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定了雷家和血劍盟以後,風笑癡和風清揚徹底地對風家進行了清查和整頓,風清流畏罪『自殺』,他手下的那一幫人,都被進行了嚴厲地懲處,還順帶着誅殺了幾名罪大惡極的。
逍遙城的這場動『亂』,引起的轟動相當地不小,直搞得整個城中,都是人心惶惶,這種事情,估計要隨着時間的流逝,才能慢慢地消除影響了。
一場血戰取得了慘勝,可是風浪的心中,卻是隱隱地感到擔憂,畢竟在這一次血戰中喪命的,還有血魔宗的血冥子和玄冥宗的玄東子,雖然這個消息被深深地封鎖了,可是人多嘴雜,難保不會泄『露』出去。
這些宗派的勢力很大,如果是派高手殺來,恐怕就連朱八和龍九都抵擋不住,那情況可就當真糟糕了。
經過了這場血腥以後,風浪徹底的悟了,在這世界上,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沒有實力,只能會成爲對戰的犧牲品。
“我要出去遊歷一番,增加些本領和見識!”
就在這一場大戰後不久,風浪就正式地向風笑癡和風清揚辭行,他準備去磨練一番,然後就去參加靈武聖地總壇的入門考試。
風笑癡固然有些捨不得,可是見到了風浪所表現出來的本領,對他卻是比較地放心。
就這樣,風浪辭別了所有的人,然後孤身一人,踏上了歷練的行程。
風浪早已經想好了,他這次去的地方,就是殺戮島,他相信,唯有真正的殺戮環境,才能夠真正地磨練自己。
這次去的地方,風浪當然沒有對風笑癡和風清揚說起,唯恐他們擔心,要知道,那殺戮島在傳說中,可是充滿了血腥的。
這個地方,風浪並沒有去過,他只有一路不停地詢問,然後不斷地向前挺進。
那些路人,聽說了風浪的去向,都用極其吃驚的面容望着他,看他那和善的笑容,實在是想不到,他居然敢去那種地方。
風浪且問且行,不多久便來到了一個大海邊,那殺戮島就在這大海中,由於裡面有着衆多的珍奇『藥』物和礦材,是可以使人一夜暴富的地方,吸引了不少的冒險者前來。
當然,由於這裡地處偏僻,同樣造就了無數的殺戮,那殺戮島的名聲,也就是這麼得來的。
站在大海邊,望着那一往無際地海面,風浪覺得心中開闊了不少,變得更加地開朗了些。
風浪剛到碼頭,就被兩個人給糾纏上了,這兩個人中等的個頭,一副漁民的打扮。
經過一番交談得知,原來這兩個人是擺渡的,風浪沒仔細想,就很痛快地上了他們的船。
這兩個人好象是急等着出海,掛起帆來,收拾妥當,就準備出發。
風浪聽起他們的談話,知道這兩個人一個姓譚,另外一個姓柳,彼此以兄弟相稱。
對於這兩個人的辦事效率,風浪倒是頗爲的欣賞,看着他們兩人,顯得也不是那麼猥瑣了。
“船家,稍等一下!”
誰知還未等到這兩個人發船,突然間一個少年,大聲地呼喊道,一邊喊一邊快速地跑過來。
這譚柳兩人相互間對望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將這條船擺到了岸邊。
那少年一個箭步就跨上了船來,看身手倒也頗爲的矯健,一看就是個有功夫底子的人。
其實想想也並不奇怪,凡是敢到殺戮島的人,那一個沒有一點本領。
這個少年生得濃眉大眼,倒是英氣十足,臉上掛滿了笑容。
“這位大哥也是到殺戮島去的嗎?”
那少年見到了風浪,主動地跟他打着招呼。
風浪點了點頭,卻並沒有說話,他聽說過,在這殺戮島上,到處都是血腥,那些陷阱往往都是令人不可想象的,所以,他已經決定了,要事事小心,就算這個少年非常地面善,他也不願意與他過多地交談。
“嘻嘻,我叫風清,請問大哥怎麼稱呼?”
那少年見風浪似乎是不喜說話,就自顧自地呆了一會兒,實在悶不住,繼續向風浪問道。
“風浪!”
風浪實在是不想理他,可是見到他的態度比較誠懇,不願意駁了他的面子,想了一想,還是答道。
“嗯,風浪,這個名字不錯,不過好耳熟啊!啊,我想起來了,在逍遙城有個叫風浪的,與你的名字可是一樣的,他倒是比較出名!你知道嗎?”
風清明顯是個比較喜歡說話的人,羅裡囉嗦地說了起來。
風浪呼的吐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的名聲,居然是這麼的響,連這個滿面稚氣的少年都知道。
“我就是那個風浪!”
風浪見到了這個少年的樣子,心中相當地鬱悶,唯恐他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連忙出口承認道。
“啊,天呢,這麼巧,對你的大名,我可真是久仰了!”
這一次,可是輪到那個少年尷尬了,他臉紅了紅,慌忙地進行解釋道。
風浪心裡倒是明白,並沒有怪他的意思,他這十餘年才積累下的赫赫聲名,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在所有的人心目中扭轉,俗話說的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場中的局面有些沉悶,風浪不去理他,自行跑到甲板上,去觀賞這大海中的風景。
海面波瀾壯闊,風浪的心中同樣是起伏不定,不久就要到殺戮島了,在那裡面,必然是充滿了血腥。
風浪正望得入神,突然間就感覺到這船有些晃動,而且晃動的幅度很大。
“咦,難道說是有海風?”
風浪吃驚地自語道,結果一看,不遠處風平浪靜,水面都是平平的。
“兩個小子,識相點的,把身上的寶物都交出來,否則,就讓你們去喂海鯊!”
