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呼延櫻允這已經是向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的第十三次發問了。
然而。那個冷漠的男人,卻始終用沉默來回答了她的疑問。
馬兒在草原上急馳,星夜漸漸退去了他的黑暗,黎明後的曙光,也在東方的一陣陣泛白如魚肚的光亮時來臨。
一夜急速奔行,天已經亮了。
本來要好幾天的行程,但云天河卻在一夜之間就急趕而至,雲奔再強悍,也有些疲累了。
雲天河便在一處水池邊停了下來,鬆開了呼延櫻允身上的繩子將他放了下來,掏出水囊後扔給她後,就牽着雲奔到水池邊飲馬。
呼延櫻允確實也有些渴了,只是她的手被綁了很長時間,有些僵滯發麻,拿着水袋卻打不開上面的塞子,更不好意思用牙,不由瞪了雲天河一眼,臉上微微有些發熱,道:“你,你幫我打開!”
雲天河接過水囊,打開塞子後又交給她。呼延櫻允不好意思當面雲天河的面喝,就轉過身,揹着他小口喝了起來。
喝過後,呼延櫻允用袖子擦了擦嘴,就又重新將水囊遞還了過來,雲天河接過後,也不理她,就直接仰頭喝了起來。
“哎,你……”呼延柵允見雲天河接過水囊就喝,似乎想到了那水囊上還留有她脣上的胭脂,不由得一張晶瑩的臉頰上,爬上了兩朵紅暈,本想喝止他,但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們的方向往南,你該不會帶我回你們大唐國京城吧?”呼延櫻允見雲天河喝過水閒暇了下來,於是就繼續她那未得到答案的問題。
然而,雲天河依然是用沉默來回答她,似乎並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
就在這時,天空傳下一聲鷹鳴,雲天河擡起頭,隨後一招。
呼延櫻允吃驚地發現,一隻神駿威武的鷹隼降下半空,一個迅速盤旋之後,就迅速地落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而當呼延櫻允仔細打量了下那隻雄壯的鷹之後。還是忍不住掩住小嘴,驚呼道:“鷹王獸,這怎麼可能!”
雲天河拿下雲翔啄着的竹筒之後,從裡面取出一張紙條,看過之後,臉上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就將那紙條毀掉,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放進竹筒裡,然後再讓雲翔叼着,調教了會兒,摸了摸他的腹前羽毛後,再一擡胳膊,雲翔便展翅飛入蒼穹,很快就只剩下一個肉眼難辯解的黑點。
呼延櫻允吃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太神奇了,不但有超越他們羅蘭帝國第一神馬許多,而且極具靈性,還能懂與人交流的追雲馬,居然還馴養有一隻比精鷹獸更強大的鷹王獸,要知道一隻強大的王獸,是不可能輕易的臣服一個人的。
而眼前的這個處處透露着神秘的男人。這每一樣都令他驚奇的事情,卻一一呈現在了她的面前,這完全顛覆了呼延櫻允心目中對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的認知與評價。
“你怎麼能夠馴養一隻鷹王獸,縱使你的實力與他相當,但作爲天空的王者,他有着他的桀驁,豈會那麼輕易向一個人臣服!”呼延櫻允實在忍不住好奇,於是問道。
然而,眼前這個可恨又神秘的男人,冷漠的就像是一團寒冰,雖然開口了,但卻說了一句讓她很鬱悶的話:“上馬走吧!”
呼延櫻允使小性,就是不肯上馬。
然而云天河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與功夫與這個女人糾纏,直接上馬後,抓住她的肩膀一提,就將這個女子強行提了上馬,二人共乘一騎,繼續往南駛去。
呼延櫻允坐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此時心中非常鬱悶,恨不立即轉身咬死這個可惡的傢伙。
然而,她的矜持,卻始終沒有讓她付出行動。
……
雲天河又策馬急駛了約半個時辰左右,這裡已經是邊州進入大唐國定州界的一條分割線了,這裡有一處山林,上次雲天河就在這裡碰到了蒙老漢的商隊,從而搭載着去往原野城的,如今他又回到了這裡。
就在山林的邊緣附近,雲天河再次停了下來,下了馬走到一個草叢邊上後。眼中精光一閃,拔出雲誅,唰地一聲過去,一條大蛇就被斬下了蛇頭。
利索地將蛇皮蛻下,然後剖腹去掉內膽臟器之後,找來根棍子,就直接將蛇肉穿了起來,就隨後在旁邊撿了些乾柴,架起一個小火堆點燃,就烤起了蛇肉。
“哎,你叫什麼名字,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呼延櫻允自己下了馬來,見雲天河烤蛇肉,不由嚥了口,她確實有些餓了,但走了過來,她卻依然如故地堅持着那個讓她一直糾結的問題。
可就在呼延櫻允以爲對方仍會用沉默來回答時,雲天河卻開口道:“在這裡等一個時辰,你自然會知道答案!”
