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風浪一站出來,除了風家的少數幾個人以外,絕大多數的風家人,都根本不相信,風浪會煉器,這簡直就是笑話啊。
不但別人不相信,就連風笑癡和風清揚都不相信,以他們對風浪的瞭解,從來沒有見他煉過一天器,這怎麼就會了,難道說是在夢中學會的。
“風浪,你真的沒問題?”
一時間,連風笑癡都以爲風浪是在說胡話,懷疑他是因爲雲裳,而弄得腦子有些迷糊了,這才狐疑地問道。
“沒問題,放心吧,父親,在這麼大的場合下,我是不會亂開玩笑的!”
風浪的神色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象是發瘋的樣子,他望着風笑癡,臉上一臉的自信,還淡淡地對他笑了笑。
不知道爲了什麼,見到風浪臉上的笑容,風笑癡和風清揚立即相信了他,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上場了。
“不行!這件事可是關係到風家的命運,豈可如此草率?”
風清河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阻攔道,本來大家都是充滿了懷疑,見到風清河挑頭,一個個都站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清河,除了相信風浪,難道你以爲風凌就真的可以勝得過雷家的雷凡!”
風清揚就在這個時候出口說話,他的威信還是相當高的,這一開口,那質疑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唉!”
風清河長嘆了一聲,不再言語了,他知道,風凌確實是怎麼樣都比不過雷凡的,就算是風凌上,也只不過是希望能稍大一點罷了,並不能改變最後的結果。
見到風清河氣鼓鼓地坐了下來,其餘的人都不再言語了,連他說了都不起作用,其餘的人再上去說,只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風凌聽了風清揚的話,心中卻是大不服氣,心想憑我現在的本事,未必就比不上那個雷凡,可是,風清揚的話他可是不敢不聽,何況他心裡清楚,根本就比不過風浪,故此,他也乖乖地坐了下來,等着看場上的精彩表演。
風浪見到了風家人的態度,微微地冷笑了一聲,他這些天的心情本來不太好,如果不是這件事牽連太大,他說不定會真的賭氣不上,讓風凌去碰碰運氣的。
按照比試的規則,凡是參加煉器或者煉丹正式比賽的,一定是要在器盟或者丹盟正式註冊過的,而且,在正式場合上,一定要穿器盟或者丹盟的衣服。
由於風浪的雙重名譽長老身份,不管是器盟的衣服,還是丹盟的衣服,兩邊都送了他許多,風浪就隨意地穿了一件出來,卻是器盟所發的衣服,上面有煉器同盟會的標誌。
見到風浪一邊換衣服,一邊衝上前來,到了臺上還是衣冠不整的樣子,整個逍遙城的人都笑了,雖然這些天風浪已經帶給他們太多的驚奇了,可是他們還是不相信,風浪居然會煉器。
只有雷動等人,見到了風浪的舉動,心中才是一凜,真正地感覺到了寒意,不過,在他的心中,有着強大的依仗,所以這一次與風家的對敵,他倒是不怕風浪會翻了天去。
“風浪,你是個煉器師?”
雷凡懷疑地問道,見到風浪穿着煉器師的衣服,他猶自不敢相信,以爲風浪是偷來的。
“嗯,當然了,如假包換,風浪是煉器師,整個白雲城煉器師分會的都知道,難得你竟然如此孤陋寡聞!”
風浪笑了一笑說道,他說的句句都是事實,沒有一絲一毫誇大的地方。
可是聽在逍遙城的人耳中,那可就很有調侃的意味了,聽了風浪的這句話,再度引起了一陣轟笑。
木瓜雖然是在皇城,可是對於風浪的大名,卻也是早有耳聞,特別是到了逍遙城以後,聽起人聊起風浪的趣事來,那可簡直是如雷貫耳。
原來木瓜還有些不相信,可是見到風浪如今超高的人氣,這才知道,敢情逍遙城的人所說的,都是真的,不由地對風浪起了濃重的興趣。
風浪站在臺上,能夠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向他望來,特別是評委席上的那五個特使,更是將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
偷眼望了一下,風浪發現,金檀和水無痕兩個人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極度的怨毒,很顯然,那些曾經受到的屈辱,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忘掉的。
練天行的目光,那是不消說的了,肯定是相當地溫暖,而那美貌的中年女人,對於風浪,很明顯是同樣充滿了興趣。
風浪覺得這美貌的中年女人,對他的目光,簡直是火辣辣的,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想到此處,他的心中就是一陣的怪異。
“好了,這兩個人總算是推選出來了,那麼,我們就不再廢話了,直接進入正題,雙方開始,各自選一煉器爐,然後就用現有的材料,煉製你們的兵器吧,記住,不準擅自添加任何材料,否則判負!還有,不準超過規定的時間,否則,同樣作判負處理!……”
說到這裡,木瓜的臉色開始變得鄭重起來,然後向風浪他們講了一些必要的規矩,就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雷凡非常高傲地望了一眼風浪,大搖大擺地走到了他的煉器爐前,然後呼的一聲,就將火焰升了起來。
瞬間,就讓人見到了火焰升騰而起,在這臺子的中央熊熊燃燒起來,火勢非常地猛烈。
這火是雷凡費盡了不少心力纔得到的獸火,溫度相當地高,爲他成爲玄階的煉器師,可以說是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是他一向引以爲豪的事情。
“風浪,你可真是搞笑,不會是連火都不知道怎麼生吧!”
