘抽’冷子一劍揮出,卻又砍殺了一個,身子都被他砍成了兩截,鮮血如注般地灑落在地上。
到了這個時候,別說其他人了,就連那個玄冥宗的帶頭弟子,心中都有了懼意,起了脫身而逃的念頭。
不愧是來自於同一個‘門’派的弟子,彼此之間的心意,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了,他們對望了一眼,然後虛攻一劍,將風‘浪’‘逼’退,縱身向四面奔逃而去。
沒想到這些玄冥宗弟子,說打起來相當地乾脆,說逃起來,同樣是不甘人後。
風‘浪’可不想就這麼饒過他們,縱身就在後邊追了起來,只是數個起落間,已經到了一名玄冥宗弟子身後,然後揮手就是一劍。
重劍一揮,前面那名玄冥宗弟子馬上翻身栽倒,憑風‘浪’的本領,在後面偷襲這傢伙,簡直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回過頭來,見到其餘的玄冥宗弟子,都已經逃遠,風‘浪’只得選擇了一個,在後面追了起來。
風‘浪’的速度,比起這個玄冥宗弟子,要快的多了,不一會兒,就見到他的一抹影子。
眼見速度差不多,風‘浪’心中一動,取出弓箭,用力拉圓了,仔細地瞄了一下,就彎弓搭箭‘射’了出去。
這綠‘色’的長箭猶如可以破空穿雲一般,一路分開了重重元氣,正紮在那玄冥宗弟子的後心上,竟然穿透飛了出去,餘勢猶未斷絕。
那名玄冥宗弟子在氣絕身亡以後,受到慣‘性’所帶,依舊是踉踉蹌蹌地前行數步,這才一頭栽倒在地上。
另外的兩名玄冥宗弟子,風‘浪’知道,無論如何是追不上了,只好選擇了放棄。
這一次與玄冥宗結下了怨仇,風‘浪’的心中卻是一無所懼,反正他與玄冥宗早就勢不兩立了,殺一個也是殺,十個也是殺,既然如此,爲什麼要任人欺凌呢。
一番劇烈的生死搏鬥以後,風‘浪’的身上受了一點輕傷,元氣和體力都有了極大的消耗。
風‘浪’知道,在這個時候練功,肯定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他不敢遲疑,立即就盤膝坐下,開始了運轉元氣的過程。
現在的風‘浪’,由於練習五行元氣的緣故,體內元氣的積蓄,比普通的大武師還要多,所以他在面對普通的大武師時,用上逆天的功法,可以很輕鬆地把他們打敗。
元氣一遍一遍地在體內遊‘蕩’,給風‘浪’的身子帶來無窮的舒適感覺,使得他變得越來越自信。
不知過了多久,風‘浪’站起身來,感覺到體內元氣帶來的充盈,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風‘浪’當然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他是來尋一株叫做勾魂草的‘藥’材的,只是橫空鑽出來一個金剛暴猿,這纔打‘亂’了他的計劃。
此刻‘精’力恢復,自然採‘藥’就成了當務之急,風‘浪’不敢怠慢,取了金剛暴猿的魔核以後,他就連忙向側前方跑去。
順着‘藥’草的香氣,風‘浪’一路走來,扒開草叢,風‘浪’能夠見到在雜草中間,有一株夢幻般的藍‘色’小草,正在隨風搖曳着。
“這個想必就是勾魂草了”
風‘浪’情不自禁地感嘆道,這勾魂草的形態果然可愛,真不愧有勾魂之名。
勾魂草是玄階的‘藥’材,倒是可以滋養靈魂,可是龍九卻說等級太低,只能留作備用。
按照龍九所教導的方法,風‘浪’笑嘻嘻地將這株勾魂草放到了盤龍戒指裡,無論如何,這次的收穫都不算小。
風‘浪’踏上了行程,慢慢地向離心島的深處走去,他依照火霞的指點,說是這離心島非常大,而一些好東西,都是藏在島的深處的。
越向島的深處,樹木越是高大,簡直是遮天蔽日,而那樹林中的魔獸,也是越來越強悍,怒吼聲陣陣。
在這一路上,風‘浪’呼喊了數次朱八和龍九,結果一點回應都沒有,令得他心中非常地彆扭。
風‘浪’知道,這有三種可能,一個是朱八和龍九,正在積極地練功,故此沒有聽到,或者聽到了無法回答。
另外一個就是朱八和龍九是故意考驗他,想讓他自強自立,畢竟一個不能自立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獲得很好地發展的。
再就是朱八和龍九遭遇了意外,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爲就算有人能夠傷害得了他們,可也絕不能如此地無聲無息。
沒有了依賴,風‘浪’一路都非常地小心,唯恐惹到了強大的存在,到時候再無法收場。
幸好,風‘浪’的感覺非常地敏銳,一路上遇到實力強大的魔獸,總能提前避開,倒是有驚無險。
當風‘浪’穿過一個小山坡時,突然聞到了一種極強的血腥味,按理說,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會有麻煩存在,不過他今天卻是鬼使神差,決定先偷偷地去看個究竟。
風‘浪’的行動非常地小心,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山‘洞’的外圍,這濃重的血腥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
到底是去看還是不去看,在風‘浪’的腦海中盤旋了良久,一時打不定主意。
“桀桀,什麼人在‘洞’外偷窺,還不快給我滾進來”
