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收藏……
—————
“老爺,有朝廷天使帶聖旨到,請老爺們去接旨!”
聽到有朝廷聖旨到,衆人懼是一驚。
塗元慶擰起眉頭,心生疑竇,他這次北疆回朝,皇上準了三個月的假期,他纔回鄉探親,這才兩個月不到,聖旨怎麼就來了?
但不管如何,這皇帝聖旨還是要接的,不得怠慢,於是一行衆人立即快步走出塗氏武堂。
塗府門口,元帥夫人漁氏帶着一干家人們已經擺好了香案儀程。
在香案前的不遠處,停着兩輛頂級豪華馬車,前一輛馬車下站着一位面容清瘦,臉色白皙,雙眸精光閃爍,頭戴烏紗冠,身穿玉錦袍的太監,這位太監一手執拂塵、一手捏着個蘭花指,手掌心託着一個長條的檀木錦盒,正一臉肅然地站在那裡等候。
在那太監的身後,站着八名腰跨寶劍,身穿精甲,筋肉內斂,但堅硬如鋼,面含威嚴煞氣,眸如鷹隼的護衛,像幾尊天神一樣,拱衛在這個鄭公公身後。
塗元慶帶着一行人趕到門口時,和塗元贊一起,目光不由自主地最先朝那兩輛馬車後面一輛望去,眉頭挑了挑。
塗元慶轉過臉,見到那位太監,當即臉色就微微鬆弛了許多,帶上了些許笑意,道:“原來是鄭公公大駕光臨利州,本侯真是受寵若驚!”
“侯爺,別來無恙!”那位鄭公公向塗元慶點頭微微一笑,隨即肅聲道:“皇帝旨意,鎮北侯、徵北大元帥塗元慶接旨!”
塗元慶一聽,表情肅然,於是立即擡膝跪地,他身後隨行而來的塗家其它人也紛紛跪地接旨。
雲天河也是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到有皇帝聖旨,很是好奇,這應該跟國家最高領導人傳達命令指示差不多,唯獨讓他心中不爽的是,居然還要跪地接旨,這跟中國古代那些封建王朝的皇帝下旨沒什麼兩樣。
鄭公公一甩拂塵,打開那個錦盒,從裡面取出一個橙色錦織卷軸徐徐展開,然後高聲宣讀:“奉大唐帝國皇帝詔曰,近日羅蘭帝國犯我大唐國北疆,與我大唐邊軍衝突不斷,戰事緊急,即令鎮北侯、徵北大元帥塗元慶即刻返京,統帥召集鎮北軍趕赴北疆,平息戰事衝突,不得延誤,欽此!”
“臣領旨!”塗元慶心中對這聖旨還是有頗多疑惑的,不過沒有多問,待聖旨宣讀完畢後,將聖旨接到手中,便站起身來,臉上掛着和煦微笑,道:“鄭公公,一路風塵,塗府簡陋,還請移步府中,本侯爲公公設宴接風,請!”
鄭公公面色有些猶豫,這時看了看塗元慶身後衆人,走到塗元慶身邊道:“侯爺,請借一步說話!”
塗元慶疑惑,轉過身對塗元贊說:“大哥,你讓人都各自散了吧!”
塗元贊點點頭,便領着一衆人等先一步回了府中。
雲天河跟在身後,卻是朝那八名護衛和後面一豪華輛馬車看了看,他總覺那後面一輛馬車中有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傳來,一定潛藏着一位大高手。
心下疑惑,就跟着塗元贊回了府,進了府就自己獨自回了東院。
等人都散盡離去之後,鄭公公將塗元慶引到八名高手護衛看守的另一輛馬車前,對馬車裡恭聲說道:“郡主,小王爺,你們可以下來了!”
聽聞這個聲音,馬車中先是露出一個腦袋,露出一張英姿軒昂,還帶着稚氣的臉孔,他那如星星閃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帶着幾分好奇四處看了看,就一開車門,先一步跳下了馬車,呼了口氣,說道:“呆在馬車裡快憋死我了,呼!”
緊接着這位英俊少年,馬車裡這時又鑽出來一位男孩着裝打扮的‘少年’,只見這‘少年’皓齒星眸,眉若遠山,柔美氣質中帶點不食人間煙火,肌膚如雪,小巧挺直的鼻子,紅潤欲滴的柔脣,如神仙勾勒出來的俏美臉蛋,臉蛋上掛着兩抹因開心和興奮而生出的紅暈,窈窕的身材修長而挺立,若不是穿着寬鬆男裝,她那凹凸曲線定讓人一覽無餘。
當這名‘少年’也跳下馬車之後,他那靈動優雅的姿勢,就像是在雲端飄舞的精靈,是那樣悠然自若,那樣如纖塵盤飄逸,如一朵絢爛的彩雲,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豔百合……
塗元慶見到這兩位“少年”之後,倒吸了口涼氣,顯然他是見過這二人的,便立即恭敬行禮道:“老臣參見永樂郡主,長樂小王爺!”