雷凡將火生了起來,回過頭來望了望,見到風浪還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冷笑着對他說道。
“唉,不是不會生,只是怕會嚇着你!”
風浪衝着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呸,嚇着我,想我雷凡走南闖北,見過多少煉器時的大場面,就憑你,所用的區區火焰,就想嚇住我,簡直是想得美!”
雷凡一看就是一個鬥嘴的高手,他的臉上泛着冷笑,帶着幾分不屑向風浪說道。
“唉,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讓事實來說話吧!”
說着話,風浪將手一抖,突然間就有一絲火星出現在他的手裡,那火星乍一看非常地弱小,簡直一陣風就可以吹熄一樣。
“哈哈,你就憑這豆子一般大的火焰,來嚇唬我嗎,哎喲,我真是好怕啊!……”
說着話,雷凡抖了抖身子,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可是沒多久,他就開始笑得前仰後合,臉上的神情中充滿了無盡地嘲笑。
“唉,你這井底之蛙,難道不知道,火焰也是可以變化的嗎?”
風浪搖了搖頭,對着手中的那道如豆子般大小的火焰吹了一口氣,就見那火焰突然間大了一些,變得如同拳頭大小。
見到了這種神奇的場景,本來都象雷凡一樣,笑得前氣不接後氣的逍遙城衆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說起來,逍遙城的人都不是見識少的人,可是這般神奇的火焰,那在一般的場合上,還真是別想見到。
“噓!”
還未等衆人回過神來,就見風浪微微地張起嘴來,再度向那手中的火焰吹了一口氣,那火立即變成了足球一般大小。
就這樣,在風浪吹了幾口氣以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直接就擋住了風浪的身子,在他的面前熊熊燃燒起來。
那雷凡所產生的火焰,本來聲勢同樣是不小的,可是見到風浪的火焰以後,一下子變得小了許多,虛幻了許多,就象是一般的動物,見到了天敵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雷凡是徹底的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風浪居然真的有這麼神奇的火焰,居然能將他的火焰壓得一點都擡不起頭來。
說起來,這火乃是風浪的靈火,他自然是隨心所欲了,偶爾拿它來做點惡作劇,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主持人,我抗議,風浪的火焰估計是妖火,嚴重地影響了我的火焰,使我不能正常發揮!”
雷凡舉起手來,大聲地向木瓜提着建議,確實,如果依照這種情況,他用這種火焰,別說是煉出玄階兵器了,就算是想煉出一件鋤具,恐怕都是相當困難的。
“風浪,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火焰的兇性,依這種情況來看,肯定是要將兩個煉器爐分開一段距離,那就有些麻煩了!”
木瓜見了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只好向着風浪詢問道,確實,依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是要重新佈置的話,估計還要耽誤不小時間。
“好吧,看在主持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饒了你這一次吧!”
風浪冷笑了一聲,隨着心意,將那火靈的威力,變得十分地內斂起來,然後呼地一聲,打入了那煉器爐中,煉器爐中的火焰,立刻就開始燃燒了起來。
見到他的獸火恢復了正常,雷凡不敢多言語了,唯恐風浪再找他的麻煩,在這個時候,他開始隱隱地覺得,這風浪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了,可是這麼多年來的自傲,還是讓他有着強烈的自信,一定可以贏下這第一場,給雷家來一個開門紅。
見到雷凡老實了許多,將主要的精神都放在煉器上,風浪同樣是收斂了性子,這煉器,可並不是玩耍,如果不集中精力,很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這個雷凡,同樣是很厲害的對手,他本來在煉器方面就挺有天分,這些年來,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煉器上,那煉器的經驗可以說是相當地豐富的。
風浪雖然有自信,可是不小覷任何一個對手,一向是他做人的原則,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他看多了那些自以爲勝局以定,結果卻慘遭翻盤的事情,可不願意蹈那些人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