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風浪能知道馬長老在幹些什麼,那麼他一定會笑出聲來。
因爲啊,馬長老正在做研究
他還未等丹藥選拔會散場,就將給風浪的那紙丹方收了起來。
然後,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使用這個錯誤的丹方,再加上那些做了手腳的藥材,在那兒練習着,準備煉製和風浪一模一樣的壯骨融血丹。
可惜啊,失敗是一場連着一場,一夜之間,弄得馬長老憔悴了許多,頭上添了不少的銀絲。
“唉,真想拉下臉來,去向風浪請教,可是就怕人家,不接咱這個碴啊”
一直等到天色微微發亮,馬長老才長嘆了一口氣,停止了這項偉大的研究,畢竟,明天還要參加白雲城的丹會,形象可不能太狼狽了。
……
同樣的夜晚,風浪的住處,卻是設了酒席,賓主們在盡情地言歡,難得遇到故人,風浪放開了胸懷。
眼見到風浪出手非常地闊綽,風牛算是鐵定了心跟他混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東遊西蕩的,苦日子可是過夠了。
沒想到啊,不但風牛人高馬大,喝起酒來非常地豪爽,就連那個藥癡,都是一個見酒不要命的主兒。
當一個酒鬼遇到兩個酒鬼的時候,那結果除了喝醉,就真的沒有別的了。
不過醉歸醉,第二天一大早風浪醒來,就變得精神奕奕了,藥癡同樣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風牛卻依舊是呼呼大睡,叫都叫不起來。
“嘿嘿,這次白雲城的丹會,簡直就是特地爲你開的,除了你,沒有別人可以奪冠”
說起煉丹術,藥癡對於風浪,那簡直可以說是,崇拜的五體投地,他可不知道,那煉丹術出神如化的,其實是另有其人。
“唉,希望如此吧”
風浪心裡面可是非常地清楚,不錯,如果是九龍肯出手,那自然是鐵定第一,可是換成他,那就未必了。
“嘿,小樣,你就給我裝吧”
不知是藥癡宿醉未醒,還是對風浪擁有強烈的信心,反正他是斜着眼睛,說了這麼一番話。
風浪聽了哭笑不得,只得連聲地苦笑。
彩兒和火彤她們倒算是一見如故,沒多久就混的非常熟了,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風浪見到她們聊得熱切,忍不住湊了過去,笑嘻嘻地問道。
“去,去,去沒你的事,少在這兒添亂”
可是他剛剛圍了過去,就被她們趕走了,特別是火彤,居然直接就拿手推了過來。
“好,好,好你們聊你們的,別推我,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風浪沒想到,他居然是這麼的不招人待見,皺了皺眉頭,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
遠遠地望去,只見她們張着嘴,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什麼,偶爾還會發出一聲聲的嬌笑,有時,還衝着風浪所站的地方擠眉弄眼。
“嘿,這些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的很呢”
風浪連聲地感嘆道,這些女人,本來是因爲他,纔有緣聚集在一起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拿他當起了外人。
搖了搖頭,風浪知道,他恐怕永遠都進不了這樣的圈子,畢竟,他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
早些日子,龍九就告訴風浪,該吃藥了,意思是說,如果他想快速地成長起來,那麼必須得煉製些靈丹妙藥,否則,老是就這麼按部就班的,只怕會錯過許多晉級的時機。
聽了龍九的話,風浪的心中暗自警醒,增強了許多的危機感,是啊,到處都是強敵,有些恐怕就是連龍九他們,都是難以對付的,如果他一直想着依靠朱八和龍九,那麼永遠無法真正地成長起來。
一路上,就見人羣密密麻麻地,沿着一定的次序,都向着丹盟擁去。
對於昨天的那場認證測試來說,畢竟還是丹盟內部搞的,主要是針對藥徒來進行的,並未引起太多的轟動,可是這一次,卻是不然,吸引了附近城市的衆多煉丹師高手參加。
參加丹會的條件設定在三十歲以下,最低參賽要求,都必須是高階藥徒才行,所以這一次參會的人數,與上次來比,其實差不了多少,可是整體水平,那卻是要強得太多了。
而且,這一次比賽的地點,設在白雲城丹盟前面的大廣場中。
這個廣場,比起上一個廣場來說,至少要大了數十倍,是丹盟所建的,專門進行大規模丹會的場地。
每次丹會,都會吸引大量地外來人員參觀,這一次更是不例外,人羣從四面八方,都向廣場匯去。
雖然知道這丹會的規模不小,可是見到如此多的人,都象百川歸海一般的,紛紛地向丹盟匯聚而去,風浪還是覺得非常地錯愕。
“難道是整個白雲城都傾巢而出了”
風浪情不自禁地感嘆道,這丹會居然會吸引這麼多的人蔘加,可真是令他始料不及的了。
“這丹會規模如此之大,看起來,想要從丹會中脫穎而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啊”
風浪的心中打起鼓來,昨天那強大的自信,早就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嘿嘿,浪啊,所有的人都是陪襯,只有你,纔是那個閃耀全場的人,放心地去吧,我力挺你”
藥癡不以爲然地說道,在他的想像中,風浪參加這樣的丹會,只不過是走走過場,那什麼的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
等到了這個廣場上,風浪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作震撼,這兒的人羣,那可真是一眼望不到邊,一個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亢奮的神情,如同過年一般。
在廣場中,還有着一隊隊的白雲城士兵,一個個盔甲鮮明,兵器耀眼,在不斷地進行巡邏着。
“嘿嘿,看來,這個丹會,簡直就是舉全城之力在辦,真是一場難得的盛會啊”
風浪一路走來,一路地讚歎,心中變得忐忑起來。
在不少人的幫助下,風浪花費了不少氣力,才一路問到了昨日約定好的地點。
長老們都不在,只有一些年輕的煉丹師,在那兒無聊地等待着,眼見風浪的到來,立即引起了一片驚呼。
“呵呵,這就是昨天的那個小子嗎?難道說,你們兩個就是敗到了他的手裡?唉,真是傻蛋啊”
說話的這人叫做田非,是田長老的兒子,一向爲人非常地刻薄,對實力比他高的,那是刻意地奉承,可是對那些實力不如他的人,就會冷嘲熱諷,修養算是特別低下的那種。
以田長老的老實模樣,卻養了這麼一個極品公子,實在是讓他沒少生了氣,可是他根本就管教不了,所以這田非還是一貫的我行我素。
“嘿嘿,如果你不憤的話,呆會兒可以下場去試試”
風浪無奈地說道,對這個傢伙,在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鄙夷。
“呸,我當然會去試的,哼,你別以爲得了個第一,就開始囂張起來,告訴你,你可還差得遠呢?”
