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有氣無力地鼓起,再緩慢地泄下去,經過一個多月的昏迷,此時的他,看上去十分蒼白虛弱和臉無血色。
“嗲哋!”
“爸!”
Season和葉子夜走上前,站在牀前輕輕地喚着他,聲音中忍不住的驚喜和激動。
父親終於醒過來了,而且似乎看上去很穩定,他倆的心頭大石都悄然落下。
聶帆緩慢地側過臉來,他看向兒子,再看向女兒,伸起一隻手來。
葉子夜微愕然,連忙握住他的手,只聽見他問:“你媽……她沒事吧。”
大家都愕然了,想不到他醒來後第一句話,問的竟然是葉谷婭的情況。
此時聶振龍和何嫣然,已經走至病牀的另一側,他們跟Season兩兄妹對望一眼,都顯得有口難言。
突然被提及母親發生意外的那天,葉子夜的情緒驟然變得不穩定:“這……。”
Season輕摟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拍着,接着她的說話說下去:“嗲哋,谷姨她……已經死了。”
“什麼?”聶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叫起來:“死了?怎麼會死了?我當時已經推開她的……。”
聶帆的記憶停留在他推開葉谷婭,自己被車子撞飛掉,然後葉子夜衝上來抱起他,當時他仍然聽見葉谷婭驚慌失措的叫喊聲音。
接着他就失去了知覺,怎麼一覺醒來,被撞倒的自己沒有死,反而是被推開的葉谷婭死掉了?
當時情況十分混亂,葉子夜只記得母親被撞後,繼而發現雙親都失去知覺,後來她自己也昏迷了。
“嗲哋,你冷靜一些。”Season慌忙按住聶帆因爲激動而顫抖的身體:“現在你的身體,不適宜太激動的。”
聶帆望着葉子夜,她的雙眼已經紅透了,他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告訴我,那是怎麼回事的?”
他反握着她的手,緊緊地收縮着。
“那輛車,再一次撞過來……把媽……她也撞倒了。”
“……。”聶帆看着葉子夜,徒然瞪大的雙眼,此際突然合上去,身體一軟,手也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