“元帥不必多禮!”兩位‘少年’禮節性迴應之後,就開始好奇四處張望。
這兩名少年,一位是長樂王……唐靈宇。
另一位是他的同胞妹妹永樂郡主……唐靈莎。
這二人身份顯赫,封號都是當今皇帝親自冊封,來自京城肅靖王府。
肅靖王乃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少年爲將,文韜武略,武功蓋世,縱橫天下,兵鋒所指,索向披靡,令各國敵軍聞風喪膽,爲大唐帝國掃除許多連疆隱患,擴大了帝國版圖,功績卓著,就連塗元慶當初也是這位肅靖王手下的一位得力戰將,也是肅靖王一手提拔起來,成爲鎮北軍的統帥,說到年紀,那位肅靖王如今只有三十九歲,還很年輕,手握天下兵馬大權,深受皇帝器重與信任。
自然而然,眼前這兩位郡主和小王爺的身份地位尊貴無比,而且又深得皇帝寵愛,就連皇子公主們也無法比擬。
這時,馬車裡又下來一位年約四十多歲,身穿樸素藍衫,相貌俊美儒雅,留着一縷鬍鬚,顯得成熟穩重,而又不失一股浩然之氣的中年人。
這位中年人乍一看,就是一位風雅儒生,但他氣息深內斂,如絕世寶劍入鞘,但實際上卻是一位大宗師級的絕頂武道高手,即將突破‘武聖’境界,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世間稱他爲“雪落山河遍地白,獨寂一翁坐孤邊!”的雪翁先生。
見到這位中年人,塗元慶很快就認了出來,顯得十分震驚,要知道這位雪翁先生乃是肅靖王身邊的第一大高手,大唐國第一絕世武道天才,從不離開肅靖王,想不到如今卻來到了利州。
正要說點什麼,雪翁先生擺了擺手制止,低聲道:“侯爺,不用如此多禮,此次我帶郡主和小王爺到利州遊歷,還請侯爺不要聲張,塗氏武學聞名四方,我等仰慕以久,如今前來,可能還要在府上叨擾幾日,希望侯爺只把我們當普通賓朋對待,勿要見怪!”
聽到這話,塗元慶心中微跳幾下,但臉上笑容依舊,道:“府中簡陋,有招待不妥之處,請諸位見諒,請到諸位府中主堂,我們再敘吧,請……”
……
正午過後。
雲天河在東院宅子與母親雲娘吃過飯之後,坐在桌邊聊天,雲娘臉上掛着慈愛,爲雲天河削了個蘋果遞給他,他先給雲娘咬了一口,才自己吃了起來,母子間幸福溫馨,其樂融融。
這時,外面傳來一動響動,雲天河感覺到之後,放下蘋果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只見塗正明領着阮玉靈,還有十幾位丫鬟婆子們來到了東院,那些丫鬟婆子們一部分開始四處整理打掃,修剪花草,一部分就進了東院各處的空屋子中收拾打掃。
而塗正明和阮玉靈則是徑自往這院中的主宅方向匆匆而來,雲娘見此,有些惶恐,就立即起身出了門,雲天河跟在其後。
塗正明和阮玉靈進了主屋之後,就在大堂中見到了迎來的雲娘和雲天河。
見塗正明神色有異不說話,雲娘行禮後,雲天河便先開口問:“大伯匆匆前來,不知有什麼事?”
塗正明道:“河兒,你爺爺明早就要動身回京,想要帶你母親一道回京與你父親相聚,讓我前來通知你們一聲,好讓你們有個準備時間!”
“回京城?”雲天河皺起眉頭,想到了京城元帥府中那位當初陷害他們母子的妒婦,雲娘回去,還不繼續受那妒婦欺負。
似乎是猜到了雲天河的心思,塗正明正色道:“天河,雖然當初主婦對你們母子心存妒念,刻薄對待,但如今事隔多年,她身染重疾,在世時日也不多了,也有心悔改當年過錯,見見你母親,當面道歉,你不必擔心,一切會有你奶奶照應的!”
聽到這些話,雲天河就明白了,意思是讓他繼續留在這裡修煉學武,讓雲娘跟着漁氏回京,不過聽到那妒婦身染重病快要掛了,雲天河也就放下心來。
雲娘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心中不捨將兒子一個人留在這裡,但也很想回京去看看當初的姐妹,還有那位有夫妻之實的丈夫,所以神色有些猶豫。
雲天河將雲孃的神色看在眼中,就轉過頭來說:“娘,你回京吧,過些年我就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
“可是……河兒……”雲娘心中還是不捨母子分開,就將他抱在懷裡,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娘捨不得離開你……”
雲天河安慰了雲娘幾句,等雲娘平息下來後,塗正明又向他說明了府上來了幾名十分尊貴的客人,家主打算安排他們駐進東院主宅,讓雲天河先暫住東院的側宅,那裡是塗正林的一位妾室曾住的地方,現在已經空了下來。
雲天河想起了之前門口那輛馬車上的高手,反正今後一個人也落得輕鬆,至於住哪裡他也並不在意,就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