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位的性子,還是一如繼往的狂暴!”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天空深處傳了出來,然後人影一閃,一個人就飛身躍了過來。
隨着話語聲,就見兩道神秘莫測的力量,向着光明使和黑暗使快速地襲了過去,光明正大,威不可擋。
光明使和黑暗使本來猶如天外飛仙,神態凜凜,猶如不可侵犯,可是在碰到這兩道力量以後,卻全都神色大變。
仙尊和魔尊本來都被光明使和黑暗使所制,猶如被大山壓頂,根本就是動盪不得,卻突然間感覺到身子一鬆,說不出的暢快輕鬆。
眼見到如此的變化,仙尊和魔尊身子一縱,便立刻飛了出去,在他們的臉上,全都顯現出來極度狂喜的神情。
此刻衆人的眼光,全都落到了場中那人的身上,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發出了一連串的驚呼,因爲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來的風浪。
仙尊和魔尊尤其顯得不可相信,風浪的本領他們是瞭解的,怎麼會到達瞭如此神妙的境界。
“師父!”
天行者三人一起叫道,臉上全都露出了極度的驚喜,一則是見到了風浪,二則是見到了風浪的本領,知道他已經融和了先前。
阿芳和敖蕊等先前所見到的,是一個瘋掉了的風浪,如今所見,卻是一個實力高強到難以想象的風浪,一時間心念陡轉。忍不住地動容。
縱然是面對強敵,可是風浪並沒有忘記招呼阿芳等人,衝着這些人微笑着點了點頭,一個笑容。好象是傳遍了當場,令每個人都看到,顯示出了他獨特的人格魅力。
“山河鼎並非天仙一族所有,還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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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突然間深吸了一口氣,衝着黑暗使笑道。
“流風使,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對我下命令!”
黑暗使本來就象是隱藏在一團黑暗中,如今更是怒容滿面的說道。神情暴怒,神態猶如雷公。
“強盜的邏輯!”
風浪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不知使用了什麼法術,將在場的諸人。全都移動到了一起,送到了風笑癡等人原來所在的位置。
這一招大挪移術使得出神入化,連天行者都沒有任何還手的跡象,就已經被瞬間移動。
天行者的心中既是高興又感覺到遺憾,本來他以爲憑他的實力。已經可以笑傲諸界,直追風浪,沒想到居然還是差距不小。
在將在場衆人安頓好了以後,風浪傲立在長空中。大袖一揮,就見一個大手印。快速無比地向着黑暗使飛了過去,居然是當頭一掌。成滅殺之勢。
黑暗使眼神一凜,不敢怠慢,將手一揮,便將山河鼎給砸了出來,一出手風雲爲之震盪,顯得比仙尊使用山河鼎更加凌厲。
誰知如山嶽般砸來的山河鼎,在撞到風浪的大手以後,那威猛的氣勢,頓時間全然消散,居然乖巧的就象是一隻溫順的小貓。
風浪並沒費多大的力氣,便輕輕巧巧地將山河鼎一把抓住,然後順勢一轉,向着仙尊處飛了過去。
看到本命法寶飛來,仙尊卻嚇得面如土色,因爲他發覺,這手印上所夾雜的氣勢,是他萬萬不能擋的。
所幸那個大手飛到仙尊的身旁,立刻霍然停住,然後就這樣將山河鼎輕輕地拋給了仙尊,隨即消失不見。
衆人見到風浪的手段,居然是如此的妙到毫顛,不由地爆發出一陣彩聲。
山河鼎入手之後,仙尊只覺得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心中不由地大喜,他望着以德報怨的風浪,心中不由地既是感動又是羞愧。
“流風使,難道你真的要爲了這些螻蟻,與天王做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光明使和黑暗使本來都是極度的狂妄,可是見到風浪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卻也不由地露出一陣寒意,色厲內荏地吼道。
“衆生都是平等的,那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念在故人的份上,這一次我不難爲你們,從那裡來,還是回那裡去吧!”
風浪淡然地笑了一下說道,他的形貌一如以前,可是站在那裡,卻時時處處,都有一種玄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出來,令得任何人,都不能藐視他的威嚴。
“既然你背叛了天仙一族,那就成爲了我們的敵人,還是回去,聽從天王的發落吧!”
