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長老,你能來,我很高興。”
白嫣衝着李清漪一笑,看向林六玄,嘴角邊的笑意似乎止不住。
“白長老客氣了。”
林六玄莞爾一笑,“你現在可是丹仙閣的長老了…”
“格格。”
白嫣溫雅一笑,隨即看向了其餘人,“既然大家都是來看我的,進屋一敘如何?”
“白師姐,求之不得…”
張玉明笑道。
…
六人進入房間之內。
“好香!”
初一進去,李清漪瓊鼻微微一吸,閉上美眸,臉上一副回味,朱脣輕啓間,說出兩字。
旋即,李清漪走上前,來到白嫣身側,湊近嬌軀,靈動般地一笑,“白師姐,你的房間好香啊,你是不是…”
說着,李清漪衝白嫣挑了挑眉,見此,白嫣淺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李師妹,你想到哪兒去了…”
說着,她伸出玉手指向某個角落,“李師妹,你看那兒,這就是原因…”
聞言,李清漪以及林六玄四人也看了過去。
只見在一個角落處,有一個玉凳,玉凳之上放着一個香爐,香爐裡燃燒着東西,淡淡的煙霧從裡面繚繞而出,卻很快消散無形,若不用眼睛仔細看,定發覺不了從香爐裡飄出來的煙霧。
看到此物,李清漪神色驚奇,美眸微微睜大。
“白師姐,香爐裡是何物?”
李清漪問道,“竟會散發此等沁人心脾的香氣。”
白嫣淺笑道,“你們先坐。”
旋即,六人圍坐在一張玉桌。
白嫣看了大家一眼,巧笑嫣然道,“其實,說出來你們肯定知道,紫雲檀木,你們可聽過?”
紫雲檀木!
聽到這話,林六玄臉上古井無波。
對於此物,他很熟悉,要知道他前世是煉丹之道的絕頂天驕。
他曾用最頂尖的紫雲檀木煉過丹藥,而且此物的作用,便是可以溫養、修復神魂,當然治療效果因人而異。
“原來是這東西。”
張玉明、李清漪、柳序恍然。
李育卻是不解,他神色稍有緊張地看向白嫣俏麗的容顏,旋即道,“白師姐,這紫雲檀木有何效力?”
聞言,白嫣看了他一眼,淺笑道,“溫潤神魂。”
“不過,紫雲檀木有品級之分,品級越高,效果自然就越好。”
“我這裡的紫雲檀木,品級是很低的。”
“或許溫潤不了神魂,提提神是完全不成問題。”
說完,白嫣看了大家一眼,然後目光盡數落在林六玄的身上。
“林長老,你這次來帝都,恐怕不是遊山玩水吧?”
“呵呵,白閣主心思縝密啊。”
林六玄嘴角輕笑,“不錯,我這次目的性很強。”
“哦?”
聞言,白嫣櫻桃小嘴微張,臉上泛有驚奇之色,“林長老,具體說說。”
“咳…”
這時,柳序咳嗽了一聲,隨即道,“白師姐,這事我知道,要不我跟你說?”
聽到這話,白嫣白了他一眼,“柳師弟,我在問林長老呢,你別打岔。”
“額…”
柳序神色有點尷尬,“白師姐,你不就是想知道嗎?”
“誰說不是一樣呢?”
白嫣搖頭一笑,“柳師弟,不一樣的。”
“林長老的想法,還得林長老親自說。”
說完,她對着林六玄微微淺笑。
“白閣主,其實柳序說的不無道理,誰說都行。”
林六玄輕笑道,“不過既然你執意要我說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來帝都,是爲恩怨。”
“恩怨?”
白嫣眉頭微皺。
“與皇室的恩怨。”
聽到這話,白嫣大吃一驚,俏臉微變。
“林長老,你怎會與皇室有恩怨呢?”
“這個嘛?”
林六玄話語微頓,星辰般的眼眸看向李清漪。
察覺到林六玄看她,又體會到話語中的意思,李清漪俏臉一下子漲紅了些許,須臾後她冷哼一聲道,“白師姐,其實這事因我而起吶…”
“原來是這樣…”
雖然李清漪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白嫣心思何等縝密,她又怎會推測不到呢?
“林長老,後來呢…”
白嫣道。
“後來?”
林六玄一笑,“我殺了他。”
“這人是皇室的誰?”
“白師姐,是南宮影,大靈皇朝的太子。”
“啊?”
白嫣神色一驚。
她原本以爲,林六玄斬殺的是皇室的一個小角色,沒想到竟然會是當朝太子。
“林長老,既然是這樣,你爲何還要來帝都呢?”
“若是讓皇宮的人知道了,這事可就不好了…”
白嫣俏臉浮現一道道憂慮。
“哼。”
李清漪冷哼一聲,“白師姐,你就放心吧,皇室還奈何不了我們…”
“上次迴歸宗門,皇室便派人追殺,最終無功而返。”
“清漪師妹所說沒錯。”
柳序道,“上次追殺我們的還是血魔呢?”
“血魔?”
白嫣神色微變。
“白閣主,你知道血魔?”
看到白嫣的神色,林六玄暗自詫異,不禁問出聲來。
“在書上見到過。”
白嫣道,“書中記載,兩百年前,血魔橫行大靈皇朝,吞噬人之血,練血靈神功,不過他即將練成之際,大靈皇朝的上一任皇帝悍然出手,將他擒獲,關在皇宮地牢裡不見天日。”
“只是我沒想到,當今皇帝爲了對付你們,竟然將他放了出來,太不該了…”
“對了,你們沒受傷吧?”
“哈哈。”
聽到這話,柳序一笑,“白師姐,有林兄在呢,我們怎會受傷?”
“林兄的實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李清漪沒說話,只有她知道,林六玄的實力能那麼強,還是因爲三元秘術這門本源神通。
白嫣並沒有深究柳序的話,她看向林六玄,俏麗的容顏依舊疑惑,“那血魔是隕落了嗎?”
“不錯。”
林六玄笑着點了點頭。
“好啊…”
白嫣一笑,“對了,林長老,你想如何了結與皇室的恩怨?”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在場的五人都看向他,似在等待他的抉擇。
“斬殺。”
三兩刻鐘後,林六玄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
他的神色隨意,眼眸中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氣,似乎這句話就是一個玩笑。
但事實上這並非玩笑話,他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