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錯了,不該讓你們過我的關卡,那樣的話,你們或許還能平安!”
禿筆翁的臉上,現出了哀傷的神情,他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道。
本來在風浪的心中,就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聽到了禿筆翁如此說,他心中的那種不安,顯得更加的濃重了。
“筆翁,這並不關你的事,我就算是死,都絕對不會退縮的!”
姬玲的臉上,顯現了一種毅然決然的神情,看來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義無反顧。
“那你呢?”
禿筆翁突然間轉向了風浪問道,在他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好象是看明白了這件事,原本與風浪無關一樣。
“我也一樣!”
風浪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答應了姬玲,他就決不會反悔,前方的困難,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一種磨練。
“少年時,難免會爲了愛而盲目,想當年,我何嘗不是如此,可是等到你經歷的事情多了,或許就知道,在這世界上,並不僅僅只是有你歡我愛!”
禿筆翁幽幽地說道,不知怎的,他從風浪的身上,居然看到了他當年的一絲影子。
聽到了禿筆翁的話,風浪的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禿筆翁可能是誤會了,可是他卻並沒有解釋。
事實上,有姬玲在身邊,風浪什麼都無法解釋,否則的話,難免會傷害到她。
禿筆翁的話。傳到了姬玲的耳中,卻是令得她心中甜絲絲的,越仔細琢磨,越覺得風浪好象是對她有意思。否則的話,爲什麼肯這樣的不計生死,陪她一路前去聖魔殿呢?
姬玲不知道的是,風浪一向是個守言重諾的人,尤其是對於女人,更是輕易不肯食言,這也是他如今情緣不斷的根本原因。
“好了,走吧。祝你們好運!”
禿筆翁笑着說道,言語中居然充滿了關切。
對於這個瘋瘋癲癲的禿筆翁,給風浪和姬玲留下的印象,居然都還不差。這大概是因爲他的表面雖然瘋癲,內心卻實在是個真性情的緣故吧。{書友上傳更新}
告別了禿筆翁,風浪和姬玲一路的前行,此刻已經是完全地離了地面,就在空中飛掠了。
一直等到前面出現了異狀。風浪和姬玲這才停住了腳步,然後仔細地向前望去。
如果不是四周飄蕩的魔氣,這裡還倒真是個美麗的地方,這裡有青山綠水。還有着一處處精美的房舍,看起來就好象畫中一般。只不過是那動盪的魔氣,給這兒增添了許多的詭異。
就在一個亭子裡。端坐着一個身影,卻無巧不巧地,阻住了風浪和姬玲的去路。
風浪可以看得出來,那身影非常地美麗,一看就是個難得的佳人,這從那烏黑的頭髮,還有那優雅的風姿,完全就可以看得出來。
那女人正在那裡叮叮咚咚地撫琴,合着亭子旁邊的流水聲,顯得有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縱然是在那女人的身上,並沒有現出來一絲的殺氣或者說是凌厲氣勢,可是風浪和姬玲的心裡都明白,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否則的話,她就不會在這個地方彈琴,還故意搞得這樣古怪了。
風浪和姬玲都沒有敢冒進,停留在那亭子旁邊,靜心地聽着那女子彈琴。
在昔日爲紈絝的時候,風浪對於琴律同樣是有所涉獵,如今聽到那女人的琴聲,卻覺得在這琴音深處,實在有一種難言的寂寞。
那女子就好象是沒有見到風浪他們一樣,一直就這樣地撫了下去,直到這一段琴撫完,她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輕輕地迴轉了過來。
如此一來,風浪和姬玲全都看清了她的臉,只見果然同他們猜想的一樣,這個女人有着一張極其美麗的臉,可是在這張臉上,卻是帶着一絲冷漠,還有着深深地疲倦,就好象是看穿了世情。
風浪和姬玲同時發現了一件事,這個女人美則美了,可是跟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象是根本看不清她的年歲,在一張極其美麗的臉上,卻佈滿了一種滄桑感。
“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
那個女人見到了風浪和姬玲,臉上卻是泛出了一絲喜色,她仔細地打量着兩人,眼中流露出來了奇異的光芒。
這本來是一句尋常問候的話,可是風浪和姬玲聽了,卻都是覺得毛骨悚然,就好象是落入了什麼陷阱一般。
“前輩,我們有事前往聖魔殿,還請你行個方便!”