光明使的臉上露出了獰笑,就見一道粗大的光劍,突然間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直襲向風浪的喉頭,居然是要致風浪於死地。
與此同時,黑暗使卻也不甘落後,出手處就是一杆黑暗凝聚成的長槍,就好象是要吞噬天地。
光明劍出手,足可以奪去天空中日月的光輝,令得衆人的眼中,全都是金黃色的光線,彷彿是顛倒了時空,天地都爲之錯亂。
黑暗長槍動處,卻猶如黑夜降臨了大地,那一股徹底的陰暗氣息,顯得比地獄中的冥氣,還要更陰暗無數倍。
感覺到了危險襲來,風浪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霎那間,他的身形似乎在原地消失,下一瞬間,卻又象是無處不在。
就見風浪的身影動處,居然向前直衝了過來,衝到了光明劍和黑暗長槍的勁力最深處,就好象是並不知道其中的危險。
光明使和黑暗使的臉上,剛剛地露出來了喜色,卻陡然間覺得情況有異,那光明劍和黑暗長槍,居然一下子都脫離了他們的控制。
這可是他們以前從未經歷過的,縱然是以前,風浪的排名是四大使者之首。他們都自信,不可能抵得住他們的聯手,如今這種情況,可真是太意外了。
風浪出手之間。就奪過了光明使和黑暗使的兵器,然後陡地一聲大喝,猶如天雷震怒,將光明劍和黑暗長槍反擲了過去。
聽到光明劍和黑暗長槍所發出的厲聲呼嘯,充滿了一種不可抵抗的態勢,光明使和黑暗使的臉上,全都變了顏色,他們不約而同。全都打出了最強的守護。
光明使在他的身前形成的,是一個光明盾牌,就見在這盾牌上面,有着一道道的光線流轉。完全就是一副牢不可破的樣子。
黑暗使的身前,則形成了一個黑暗盾牌,完全擋住了他的身子,就好象是一個厚厚的殼。
就聽到啪的一聲大響,那光明劍與黑暗盾牌撞在了一起。而黑暗長槍卻刺向了光明盾牌,原來卻是風浪變換了手法。
光明使和黑暗使最引以爲強的守護,本來以爲是牢不可破的,在碰到了風浪反擲回來的光明劍與黑暗長槍時。卻好象是紙紮泥糊的一樣,瞬間就崩潰成了碎片。直濺得這天地間到處都是。
而在那濃重的黑暗中,有着一把光明劍。向前猛刺,而在那璀璨的光明中,卻是一柄黑暗長槍,勢不可擋。
風浪在出手之間,將那威猛的氣勢,發揮到了一個淋漓盡致,無論是光明劍和黑暗長槍,全都變成了他的攻勢。
眼見到形勢不妙,光明使和黑暗使幾乎是瞬間就逃離了出去,在空中化成了一道光影和一團黑影。
誰知光明劍和黑暗長槍,卻是如影隨形,在風浪的指揮下,完全地運轉如意。
衆人都在目光窮盡處,看到了生平難得一見的燦爛景象,給人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可是空中隨之傳來的兩聲淒厲的慘呼,聽起來卻是如此的真切,衆人都能夠聽得清楚,這聲音是來自於光明使和黑暗使的。
“流風使,你既然一意孤行,不怕天王的震怒,就等着天王出關以後,那可以焚燒一切的怒火吧!”
縱然是光明使和黑暗使逃得遠了,可是這惡毒的威脅,卻是快速地傳了過來。
聽到了這威脅的聲音,風浪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換上了凝重的神色,只有他最明白,這個天王是何等兇殘霸道的人。
可事情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卻也不能夠再怕了,他暗自決定,將一切的擔子,全都挑下來。
看到光明使和黑暗使受傷遁走,在場的人全都是喜笑顏開,無論以後,這目前的一仗,總算是打贏了。
“多謝你不計前嫌,我這就將三位的毒給解了!”
仙尊面帶慚色的說道,當時大王的這種錯亂行爲,完全就是被他所控制,如今低着頭說道。
可是等到他仔細地審視着風笑癡等人的時候,卻陡然間吃了一驚,因爲他仔細地一望,愕然間發現,風笑癡等人的毒,完全都已經解開了。
“不必你費心了!”
風浪冷漠地說道,這天地獨尊的毒,諸界之中能解的人不多,他恰好便是其中之一,早就在無聲無息中,替風笑癡等人將毒素消除了。
聽到了風浪的話,風笑癡等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如今的他們,這才真是感覺到了一身的輕鬆,從此再也不用憂心忡忡,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
“以前多有得罪,還望莫怪!”
魔尊低着頭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來了極度羞慚的神情。
“依照你們昔日的罪惡,就算是徹底斬殺了你們,卻也並不爲過!”
風浪本來滿是笑容的臉,轉到了魔尊與仙尊的臉上,卻是顯得特別地蕭殺,就好象是嚴冬降臨。
縱然是魔尊與仙尊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到了風浪剛纔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有此刻陰冷的目光,卻全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直透心頭。
“如今看你們都有了悔過之意,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大封印術!”
說着話,風浪陡然間出手,就見兩道氣息,分別打入了魔尊與仙尊的體內。
魔尊與仙尊都覺得功夫一下子完全的消失,如今的他們,不過就是尋常武士的水平,臉色全都一下子變了。
“你還是殺了我們好了!”
魔尊與仙尊怒氣衝衝地喝道,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了實力,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們真的想死?”
風浪臉色一沉,那模樣兒看起來,絕對一副認真的模樣,淡然地問道。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番話,魔尊與仙尊全都閉住了嘴巴,以他們的實力,本來以爲可以永恆地逍遙人世間,那裡會想到,有一天也會湮滅在歲月的長河中。
一想到往昔修煉的多種不易,這纔有了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爲,他們全都沉默了,如果不被斬殺,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否則的話,那可就是一切全完了,這件事情,他們可是從來沒想到過的,如今一旦想起,卻是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