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背後的陰謀

22 背後的陰謀

劍氣就那樣割破了端木城的後背,撕心裂肺的痛襲來,使得端木城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上。

不論是臺下的蝶舞,還是臺上的南城他們都沒有意料的到這場擂臺的比試結果會是這樣。

“哥!”第一個衝過來的端木雅,推開了完全糊塗的蕭山,抱起端木城。

端木城臉色因爲失血慘白,不過人還算清醒。

“我,還、好……”看到妹妹哭的梨花帶淚的樣子,他有些心疼。安慰的笑了笑,努力地擡起頭望着蕭山,淡然的笑了笑,“你贏了,我輸了。”

“對不起,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所以不必自責。”堅持說出來,端木城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南城和影洛擔心不已的從臺上直接飛躍到了擂臺上,架起兄弟下了擂臺。

南城在經過蕭山身邊的時候,看了眼非常內疚的他,動了動嘴,然後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雖然裁判宣佈了獲勝的人是蕭山,但是蕭山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喜悅之色。

今天的半決賽非常的精彩,對於乏味的人們來說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精彩的節目了。

早上的天空還是晴朗無雲的,到了下午人羣還沒有散去,天空已經是烏雲密佈了。

一滴雨點落在了擂臺上,正好砸在了端木城的血跡上,藉着第二滴,第三滴……

豆大的雨點讓看熱鬧的人們紛紛離開了廣場,沒有了衆多人們的影子,整個廣場看起來空蕩蕩的。

而臺上已經被雨林的溼透了的蕭山,還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裡的劍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掉在了地上。

人羣退去,但是臺下的還有兩個人,是兩個少女。

靈兒望着身邊已經溼透了的蝶舞,“姐姐,我們也會去看看端木哥哥吧!他看起來傷的很嚴重。”

蝶舞雖然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轉頭看了眼貴賓坐席的方向。又沿着臺階走上擂臺,站在剛剛端木城站着轉身的地方,再一次扭頭望着貴賓席,瞭然的笑了。

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還在自責的年輕人身上,拾起地上的寶劍雙手奉上。

“這場比賽你沒有錯,端木也沒有錯,放心吧,他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因爲端木他有本事當過那道劍氣的,只是因爲了某些事情分神而已。”

蕭山有些驚訝的擡起頭,望着面前美若天仙的少女,她的臉已經被雨水沖刷的有些蒼白了,而且溼噠噠的頭髮成柳的貼在額前。

就是如此的狼狽,還是不能讓人有輕視的心裡,她還是神聖的。

“姑娘難道看到了剛剛是何人暗算不成?”雖然蝶舞沒有明說,但是蕭山久經沙場,這樣的暗示他不是傻子猜得出來的。

蝶舞搖了搖頭,蜻蜓點水般的躍下擂臺,領着靈兒轉身離開了,而她的聲音去世清清楚楚的傳進了蕭山的耳中。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現在只需要安心的做好你自己就好了,有時候糊塗點往往會活的長久!”

蕭山望着雨中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的身影,有些患得患失,看着手中的劍還有擂臺上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的地板,似懂非懂的感受着雨水的涼意。

端木家,端木將軍已經找了城裡最好的一聲來治療自己的寶貝兒子。

府裡的僕人進進出出的忙乎着,客廳裡南城等人神色有些擔憂的不是張望着外面。

端木雅坐不住了,拿起自己的貼身寶劍要離開。

卻被端木忠一聲悶喝喊住了,“雅兒,你去哪裡?”

“報仇,我要去找蕭山,也給他一劍。”端木雅眼睛紅腫,從小到大,父親常年征戰在外,母親體弱多病,都是哥哥帶着她玩,陪着她長大的,雖然有時候她不贊同哥哥和南城他們在外面鬼混,但是她卻知道他們名義是在混,其實並沒有真的花天酒地玩,而是做他們認定的事情。

雖然小時候也有過小打小鬧的,但都是皮外傷,但是一次……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哥哥上的這樣重過。

“不許去,不然我就禁足你,把你關起來。”端木忠又怎麼不知道女兒和兒子手足情深?只是眼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後面搗鬼,只是做的不是明顯,無證據可言。

南城的手掌心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金幣,雖然不停的翻轉在空中,然後把碗在手心裡,但是南城的視線卻在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影身上。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端木雅正不知如何下臺,正好看到蝶舞一身溼噠噠的走進來,趕緊迎上去,“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啊?怎麼不坐車?溼成這樣?”