“爲什麼要等一個時辰,我們要等誰?”呼延櫻允見這個傢伙總算開口了,於是立即追問。
雲天河不語,添了幾根柴火之後,將那蛇肉烤了個七成熟。掏出口袋裡備好的一個小包,灑上些調料,再簡單烤了烤,有個八成熟之後,就將一串給呼延櫻允扔了過去,自己抱着另一串吃了起來。
“死木頭!”呼延櫻允啐了他一口,接過蛇肉串,聞了聞,覺得挺香,瞪了那男人一眼,恨恨地咬了一口。但吃着吃着,隨後就停不下來了。
一直等將一大串蛇肉全部吃掉之後,呼延櫻允還有些意猶未盡,發現那個男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吃着,而她卻那麼快就吃完了,想到自己那失態的模樣,不由臉上再次爬起了兩朵紅暈。
可是還沒有吃飽,那蛇肉的味道非常的可口,她還十分想吃,便吸了吸手指,咬着脣,猶豫着道:“哎,你……我……我還要!”
“唔~~!”
雲天河吃着吃着,聽到這句話之後,險些被嘴裡正吃的肉給噎住,嚼了嚼嚥下之後,才淡淡道:“自己動手!”
“哼,動手就動手!”
呼延櫻允聽了,別過臉去,拿了根棍子,又跑到雲天河開始抓蛇的那個草叢裡去翻找,雲天河一見這女人那笨笨的樣子,簡直無語了,難道這個女人就不知道打草驚蛇這句話麼。
抓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抓到,呼延櫻允發現氣都快氣飽了,也沒了胃口,乾脆棍子一扔,跑到水池邊洗了把臉,感覺有些犯困,就坐在一塊石頭上,抱着膝,戒備地看着雲天河,可是看着看着,居然就那樣睡着了。
雲天河也微微有些倦意,打了幾個盹之後,覺得有些不妥。於是便坐在石頭上運轉星經,循環了幾個周天之後,頓時感覺倦意全消,精神好多了。
有了精神之後,雲天河想了想,還是去了山林之中,就在山林之中做了一番簡易的佈置。
大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時,雲天河突然感覺到有動靜傳來,於是站起身來,看到那睡的正香的呼延櫻允,又是一陣無語,這女人難道就沒有一點警惕和防範意識麼,就不怕自己對她那啥……
不過附近動靜傳來,雲天河又拿來繩子,就在呼延櫻允的香甜睡夢之中,再次將她的手綁了起來。
呼延櫻允這時終於被驚醒,睜着朦朧睡眼,呢喃道:“幹什麼要吵醒人家,啊……”
緊接着呼延櫻允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一聲驚呼之後終於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戒備地瞪着雲天河:“你想幹什麼,怎麼又綁我?”
“我要是想點幹什麼,早就動手了!”
雲天河不理她,抓起她的肩膀將他拉了過去,再將她提了上馬之後,便又將她的腳又綁到了馬身上後,便朝山林處的一個地勢較高的地帶走去,雲奔就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附近的道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車輪轉動時的響動聲,越來越接近這裡。
雲天河從高處的地勢,上到一棵樹上之後,往遠處看,就見一隊約有十幾人的隊伍簡裝而行,正朝這裡駛來,那隊伍之中還有一輛普通的馬車,趕車的是一位灰衣老者,遠遠地雲天河就能感受到這位老者沉斂於內的一種勢,此人是位高手。
跟在馬車後面的一隊人當中,帶頭的兩位也是深沉內斂,帶着一股威猛煞氣的中年人,有鐵血軍人之風,他們行路之中,修爲並沒有內斂,而是就那樣綻放出來,以用來起到震懾作用。
這二人,雲天河很明顯能夠感受的到,他們有先天的實力。
馬車的前面,是兩位英武不凡的青年,也都是淡淡素裝,黑色披風,但二人所展現出來的一種各不相同的獨有氣質,讓雲天河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位特具幹練與睿智之風,帶有幾分王者氣度的青年,應該就是羅蘭帝國真正的皇太子——呼延長空。
而另一位青年,雲天河自然也認識他,此人神色之間,始終帶着一股溫雅和善之氣,能給人一種親和力,雖然傷勢初愈,但是更能夠讓人感覺他在這段休養的時間裡,似乎得到了一種特殊的磨礫,變得更加的圓潤,更加讓人難以揣摩。
而此人,自然纔是真正的大唐國二皇子——唐靈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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