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浪覺得一陣的意亂情迷,連連地催動了凝神訣,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些,卻在這時,聽到了啪啪兩聲響。.
擡眼望去,風浪可真是愣了,他驚奇地發現,那兩隻晶瑩剔透的玉碗,已經被酒色和尚摔了個粉碎。
“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風浪嘆息了一聲說道,這玉碗一看就是難得的珍品,沒想到酒色和尚,還是個暴殄天物的主。
“嘿嘿,正是因爲可惜才珍貴,酒色和尚喝酒一向如此,喝一碗就少一碗!”
酒色和尚大大咧咧地說道,看他的模樣,那是全然的不在乎,財大氣粗。
風浪撇了撇嘴,卻也不便再說什麼,畢竟那是人家的碗,他要摔多少,也是他的事,與風浪無干。
“酒喝完了,那個少女是誰,你也該給我說了?”
風浪喝了這碗酒後,只覺得全身都漲得通紅,就象是燒紅的大蝦,連喘息聲,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你放心,我不是辦事有始無終的人,既然讓你喝了這動情酒,就一定會給你找到渲瀉的地方!”
酒色和尚一聽這話,就笑了起來,神情中充滿了得意。
“跟我來吧!”
說着話,酒色和尚搶先飛馳而去,快的就象是流星一樣,在空中一閃即逝。
風浪嘆了口氣,只得跟在了酒色和尚的身後。與他一路的同行。
“嘿嘿。你的輕身功夫,倒還是不錯!”
酒色和尚瞧着風浪一路飛快地跟來,忍不住讚賞地說道。
“馬馬虎虎吧,我說酒色,你是不是搞錯了?”
風浪神情狐疑地說道,萬一再鬧出一場笑話來,那可就真是一場笑話了。
“切!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酒色和尚一生行事,何曾搞錯過一件?”
聽到了風浪的話,酒色和尚似乎是頗爲不滿。向風浪翻了翻白眼說道。
風浪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跟着酒色和尚,很快地就到了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
只見這片山峰景色特別地秀奇,環境相當地清幽。使得風浪到此,心中卻也不由地一振。
“馬上就要到了,卻說我這心裡,倒還有點激動呢!”
到了此處之後,酒色和尚的眼中,突然間流露出來異樣的神采。...
見到了酒色和尚的模樣,風浪不由地撇了撇嘴,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和尚來此做什麼。
酒色和尚對於這裡的情形。好象是特別地熟悉,他領着風浪,一路向着前方飛了過去。
一直等到風浪看到了許多尼姑,他這才漸漸地明白,原來這酒色和尚說的,還真的就是慈顏,可是慈顏不是好好地回靜慈庵了嗎,難道她會有什麼危險。
不一會兒功夫,酒色和尚與風浪兩人就穿過了山門,他這才知道。此處就是靜慈庵。
想到了慈顏,風浪不由地嘆息了一聲,他在未曾見到慈顏之前,可以說是了無牽掛,結果就因爲轉輪法王對她心懷不軌。這才引出來了一系列的事端,可真是一見慈顏誤平生啊。
“靜慈庵中發生了什麼事?”
風浪疑惑地問道。他縱然與慈顏在一起呆得時間不長,可是對於這個心地純淨的年輕尼姑,卻也是心生好感,實在是不願意看她,遭受到什麼厄運。
“她因爲犯下了重罪,快要被處死了,這個消息,已經是傳遍了佛界,怎麼你不知道嗎?”
這一次是輪到酒色和尚驚奇了,原來風浪一直都不知道,他還以爲風浪是在裝呢。
風浪點了點頭,他這兩日來,並沒有與佛界的人有什麼接觸,所以不知道倒也正常,可是時日久了,這消息必然會傳到他的耳中。
“她犯下了什麼罪?”
風浪真不敢相信,象慈顏這樣性格溫順,與世無爭的人,居然也會犯下罪行,想必這裡面,別有內情吧。
“聽說是因不言而獲罪,靜慈庵中的靜珠等人,要她指證你是個罪人,可是這女子,卻也真是要得,縱然是在威逼利誘之下,卻也絕不屈服,說他了解你,實在是一個好人……”
接下來酒色和尚還囉囉嗦嗦地說了很多,可是風浪都沒有聽進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感動。
慈顏的行爲,在很多人看起來,或許都會覺得很傻,可是風浪卻不覺得,他知道有很多人,一直都堅持自己的原則,那怕有時候,或許真是不值得。
“據說今天,就要對慈顏進行公開判決,只要有過半的人同意,就要將她給處死!”