蝶舞對着端木忠微微施禮,又不經意看了眼影洛和南城,雨薇,最後目光定在了端木雅身上,“靈兒本想去看擂臺的,不想還沒有到就下起雨來,還聽說阿城被人打傷了,現在如何?”

聽到蝶舞這樣問,端木雅的眼圈又溼潤了,“人還在昏迷,不過大夫說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蝶舞鬆了口氣,冰涼的手拉起端木雅的手安慰道:“比武難免又會損傷,既然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萬幸了,更何況我聽人說那個人並不是故意的,不如等阿城醒了問清楚了在懲罰那個人也不遲是不是?”

端木雅冷靜下來之後,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

雨薇走過來,“你們這樣溼噠噠的也不是個事,不如我們先去換身安靜的衣服再聊也不遲?”

蝶舞的年紀和端木雅的年紀相仿,所以穿起端木雅的衣服也就自然合適了,但是靈兒就穿着就明顯的有些不倫不類了,因爲她的身材太過嬌小了。

喝着下人送來的熱茶,蝶舞把人散了之後,蕭山的情況說了一下。

“你覺得我哥哥是因爲分心纔會沒有避開?”端木雅收拾好蝶舞和靈兒溼噠噠的衣服,也爲這桌子坐了下來。

“我覺得是,畢竟我們都很清楚阿城的實力不是嗎?蕭山的劍法雖然精妙,但是他的劍氣還是不抵阿城,如果我是阿城,當時一定能輕易的避開,不然他不會沒有把握的使用那個轉身不是嗎?”

“大意輕敵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我覺得是阿城一定是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威脅,這個威脅一定會比蕭山的一劍還要重很多,所以我覺得他是故意選擇了後者。”這是蝶舞通過觀察得到的結論。

“你是說阿城他是故意挨那一劍的?那那個威脅又是什麼?”雨薇跟進的問道。

蝶舞沉默了,因爲她當時並沒有注意到端木城的變化,而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後面。

“我看到了,是金色的光。”聽着她們談話的靈兒沒有參與討論,因爲她的人類語言始終說的不是很流暢,但是她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金色的光?靈兒看到的?”小雅很在意的看着靈兒。

靈兒肯定的點了點頭,語氣緩慢的說:“速度太快了,我沒有看清楚是什麼,不過我看到了金色的光,端木哥哥就是爲了避開那道光,纔會傷到的。”

“會是誰呢?這樣的下三濫。”雨薇和小雅看着彼此猜測着。

靈兒則是看向蝶舞,那眼神像是詢問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們是誰?

不過蝶舞只是淡淡的搖了下頭,那意思是說還不是時候。

不能說,她最瞭解端木雅和雨薇了,平時看似冷靜的兩個女孩子真的發起火來,卻是個衝動派,如果真的說出來,那麼有可能會因爲一系列不好的後果,甚至會引火燒身。

眼下難得的平衡的局勢就會失控,這樣不僅僅家族之間的戰爭,有可能會會導致內亂,邊境有兩大種族虎視眈眈的,這樣的事情蝶舞是絕對不會也不能發生。

蝶舞只是透過窗戶看了眼還在昏睡的端木城,在她離開前,醫生已經救治完成了,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口氣。

皮外傷,雖然傷到了筋脈,但是沒有影響,休養一段日子就會好的。

回去的路上,蝶舞她們身邊又多了一個人,楚南城一改往日的癟三形象,少有認真的沉默。

蝶舞拉着靈兒的手走在前面,並不理會身後的人,眼看着就要到鳳府了,南城這纔開口喊住了蝶舞,“師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沒看到,是靈兒看到的,她說她在阿城受傷之前看到有一道金光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射向阿城,阿城就是爲了避開危險纔會選擇被蕭山所傷的。”蝶舞頓住腳步,轉過身淡然的望着南城,“其實你心裡也清楚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會是誰,不只是你,我想忠叔叔也知道,只不過爲了眼下的平衡還不能這樣打破他。”

南城攤開手掌看着手心裡的那枚金幣,略有所思,有瞬間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阿城的仇,我會在擂臺上找回來的。”

“也許這樣挺好,至少激發了你的鬥志,總比的平時帶死不活的樣子好一些。”蝶舞淡淡的瞥了眼極爲認真的南城,再一次拉着靈兒的手走開了。

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憂傷,走在一旁的靈兒看得清楚。

也許也只有阿城他們的事情纔會讓他燃氣鬥志吧!也許他會參加比武也都是被逼無奈而已。

望着蝶舞的背影,南城默默地低下來頭,柳海擋住了他的視線,看不到人很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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