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獨來獨往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是靠自己的。
無論是吃飯還是購物，都是她一個人。
現在莫凌跟着她，吃飯時他在旁邊嘰喳個不停；購物付款時，他像她男人般搶着付款。
這種感覺有些特別，溫溫暖暖的，教人不自覺有些眷戀。
她再度看向他的俊臉，側着臉，他的臉部線條很好看，臉上帶着討人歡喜的笑容。
像一個無害而陽光的隔壁大哥哥，令人對他不生一點兒討厭。
收款員擡頭把銀行卡‘交’還給他，那嬌羞的笑容帶着比尋常更加的笑意。
甚至在莫凌回她禮貌一笑，接回銀行卡時，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紅。
這種情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遙遠。
記得小時候唸書時，莫凌總是收到‘女’同學的情信，她們就是這樣嬌羞地遞上。
含情默默地看着他，既愛慕又矜持。
然後他總是客氣地笑着，回一句：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拒絕別人時亦不傷害別人，這就是他在學校裡的好形象。
但是放學後，他可玩得很瘋狂，要不跑去玩滑板，要不拖着她去打遊戲機。
完全沒有學校裡乖乖學生的樣子。
當然，他根本沒有什麼‘女’朋友，他總是跟她一起，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拍拖。
那時候她就知道，莫凌是一個表裡不一的人。
他從來不打罵別人，總是笑眯眯的，唯獨對她很兇惡，他一生氣就吼她罵她。
他的情緒變得很快很急，快得令她招架不住，總是莫名被他罵一頓，然後莫名被他哄回去。
直至後來，他們離開出走時，她才知道他會這樣，是因爲他害怕會失去她。
他不見得她跟異‘性’相好，也不見得她不理他睬他。
只要這兩種情況發生，他就會大失方寸，扯着她要她發誓她不喜歡別人。
不懂的時候很怕他，懂的時候也很害怕他。
反正小時候怕得要命，現在長大了，他脾‘性’似乎有些改變，雖然同樣霸道強悍，但是不會再‘亂’吼她。
以前他吼她的時候，她總會覺得難受委屈。
她明明沒有別人，他卻生氣地指責她，她爲他的說話而難過。
她不喜歡他冤枉她，就像當初他冤枉她偷他的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