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夜對於爺爺這兩個字很陌生，不過看見聶希晨愁雲慘霧的樣子，她心裡也不好過。
兩兄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良久聶希晨朝她打開手掌。
“什麼？”她愕然。
“煙。”
“呃？”她雖然驚訝，但是依言從衣袋內抽出兩根菸，一支給他，一支自己咬上。
聶希晨吸了一口就咳起來，苦着臉盯着在燃燒的煙根：“好臭。”
葉子夜的額頭冒出幾條黑線，心想沒有你大少爺的嘴臭。
她以爲他會扔掉的，但是聶希晨卻再次送進嘴裡抽起來，臉上的表情活像喝中藥。
“不要抽啦。”她看不下去制止他，美美的大少爺吸什麼煙呢？
“沒事。”他突然想知道葉子夜，常常咬在嘴裡的煙是什麼滋味？另一方面他很苦悶，爺爺舊患復發，恐怕一時三刻不會康復。
他有些爲難，因爲他想回國照顧爺爺，但是葉子夜這裡，他卻不放心不下。
葉子夜瞅着他的俊臉，想起他剛纔談電話的內容：“你，是不是打算回中國？”
“唔。”爺爺從十歲開始跟他相依爲命，離開爺爺出國讀書，他是不是顯得太不孝呢？
“不回來了嗎？”她心裡有不好預感。
這半年，他們兩兄妹從生疏到彼此認識，再度摩擦到相熟，她找到一份不曾有過的骨肉關愛。
他的包容和慈愛，讓她冰冷的心得到片刻的寧靜和安穩。
現在他卻要走啦，回到屬於他的地方。
“會回來。”他想了想補充：“但是不久留。”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會回來探望她，但是不會繼續留在美國生活。
葉子夜低下頭，覺得心裡酸酸的，有想哭的衝動。
聶希晨輕輕撫着她的秀髮，安慰她：“我知道我的希維是個好女孩，她不會令我失望的。”
她緊抿着雙脣片，沉默着。
他從衣袋內掏出錢包，打開來，看着上面的全家福，有爺爺、聶帆和他，還有聶宏和聶嘉俊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