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保護葉子夜的時間裡，雖然被她弄得啼笑皆非，甚至有抓狂發瘋的衝動，但是無可否定跟她在一起，她很開心很舒服。
那是一種很罕見的從心裡甜蜜的感覺，就像親人一樣令她窩心喜歡。
或許保護她已經成爲一種習慣吧，分開的幾個月裡面，她總會想起葉子夜的調皮和囂張。
無時無刻不會爲她擔憂，葉子夜的安危，成爲她最掛心的問題。
所以，當她聽說她會有危險時，她毫不猶豫跟着左哲來了。
反正組織沒有安排新的任務給她，這段時間，她們可以好好聚聚姐妹情。
幾天下來，她感覺到葉子夜有些心事，沒有以往的坦蕩蕩和率性，更加覺得小兩口之間的異樣。
顏小竹瞟眼廚房的方向：“你們沒事吧？”
“你覺得我們有事嗎？”
“嗯。”
“……。”左哲微愕，皺皺眉頭，帶點兒苦惱，掏一根菸出來，咬在嘴脣上。
心思卻飄得遠遠的，忘記點燃香菸的動作，就這樣呆着失神。
半響，顏小竹將組裝完畢的槍支，一把一把收藏起來。
想了想說：“我知道你一直在刻意訓練她的耐性和磨礪她的狂妄囂張，希望將她改造成一個更加符合你要求的人。”
“我沒有，我沒有要她符合我要求的，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做得更好。”
“這裡就是問題，如果她改變了，她還是你原來愛上的那個人嗎？”
“我怎麼可能改變她呢？我只是……讓她變得沉穩一些。”
“或許開始的時候是這樣，可是現在還是那樣嗎？”顏小竹的聲音壓得更加低：“你和我都很清楚，她是那種越是壓抑，反抗力越是大的人，可能現在她爲了你而壓抑自己，可是說不定有一天，她不再願意的時候，你想再拴住她已經太遲了。”
野馬嚮往的是大草原，如果將它拴在馬繃裡，不讓它盡情地奔跑，待它脫繮的那天，肯定不會回頭停留。
左哲的手有些微抖，將嘴上的香菸拿下來。
“我不是說你不對，也不是說子夜不會變得沉穩。”
“只是時間未到，你有沒有想過？她只是十七歲，處於最叛逆的年紀。”顏小竹輕嘆口氣：“你好好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