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日子,這陰曹地府中出現了一件怪事!”
見到風浪疑惑的眼神,秦廣王長嘆了一聲說道。
“敢問是什麼樣的怪事?”
風浪愣了,上一次他來到陰曹地府的時候,結果陰曹地府失竊了,這一次他來了,卻不知道又遇到了什麼怪事。
“就在三天之前,陰氣最盛的時分,在我的閻王府門前,突然間多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秦廣王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驚懼,在他的身後,那各級鬼差臉上,都有着驚慌的神情。
風浪愣了一下,心想,這棺材一定不尋常,否則,以這些人的經歷來看,不該怕什麼棺材纔對。
越向前走,風浪就覺得前面的陰氣越盛,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起一陣的寒意。
以風浪的本領,自然並不懼這種陰寒,可依舊是覺得心中不太舒服。
風浪曾經去過閻羅王的府上,可是在那府上,縱然也是陰盛陽衰,可絕對不曾到了這種地步。
繼續向前行了一段,風浪漸漸地覺得,那陰寒之氣,差點都化成了實質,帶着一種極其陰沉的死氣。
很快風浪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就在一個拐彎處,他就看到了那口棺材。
棺材的本身除了一團烏黑以外,倒是沒有特別的異常,只不過在上面卻是有着五個血紅的大字“三日後決戰”。
“你說……這口棺材是三日前送來的!”
風浪異常驚詫地問道,這樣詭異的事件,可並不象是什麼惡作劇。
“沒錯,當時這口棺材是在閻王府門口!”
秦廣王苦笑着說道,縱然是他,此刻心中都是充滿了疑竇。
“那麼,是誰將這棺材弄到這裡來的呢?”
風浪繼續問道,看此處路段,可不象是停放棺材的地方。
“沒有人……沒有人將棺材弄到這裡來!”
秦廣王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苦澀,他搖了搖頭,極其無奈地說道。
“那這棺材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是它自行跑來的!”
風浪詫異的神色越來越濃,這件事情,看起來是越來越奇怪了。
“不錯,這個棺材有時會安靜的呆着,有時卻會不斷地飄蕩,特別是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更是會在這府中飄來飄去……”
秦廣王說的話,越來越象是夢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風浪真難相信,這英明神武的秦廣王,居然會愁成了這個樣子。?
風浪越聽越迷糊了,在閻王府中,不斷飄浮的棺材,這聽起來就不象是真實的事件。
“那你們……難道就不會採取一些措施嗎?”
風浪不解地問道,想要將這口棺材給固定住,應該是有多種辦法的。
“各種各樣的措施,全都採取過,可是全都不曾見效,而且損失還不小,這口棺材,可以算得上,是全天下最奇異的,不但不懼水浸火燒,而且就連幽冥大陣都困它不住……”
秦廣王愁眉苦臉的說道,看起來他們並不是沒有采取措施,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不但如此,最近閻王府中,還損失了不少的鬼差,令得這閻王府中,可真是談棺色變!”
閻羅王補充着說道,他可真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在說這話的時候,那身後的衆閻王,臉上都是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麼多人,居然奈何不了一口棺材,這傳出去,可真是夠丟人的。
“能不能讓我試上一試?”
風浪一聽,對這口棺材不由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想瞧瞧這裡面有什麼古怪。
“正有此意!”
秦廣王說道,如果不是爲了這個,他還不對風浪囉嗦這麼多呢。
自從風浪將秦廣王的陰陽劍給帶回來以後,他對於風浪的本領,那可真是極爲的佩服,所以這纔想看看,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風浪,到底有沒有解開這棺材之秘的本領。
風浪悄悄地站在這口棺材旁,感覺到這口棺材,好象是隱藏着一道極強悍的氣息,隨時都可破棺而出。
仔細地上下打量這口棺材,風浪發現它密封得很好,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
風浪走到了這口棺材面前,然後敲了一敲,卻聽到傳出來的聲音非常地厚重,裡面好象不是什麼空心的。
看到了風浪對這口棺材做出的舉動,秦廣王身後的各路閻王,還有那冥界的一些高手,有的是在認真地瞧着,盼望着風浪能發現什麼新的不同,有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隱隱的不屑,象是根本不明白,爲什麼秦廣王,會這麼的相信一個少年?
風浪默默地運起了他的勁力,想將這口棺材給抓起來,可是他凌空抓了兩抓,只弄了個滿臉通紅,這口棺材卻是紋絲不動。
眼見當着這麼多陰差的面出醜,風浪的臉上不由地微微發熱,於是他乾脆走上前去,雙臂一用力,想要將這棺材給舉起來。
縱然是這棺材並不好抓,可是以風浪的本領,只怕就是一座小山,他都能抓得起來。
結果,風浪只憋了個滿臉通紅,將全身的勁力全都運了出來,還是並沒有能夠舉得動這棺材。
“在這裡面到底裝着什麼?”