酒色和尚在說話間,卻也不由地加快了身形,想必是知道事情相當緊急的時候。
而此刻,風浪卻也用不得酒色和尚引路了,他已經聽得出來,在慈靜庵中,有着許多人的喧譁聲,想必是有人在集會。
集會的目的不用問卻也清楚,只怕就是處治慈顏了,他們趕來的倒還真是巧。
風浪與酒色和尚兩個人,身形就如同兩隻飛鳥,在靜慈庵的上空飛快地掠過,縱然是偶有靜慈庵的尼姑們發現異常,卻也只知道是天空中的飛鳥,因爲連他們的影子,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飛行了一會兒,就到了靜慈庵的深處,風浪從高處看來,已經可以看到,這靜慈庵中的一片廣場上,正有着黑壓壓的一片,大大小小的,可都是一些尼姑。
在這廣場上的主席臺處,一溜排兒坐着五個尼姑,風浪認識三個,分別是靜慧,靜塵和靜珠,而另外的那兩個,就是靜思和靜明瞭。
風浪看那個靜思,長得特別地富態,肉嘟嘟的身子,活象是個肉球,然後一張大盤子臉,眼睛倒真是頗爲有神。
而靜明就要顯得清秀多了,縱然是年事已高,稍顯滄桑,可是餘韻猶存,反而更添風姿。
在這五個人的身前不遠處,風浪就看到了那貌美如花的慈顏,不過,此刻的神情,卻顯得特別地憔悴,讓人看到了特別地心疼。
看慈顏的情形,倒不象是受了虐待的樣子,或許因爲她畢竟是靜慧師太曾經最喜歡的弟子。
“各位,關於慈顏這個丫頭此次發犯的過錯,經過我們幾個商議,一直都無法定性,所以這一次纔來這次公決,讓大家聯合來決定,慈顏她到底是有錯還是無錯!”
看到天色不早了,而場上的人,卻也來得差不多了,靜珠從主席臺上站起了身子,然後衝着靜慈庵的所有尼姑說道。
在靜珠師太喊出這些話的時候,慈顏一直低着頭,她的神情顯得相當地冷漠,誰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對於慈顏的神情,靜珠師太露出了一次不屑,她就是那個堅決要治慈顏罪的人,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來源於風浪。
原來,靜珠師太自從兩次在風浪的手中受挫以後,心中對她的怒火,那可真是達到了頂點。
正是因爲對於風浪有着極大的仇恨,所以靜珠師太纔是恨屋及烏,將寧死不認風浪有罪的慈顏,她是主張要嚴厲處罰,以儆效尤的。
“在判定慈顏是否有罪之前,先讓我將慈顏的事情,向大家簡單地介紹一下,讓大家做到心中有數,以便大家做出正確的,合情合理的判決!”
靜珠師太貌似非常地公正,可是她臉上那種怒氣衝衝地神情,卻完完全全地暴露出了她心中的真正想法。
說着話,靜珠師太原原本本地,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風浪自然成了一個窮兇極惡之徒,聽起來簡直比真正的惡魔還要可怕。
風浪在空中,聽到了靜珠師太居然是如此的顛倒黑白,可真是將他給氣壞了,可是他卻只是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並沒有立刻向靜珠師太發動攻擊。
“好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那個風浪,正是轉輪法王的同夥,而且看起來,比他還要奸詐一百倍,所以,這才成爲了佛界的公敵,以後大傢伙如果見到了他,可不要同他有什麼客氣,直接拔劍就殺!”
一說起風浪的時候,靜珠師太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任誰人看到了,都能看出來,她對風浪,那是何等的氣憤。
除了對於風浪的形象,進行了極度的扭曲以外,別的倒還真是沒有太大的錯漏,因爲這畢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在極度維護慈顏的靜慧師太眼皮子底下。
“好了,慈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
看起來這靜慈庵的規矩,倒還真不是太絕情,還可以容得慈顏進行分辯。
“風浪他對我們,根本就不存任何歹心,而且,他是前來救我們的,只不過是事情湊巧,這才讓他蒙受了這千古的奇冤!”
慈顏站了起來,語氣特別堅決的說道,她的神情,依然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可是她的臉上,卻似乎有着一層聖潔的光輝,看起來是那麼的凜然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