田非望了風浪一眼,將怪眼一翻,冷冰冰地衝着風浪說道。
“我不生氣,跟這樣的毛頭小子一般見識,犯不着”
風浪不斷地念叨着,唯恐自己突然間暴起,然後在這兒就大打出手,那麼必將失去一個參加盛會的機會。
“聽說你這小子膽大包天,連馬長老都敢頂撞,可有此事?……”
誰知道風浪忍讓,那些人越發地得寸進尺起來,紛紛地站了起來,口口聲聲地想替馬大師討個公道,其中尤以田非和楚陽兩個人,叫嚷的最是厲害。
“呵呵,看起來,你們這幫小子,是想討打了”
風浪那裡受得了這個,挺身站了起來,就想上前去教訓一下,這般臭小子們。
“風兄弟,暫且住手”
就在這時,突然間聽到一聲大喝響起,接着兩個人影飛快地跑了過來,走在前面的,正是昨天主持選拔會的孟海,另外一個人風浪不認識,卻是徐長老的公子徐賢。
“不知道孟兄有何見教?”
風浪愣了一下,只得向孟海愕然問道。
“咳咳,風兄弟,這件事根本用不着你動手,你放心,我必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田非和楚陽,你們兩個過來”
孟海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向田非和楚陽招着手。
“孟海,把我們叫過來,有什麼事啊?”
不知怎的,田非和楚陽的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聽到孟海的呼喚,可是不敢推辭,只得慢慢騰騰地走了過來,然後揚起臉來問道。
“嗯,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幫着解決一下,還望你們不要推辭”
孟海的臉上閃着神秘莫測的笑容,淡淡地說道。
“好吧,你有事儘管吩咐”
兩個人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可是孟海的話,他們卻是不敢不聽,只是臉上的笑容,可實在是尷尬至極。
“啪啪”
孟海突然間欺身向前,每個人給了他們一個重重的耳光,由於用力過猛,直接抽得兩人重心失衡,差一點沒摔倒在地上。
“孟海,你瘋了嗎?”
田非和楚陽兩個人臉上閃出驚怒交加的神情,他們望着孟海,實在是想不明白,孟海會爲什麼抽他們耳光。
聽到那兩聲清脆至極的耳光聲,原來的一羣人,紛紛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慶幸剛纔沒有出面挑頭。
“打你們,是爲了讓你們增加點記性,長老們剛剛吩咐我,見了風浪,務必要客氣,有膽敢犯上作亂者,殺無赦記下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孟海的心中都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衆位長老們,爲何會突然下這一條嚴令,可是他執行起來卻是相當地堅決。
“記下了”
衆弟子紛紛地點頭答應,孟海在他們心中的威信,就象是會長在長老們中的威信一樣,那都是不可動搖的。
正因爲這樣,受到孟海如此重的打擊,甚至連嘴角都流血了,但是田非和楚陽除了怒吼以外,都沒有進一步的報復。
“你們大家都過來,排好隊,挨個給風浪公子道歉”
孟海擺了擺手,將他們都召集了過來,然後非常威嚴地說道。
“哼,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
見了他們的舉動,風浪差點沒笑出聲來,連忙擺起了面孔,弄出一臉嚴肅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
“如果有下次,那纔怪了長老們說了,第一次,就先打耳光告誡,如果再犯,那就要砍腦袋了聽明白了沒有?”
孟海一臉的嚴肅,可是他心中的奇怪,絲毫不比其他人差,只不過向長老們問起,卻都是不肯說罷了。
“是,我們全都記住了”
聽說再犯要砍腦袋,這些少年一個個縮起了脖子,心中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這些人真是欠管教,這次得罪風浪兄弟,就由我代他們賠罪吧”
孟海想起長老們的吩咐,要千方百計地與風浪搞好關係,連忙微笑着對風浪說道。
“說過算了,你太客氣了”
風浪簡直有些受不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丹盟分會的人,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難道是我那枚丹藥煉的實在是太好了,將丹盟分會的人所都給鎮住了?
風浪仔細地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那枚丹藥雖好,可是想達到這般地步,那還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