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希晨帶着滿腔不滿與鬱悶打開自己的房間門,按下房門旁邊電燈開關,頓時照亮了藍色主調的房間,潔白的大牀上大咧咧地躺着個黑色的物體,寬大的長袍,猙獰的面具,旁邊還放着一把道具彎刀。
在三更半夜,突然瞧見這樣的物體,不驚嚇得尖叫,算他聶希晨本事了。
聶希晨回過神來再看清楚,不禁額頭上冒出無數條黑線,這個傢伙竟然敢睡在他的大牀之上。
他三兩步走到牀邊,連人帶鞋跳上牀,未等睡得正甜的面具男驚醒,就狠狠地一腳踩在他的身上,還用力地壓了兩下。
“哎呀……。”面具男慘叫一聲想起身,卻發現給人壓着起不了,眼前黑麻麻一片,根本分不出東南西北,一陣亂抓抓住了胸口上的大腳:“誰?誰這麼大膽踩我?”
“你—老—哥。”聶希晨火冒三丈,一字一句拼出。
“老哥?”聶宏愕然了,然後又叫:“別玩了,放開我,快開燈。”
聶希晨彎下身子,伸出修長的手臂,一個拉扯,扯掉聶宏頭上戴得歪歪斜斜的面具,戴成這個樣子當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重見光明的聶宏被房間的大燈光線刺得幾乎睜不開眼,半眯着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聶希晨求饒:“還有你的腳。”
“你幹嘛睡在我的牀上。”真是找死。
“我等你嘛。”等着等着就睡過去了。
“哼,污煙瘴氣,看你把我的牀弄髒了,我今晚睡那裡?”說完,鬆開長腿跳下牀,雙手叉腰仍然死死地盯着聶宏。
聶宏一刻不敢停留,迅速爬下牀,撫着被蹂踏的胸口,表情痛苦不堪:“那裡有弄髒你的牀啊?”全張牀,最髒就是剛纔聶希晨跳上牀時留下的腳印,一個聶希晨的鞋印。
“看不到的比看到的還要骯髒。”他挑着眉,極具危險性地看着聶宏,意思是你對我說的話有意見嗎?
咦?今晚老哥吃了**嗎?這麼好火氣?嘰嘰嘀嘀地說:“什麼看不到的?我又沒有暗病。”
聶希晨危險味十足地盯着他:“我問你,你沒事跑去小欣的學校幹嘛?明明已經讀大學了,還裝嫩去高中混,聶宏我瞧不起你。”
“上次打電話回來時,爺爺告訴我,我好快會有個嫂子。我激動嘛!我好奇嘛!就跑回國來瞅瞅了,不過真是驚爲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