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良一聽雲天河居然這麼大方容易地就要把寶劍還給他,心中大喜,連忙道謝道:“想不到塗兄竟是如此豪爽大方之人,昨天之事,我這裡再次向塗兄致歉,希望塗兄不要介懷,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塗兄儘管吩咐便是!”
這時,史長德走進了客廳之中,說道:“少爺,你忘了,昨天那把劍小王爺臨走時說很喜歡,準備借去玩兩天,小的就給小王爺拿走了……”
“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杜兄,真是對不起啊……”雲天河抱拳一禮道。
杜之良本來心中歡喜,可是一聽這話,徹底傻眼了,若是被小王爺借去,那何時才能討要回來,而且小王爺知道那劍是他輸給雲天河的,若貿然討要,惹惱了小王爺……
想到這裡,杜之良那才帶上歡容的臉,再一次垮了下來,這一次幾乎是快要真的哭出來了。
“呃,杜兄,要不這樣吧,不如我們一同去一趟靖王府,去求見一下小王爺,只要把事實講清楚,小王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應該也不會爲難你的,如何?”
“什麼,去……去靖王府討要?”杜之良一聽這話,再一次就像是屁股被紮了一下,像猴子一樣,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額頭也開始見汗。
雲天河倒是有些錯愕,想不到一句話,會讓這小子有這麼大的反映,從側面看來,這肅靖王在這京城影響力與威懾力,果然巨大,就連這丞相府的公子只聽名頭,就能被驚出一頭冷汗。
“杜兄,剛纔我說的,不知你意下如何呀?”雲天河裝作不知道,再次問了一句。
“這……”杜之良額頭上的汗已經開始往下流了,猶豫半天,卻不知如何作答。
雲天河也沒有催促他,只是道:“那杜兄考慮一下吧,其實兄弟很想幫這個忙的,阿來,叫人換壺新茶來!”
史長德出了門之後,這時一名作下人妝扮的天屠戰士突然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個紙片交到了雲天河手上之後,雲天河朝他使了個眼色後,這名天屠戰士一句話也沒有說,點頭後就出了門。
雲天河打開那紙片看了幾眼,心中冷笑幾聲,轉過瞄了杜之良幾眼後,隨後將那紙片捏碎後,便道:“杜兄,小弟有要事需要出去處理一下,不知剛纔我的那個建議,杜兄考慮的怎麼樣,如果杜兄覺得爲難的話,小弟倒是有個辦法!”
“哦,什麼辦法,塗兄不妨說說?”杜之良正爲難不知所措,聽了這話立即生出一分希望來,便擡起頭問。
雲天河道:“是這樣,杜兄一會同我一道出去,可在城中‘悅風樓’等我,待我下了拜貼到靖王府求見小王爺,若靖王妃,或是王爺管家答允進府,我自見到小王爺之後,取回寶劍,再到悅風樓與杜兄匯合,不知杜兄覺得怎樣?”
杜之良一聽,心中再一次生出一份希望,而且聽到雲天河打算去求見小王爺幫他討要,自是心存感激,便小雞吃米點頭道:“一切就有勞塗兄了,我會在悅風樓爲塗兄設宴,希望塗兄能順利而歸!”
“如此,那我們便一道出門吧!”雲天河站起身來後,便與杜之良二人一同出了門。
……
出了北候大門,看到一應禮物還放在門外,雲天河讓杜之良擡回去,但杜之良怎麼可能拉下臉再讓人擡回去。
便好言相勸了半天,雲天河這才讓人把禮物全部擡進了府後,二人這才策馬並行一起往外駛出。
‘悅風樓’在京城也算是一家比較高檔豪華的酒樓之一,特色菜主要以海鮮最爲出名,因而這裡生意十分火爆,每天都是人滿爲患,想要在這裡吃飯,必須得提前預定,不過一些有權勢的強勢人物,倒大可不必。
時間已經快接近中午,‘悅風樓’門口早已經是車水馬龍,人滿爲患,許多馬車前來,連停放的地方都沒有了。
雲天河讓人將拜貼送出去之後,還需要等候王府的回覆,此時閒來無聊下,在杜之良的提議之下,二人就來到了這‘悅風樓’,準備在這裡的包間裡邊吃喝點小酒,等候王府回貼。
要知道除了靖王府下貼外,一般人想要主動拜訪靖王府,手續一般都是十分複雜的,光是通傳的就有好幾道關卡,所以杜之良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來到‘悅風樓’,外廳已經是人滿爲患,一名店前小廝還是比較有眼色,好像對杜之良有些印象,便熱情地迎了上來,將二人引到一處貴賓坐的地方後,上了一壺好茶,便通知掌櫃去了。
不一會兒,一名肥頭大耳,福相的胖掌櫃只見額頭見汗,一路小跑過來,見是杜之良後,頓時笑臉眯眯地道:“原來的杜少光臨鄙店,真是鄙店蓬蓽增輝呀!”
杜之良也沒有跟這胖掌櫃客套的打算,便道:“掌櫃的,給我天字號的一個雅間,本少爺要請朋友吃飯!”
雲天河突然插口道:“杜兄,還是靠窗戶的好些,我等回貼來了,及時趕往靖王府,否則讓小王爺久等,那可就罪過了不是?”
杜之良聽聞,覺得很有道理,便又對掌櫃說道:“掌櫃的,那就天字號靠窗戶的那個雅間吧,唔……好像是一號吧,對,就是那間,你現在就讓人去準備一下吧!”
那掌櫃一聽這話,卻是苦起了臉,一付爲難的樣子,道:“杜少,這天字一號本店早已經提前預訂了出去,臨時更改,恐怕不太好,杜少您能不能體諒一下小店,換個別的雅間?”
“嗯?”
杜之良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心中不高興了,他是個極好面子的人,否則也不會昨天拿老爺子的心愛寶劍出來裝13了,尤其此時在雲天河的面前,若是再失了顏色,那豈不是更讓人看不起了,今後哪還有臉出來見人。
那胖掌櫃見杜之良臉色陰沉下來,自知這杜少不能得罪,而那預訂包間的人更不能得罪,兩加權衡之下,此時額頭開始冒汗,忽然想到杜少比較聽雲天河的話,就立即求助性的望向雲天河,希望他能說些好話。
可是雲天河對胖掌櫃的眼神卻是一副視而不見,高高掛起的樣子,胖掌櫃一見心知這下麻煩了,不由咬牙道:“杜少啊,求您別爲難小的了好嗎,那天字一號乃是莫府的莫少早以預訂好的,若是本店失了信譽的話……”
聽了這話,杜之良心頭更加來氣,見那掌櫃的意思是怕那莫少卻不鳥他,於是怒道:“什麼莫少,我堂堂丞相府,還怕了他一個小小的侍郎府不成,他莫府算哪根蔥,今天那惡少不來則罷,若是來了,本少踢翻他那根胖得只剩苗的卵子……”
“小子,你敢再說一遍……”
就在這時,一聲暴怒的喝吼之聲,從酒樓的大廳之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