沒想到,居然是上了賊船,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風浪的心中暗自忖道。
不過,風浪可並不害怕,他的水『性』,那可是相當好的,而且,他懷中還揣有避水珠,在這水裡面,與在平地上,只怕也差不了多少。
“怎麼辦?”
那風清望着這船上的情形,居然向風浪問了起來,看這意思是要與他同舟共濟。
“你如果有財寶願意給他們,我沒意見,反正我是不給的!”
風浪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如此大膽,居然敢打起了他的主意,忍不住心中恚怒,只想着去教訓他們了,那裡還有其它的想法。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給,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領!”
風清好象是聽了風浪的話,這纔打定了主意一般,傲然對着風浪說道。
“嘿嘿,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想必是自恃有兩下子,可是這些年來,喪生在我們兄弟手上的,足有數百人了,那一個不是象你們一樣,自以爲挺了不起的!”
那姓譚的漁夫獰笑着說道,樣子看來十分地兇殘。
“嘿嘿,你們以爲我們只是普通的漁夫嗎,我們是這兒鬧海的雙蛟,人稱鬼面蛟譚雄,白麪蛟柳剛的!”
那姓柳的漁夫同樣是站在了船邊,衝着風浪兩人大聲地嚷道,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風浪和風清兩個人的臉『色』都沒有變化,一個是一臉戲謔,另一個是蠻不在乎。
“看來不讓你們吃些苦頭,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那好,都到大海中去洗洗身子吧!”
鬼面蛟譚雄獰笑着,說着話,他拼命地搖晃着船板來,看那意思是想把這船給弄翻。
那風清倒是非常地乾脆,還不等風浪動手,一個縱身就是躍了過去,然後將手一擡,一道龐大的能量,就打了過去。
“呵呵,怪不得,小子,你的功夫不錯啊,可惜在這兒不管用!”
說着話,還不等風清的一拳打過來,那譚雄就直接滾入了水裡,反應非常地機敏,速度十分地快捷,一看就沒少幹了這般勾當,算得上是駕輕就熟了。
與此同時,那柳剛更是不待別人衝上,就自動地跳進大海中,算得上是比較自覺的。
“這兩個臭混蛋,溜得倒是挺快!”
風清衝着風浪笑道,看他的神『色』,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真象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還沒等風浪回答,就見這船就開始拼命地晃動起來,差點就快要翻了個底朝天。
那鹹鹹的海水,頓時都灌入了船中,有越來越多的跡象,望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風浪懶得跟風清囉嗦,就走到這船的一側,然後將雙腿中的勁力貫於船頭,慢慢地竟然被他穩住了這船中的局勢。
“呵呵,你真是好樣的,看起來選擇和你同一條船,倒還是選擇對了!”
風清見到了風浪的舉動,忍不住大聲地爲他叫起好來,在他的臉上,居然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難道你沒有看到,這條船快要翻了嗎?”
風浪實在是無語了,忍不住衝着風清嚷道,聲音中居然夾雜着一絲怨氣。
“是啊,這船確實是快要翻了,我看到了!”
見到風浪的樣子,風清茫然地答道,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居然是對風浪的說話有所不解。
“那你爲什麼一點都不擔心,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就是在這條船上嗎?”
見到這風清如此地白癡,風浪實在是有些無語了,忍不住大聲地吼道。
“唉,如果我擔心,那這船就不會翻了嗎?”
風清笑了一笑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笑得出來,不得不說,他平時的鎮定功夫,倒確實很到位。
見到他如此地不可理喻,風浪可真不願意理他了,運起所有的功夫,來維繫着這船中的平衡。
雖然在大海中,風浪可有多種手段保持不受傷害,可是這大海畢竟是神秘莫測的,不到那個份上,他還真的就不願意下水。
幸好,這風清看似腦筋有些問題,可是基本的情理,倒還是分得特別的清楚,連忙過來幫忙。
譚雄和柳剛兩個人,那水『性』都是特別地熟,到了這海中,就象是到了家一般,用力地在船底下做着手腳,想要把這船弄翻。
可是令他們吃驚的是,隨着他們力度的加大,那船開始有了更大的傾斜,可是無論如何,都達不到翻船的地步。
“沒想到這次的點子居然這麼硬!”
譚雄恨恨地說道,心中充滿了憤怒。
“乾脆,把船弄爛算了!”
柳剛無奈地說道,這是他們萬不得已的笨辦法,近年來,已經很少使用了,不過這次看起來,卻又不得不用了。
“好吧,我們一起來,爭取一次成功,不要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譚雄嘆了一口氣說道,看神情很是鬱悶,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破釜沉舟了,到底能不能撈回本來,這可很難說,不過看風浪兩人的樣子,那可絕對像是一個有錢人。
風浪和風清兩人正在那裡拼命地維持平衡,突然就覺得下面停止了用力,差點將他們誆了一下子,幸好,他們的功夫還算不錯,並沒有出什麼醜。
“這兩個傢伙,究竟想打什麼鬼主意!”
風浪喃喃地說道,他可不相信,這兩個人會突然就這樣平白地放棄。
“怪他打什麼鬼主意呢,你總有辦法對付的,是嗎?”
風清衝着風浪笑着說道,看他的那副表情,對風浪倒是頗爲信任。
風浪實在是覺得無語了,這萍水相逢的,他可不願意帶這麼一個累贅,一早打定了主意,如果見到事情不妙,那就自個走自個的,絕對不被這傢伙牽連。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突然不說話了,因爲,他們都聽到船艙中好象有什麼動靜,而且,那動靜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