姬玲上前去說道,對於這個女人,她可是絲毫地不敢輕視,異常恭敬地說道。
“嗯,果然是去聖魔殿的,只要你們能通過我的考覈,自然可以前去聖魔殿,否則的話,全都得給我留下來,另外,你不必叫我什麼前輩,可以叫我玉羅剎!”
那女人輕輕地說道,在說話之間,她潛在的威勢,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見到玉羅剎身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風浪的心中不免就暗自叫苦,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個玉羅剎的功夫,絕對不比禿筆翁差,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可是已經到了此處,就算是怕也不成了,風浪和姬玲對視了一眼,只得答應了下來。
原來,對於這個玉羅剎,姬玲也不是全然不知,她的那個玲瓏美玉,本來就是想換給她的,可惜最後卻還是摔碎了,只能是兩手空空前來。
“嘿嘿,一男一女,結伴而來,雙方都是不錯,男的資質更是極好,這可真是天遂我願,男的留下來,要做我的夫君,女的留下來,做我的侍女,真是太好了!”
玉羅剎就象是沒見過男人一樣,不住仔細地端詳着風浪,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將風浪給吞到肚子裡去,嘴裡還不住地喃喃說道。
縱然是在風浪的一生中,見到過不少的女人,可是唯有這個玉羅剎,才真的是讓他一見面,就產生了一股徹骨的寒意,這女人縱然是極美,可是這說話,卻也不能這樣啊,這也太直接了吧。
“呸,你這個女人,說話怎麼能這樣的無恥!”
姬玲愣了半晌之後,終於是清醒過來,衝着玉羅剎就大聲地嚷道,在滿腔的醋意之下,她可顧不得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了。
“嘿嘿,如果將你換成我,說不定也會象我一樣的,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以後如果再敢對我這樣無禮,我就將你剝光了,吊起來打!”
玉羅剎將臉色一沉說道,那超強的氣勢,一下子就將姬玲滿腔的憤怒,完全地都給壓了下去。
事實上,縱然姬玲的性子極爲潑辣,可是她也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爲她能看得出來,這女人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
“不知道你準備怎樣的比法?”
風浪的心中縱然是起了波瀾,可是臉上倒還是相當平靜地問道。
“打打殺殺的,那是莽夫所爲!而且,說實在的,你們也不是對手,這樣吧,你們如果能一直聽我彈奏,到這太陽落山的時候,如果還能夠保持清醒,那我就放你們過去,否則的話,就留下來,行嗎?夫君,我的夫君!”
玉羅剎的話,聽起來特別地溫柔嫺靜,她那一雙明亮至極的眸子上面,閃動着極其激動的光芒,特別是最後的那兩聲,更是顯得極其的蕩氣迴腸。
聽到了玉羅剎的話,風浪可真是呆了,話說,好象還真的沒有那一個女人,對他有過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很有點異樣的感覺。
姬玲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鐵青,在她眼中看起來,這個玉羅剎可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甚至都想不到,在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好,我答應你!”
風浪猶豫了一下,依舊是豪氣滿懷地說道,既然知道不得不答應,那麼又何必多遲疑呢?
“我知道你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答應,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你恐怕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吧,甚至都不用聽我彈琴了,對不對?”
玉羅剎笑吟吟地說道,看她的模樣,就好象是一朵盛開的花,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魅惑。
就算是風浪,在看到她那充滿了魅惑的臉,還有那起伏有致的身材之後,心中都不能不盪漾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玉面的狐狸精。
“風浪,呆會兒你可要全力以赴,如果你提前放棄,我可是跟你沒完!”
聽到了玉羅剎這樣的言語,再看到風浪的那般眼神,姬玲忍不住狐疑地說道。
“姬玲,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風浪一聽,不由地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丫頭,將他當成了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