突然間,風‘浪’就聽到一聲大喝,從‘洞’中傳來,聲音顯得相當地恐怖。
沒想到行動如此的小心,還是被人給發現了,風‘浪’無奈地笑了一下,只得苦笑着站起身來。
誰知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山‘洞’的另外一側走了出來,卻原來除了風‘浪’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此偷窺。
風‘浪’心中一動,就將站起的身子,再度地隱藏了起來,或許‘洞’中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有可能是在對着別人喊話。
可是等風‘浪’定下神來,仔細地向前望去,忍不住臉上再度浮現出了苦笑。
原來,就在前面的不遠處,正在向山‘洞’慢慢走去的,卻是一個熟悉的人,而且是剛剛分開不久的同伴。
這個人正是風清,此時的他心中忐忑,臉上同樣是苦笑,他本來只是好奇地過來望望,誰知道卻被人家給發現了。
“風清見過‘洞’主,我只是無意中到此,不曾想驚動了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我這裡告個罪,可就先走了”
風清見‘洞’中的血腥味太重,不敢離得太近,於是遠遠地站在‘洞’‘門’外,拱了拱手說道。
“桀桀,如果你就這樣走了,豈不讓人笑話我不懂禮數,總得留下來好好地攀談一番,說不定,我還能送你一場造化呢”
‘洞’中傳來一陣怪笑聲,聽起來如同金石相擊,非常地‘陰’森可怕。
“我這裡還有事,造化什麼的,就不多想了,你還是留給有緣人吧”
風清一邊說話,一邊快速地後退,終於轉過身來,飛快地跑了起來。
“桀桀,想跑,沒經我的同意,跑是跑不掉的”
隨着這聲大叫,就見一團紅雲飛快地飄了出來,仔細看看,原來是有個怪人,穿着一身血‘色’的袍子。
血魔宗的人
風‘浪’眼神瞬間收縮,他可認得這身血‘色’袍子,這可以說是血魔宗的標誌。
風清的功力本來不差,可是被這個怪人一嚇,不知怎的,元氣居然凝結不暢,自然很快地就被這怪人追上了。
“桀桀,你別想跑,就算是跑到天邊,我都會將你抓回來”
血袍怪人怪笑起來,聲音中透出了說不出的得意與囂張。
“哈哈,誰說我想跑了,我只是不……願意打擾到你”
風清乾巴巴地笑着,聲音中沒有一點歡樂的意思,平時伶牙俐齒的他,說話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身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向外冒。
其實,這不怪風清,主要是這個怪人,實在是長得太醜陋了,而且,還留着一頭火紅‘色’的‘亂’發,穿着一身火紅袍子。
“桀桀遇到我這麼好客的主人,怎麼肯放賓客走呢快來吧,到我的‘洞’中一看,你就會明白,你來得是多麼地巧了”
血袍怪人怪笑連連,說着話,伸手就來拉風清,臉上的神情頗爲古怪。
風清這時心中驚懼,已經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是連連地擺手,以示拒絕,他的心中非常地明白,這個血袍怪人,絕對沒有安什麼好意。
“哼難道你想拒絕我的好意,實話告訴你,想拒絕我好意的人,我不是沒見過,可是他們全都死了,你相信嗎?”
血袍怪人見到了風清的樣子,忍不住怒聲喝道,他這時的語聲中,已是充滿了恐嚇之意。
“你看你的身後,有人來了”
風清本來心驚膽顫,正不知如何是好地時候,無意中擡頭望了一眼,忍不住就驚喜地叫道。
“桀桀,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你居然敢在我面前使,把本‘洞’主當成什麼人了?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去,那我就只好抓你回去了,所受的苦楚,你可怨不得別人”
血袍怪人大聲地怪笑起來,直震得這片天空,都在隱隱地迴響,聲勢相當地駭人,他可不相信,居然還會有人趕來。
“喂,血魔宗的那個小子,爲什麼要在這兒欺負小孩子”
風‘浪’悄悄地走了過去,突然間擡高了聲音說道,口氣顯得老氣橫秋,他發現,有時候裝起老頭兒來,倒也是‘挺’好玩的。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悄無聲息地從他身後趕了過來,血袍怪人的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他猛地回過身來,瞪着一雙兇眼,死死地望着風‘浪’,那樣子就象見了鬼一般。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管本‘洞’主的閒事,想找死不成?”
血袍怪人愣愣地望着風‘浪’,好一陣子纔回過神來,大聲地呼喝道。
“嘻嘻,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老夫的面前放肆,老夫可不能放過你”
說着話,風‘浪’吹得鬍子一翹一翹的,樣子很是神氣,可是看在血袍怪人的眼中,卻令得他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