風浪這一次可是更加的奇怪了,如果裝的是一般的東西,那可不該如此地沉重。
照此情形來看,想要將這棺材弄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了,風浪只好搖了搖頭,放棄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不過風浪心中的疑惑,卻是更加的深了,就這樣的沉重的一個棺材,怎麼可能會到處的飄蕩呢,這簡直就是沒道理。
風浪想要將這棺材打開來看,卻驚詫地看到,這黑漆漆的棺材就好象渾然一體,連一處相接的痕跡都沒有。
看到這裡,風浪臉上的迷惑,顯得更加的深了,他試着將一縷神識,緩緩地浸入到棺材之中。
風浪的神識,順着這棺材繞行了一週,根本就無處可以進入,正在感覺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間就覺得一股子大力,一下子將他的神識給吞了。
見到本來是全神貫注的風浪,卻一下子捂着頭驚叫起來,在場的有不少的陰差,臉上都露出了笑意,很顯然,風浪所吃的苦頭,這些人有的就曾經吃過。
這一下子,風浪可真是一籌莫展了,他望着眼前這四四方方,黑漆漆的一口棺材,心中充滿了沮喪感。
“能不能採取其它的方法?”
風浪一看,如果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恐怕是打不開這棺材了,於是他向着秦廣王詢問道。
“只要不破壞我的閻王府,有什麼樣的手段,你儘管去使,就算是將這口該死的棺材給弄成灰塵,我都沒有意見!”
秦廣王攤了攤手,恨恨地說道,看他的這種所流露出來的態度,這口棺材所帶給他的煩惱,同樣是不小。
“那好,我倒要試一下,這口黑漆漆的棺材,到底會有多硬!”
在經歷了多種手段,依舊是未曾奏效以後,就算是風浪的心性修爲不錯,那火氣都漸漸地被勾了上來,他怒氣衝衝地說道。
看到了風浪氣急敗壞的樣子,在秦廣王身後的那些陰差,有許多都對風浪抱以同情的神色,可也有不少陰差,完全就是一副漠不關心甚至是帶些嘲諷的神情。
“請各位暫且後退一下好不好?”
風浪瞪了這口烏黑的棺材一眼,然後查看了一下他與棺材之間的距離,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衝着那些閻王府中的陰差說道。
這倒並不是風浪多事,實在是對付這棺材,風浪必須得用相當大的功力,這纔有可能取得效果。
在座的這衆多的陰差,大都是並不認識風浪的,只不過是聽秦廣王等談起過,本來對於風浪,就不是特別地感冒,如今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看在秦廣王的面子上,那些陰差們還是向後退了數步,不過在他們的臉上,卻都露出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神色。
至於那本來與風浪關係就不錯的崔判官,望着風浪,則是一臉的憂色。
崔判官的心中自然是明白,這個烏黑的棺材,到底有多麼的神秘,所以對於風浪的舉動,他可真是不看好,暗自地替他擔心。
風浪目前主要的精力,可都集中在了這口神秘的棺材上,對於這些陰差們的表情,並沒放在了心上。
站在這口棺材的前面,風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身上的氣勢,就一點點的攀升起來。
等到風浪身上的氣勢一起,那衆多的陰差,全都覺得特別地驚詫,有功力較差的陰差,都情不自禁地向後退去。
隨着風浪身上的氣勢越來越高,那些陰差們的神情,變得越來的越是驚奇,他們漸漸地都覺得一陣的壓迫感傳來,不由自主地繼續向後退去。
一時間,這衆多與風浪本不相識的陰差,才總算是瞭解到,秦廣王和閻羅王所說的,風浪的實力是極強的這句話,真是言下無虛了。
其實,這些陰差們不知道,在這場中最爲驚奇的,就是與風浪比較熟識的那三位了,無論是秦廣王,還是閻羅王,還是崔判官,他們都是萬萬的沒有想到,風浪的實力,居然已經是到達瞭如此的境界。
秦廣王他們都知道風浪的實力是極強的,可是以風浪先前所表現出來的水準,與此時相比,那真象是脫胎換骨,重新的變了一個人一樣。
見到風浪身上的氣勢,秦廣王不由地與閻羅王交換了一個眼色,心中都是暗自地盤算,怎麼這個小子的實力,就好象是吹氣泡一樣呢,就算是有所進展,卻也不該,進步的如此快啊。
隨着風浪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在他的體內,那十四種氣息,流動的就是越來越快,然後在他的手上,突兀地凝聚出一個兵器來。
風浪所凝聚出來的,正是那個奇怪的兵器三尖兩刃刀,看到了這個怪兵刃,在場的那些陰差們,除了十分驚詫的同時,心中都有着一陣陣的寒意。
這些陰差們都在暗自慶幸着,幸好風浪不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不必費盡心思去面對,如此可怕的一種兵刃。
風浪將這變得越來越強的三尖兩刃刀,高高地舉在手中,然後低沉地吼了一聲,就如驚雷般地一路滾了出去。
聽到了風浪的這一聲大喝,就算是心裡沒有鬼的那些陰差,都不由地暗自有點心寒,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圓了,想要看看,風浪的這雷霆一擊,究竟有着怎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