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爲師父報仇!!”
“殺了他,爲師叔報仇!!”
神劍盟衆弟子紛紛抽出長劍,數十人搶上前去,團團圍住管元雙。
數十人數十把長劍指向管元雙的周身要穴,但相距在一尺處便都停了下來,竟無一人敢向前搶擊。
此時,管元雙全身散發出一種絕對恐怖的氣息,竟是讓人似乎連呼吸都不敢。
一時之間,神劍盟衆弟子懼於他的氣勢,竟然不敢向前。
“好快的劍法!”突見管元雙用極快的劍法連傷兩大高手,李玄忍不住讚道。
然後,又略有所悟:“慢則極慢,快則極快,好劍法。不想到劍法快到連兩大高手中劍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隔了那麼久才知痛的感覺。”
回憶起兩人中劍後的悲慘情景,李玄不禁嘆息道:“此人手段太過兇狠,動輒就要人缺腿斷臂,難道就一定要用這種血腥的方法來解決問題,給他們點教訓就是了。”
“放下手中的長劍,快快跟我們回內堂,聽侯掌門人發落。”
“好狂妄的小子,竟敢到我們門口來,還敢傷了我們劍盟中的前輩。”
“衆位師兄弟,要是他敢反抗,大夥兒拿並兵刃向他招呼。”
神劍盟衆弟子紛紛吆喝,拿着明晃晃的長劍在管元雙週身約莫一尺之處飛舞。
衆弟子個個滿面怒容,恨不得將他立刻劈死在劍下,但都知道管元雙能瞬間擊傷本門前輩,武功自是頗爲了得,遠在爾等之上。
雖然已方人多勢衆,但如果真打將起來,遠非自己衆人所敵,衝上前去必是送死,是以衆人全都拿着長劍喝罵不絕,竟沒有一人敢上前跟管元雙真得相鬥。
管元雙嘿的一聲,哈哈大笑,全身不理自旁的長劍,朗聲說道:“這你們這些小角色還想跟我鬥,回去再喝幾年奶水再說,快快叫你們掌門人出來,我只想痛痛快愉跟你們掌人人鬥上一場。他奶奶的,如果還要跟我玩陰的,老子就拆了你們的招牌!”
說畢,管元雙傲然地環視着周圍。
倒在地上的突然叫道:“快叫長老莫師叔出來。稟報說有一個惡人來搗亂。”
此時,杜秀中雙腿的鮮血已被止住,用一塊乾淨的破布包紮好,他雙眼射出熊熊的怒火,對管元雙道:“今日之恥,來日定當相報!不過,我不明白,我明明點中了你的命門穴,你怎麼像沒事似的?”
“哈哈......”
管元雙又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就要多謝你啦,你中途收回一半的勁道,只是讓我真氣閉塞了片刻。如果全力點出,只怕也非得讓我睡上一覺,任你宰割了。”
“這怎麼可能?我六成的功力點在你命門穴上,只是稍微阻塞了一下。”杜秀中驚呼道。
他本以爲管元雙中了自已點穴法前,已施展移穴大法,將背心的命門穴移開,這時聽他說命門穴結結實實捱了自己一指,不禁心神一振。
“不錯,我還忘了告訴你,命門穴雖然人體的死穴,但我修練的內功心法卻是能改變這種常理,超越人體的極限。”
“我......我好恨!早知道當初,我不應該貪心收回部分功力。”杜秀中滿臉現出懊悔之色。
原來,杜秀中暗藏着私心,見此人如此年青,劍法內力都已達到了顛峰境界,而且施展起絕世劍罡如此自由,想料他必定有極爲一套極爲上乘的內功心法和劍法。一想到這裡,實讓他怦然心動,便想將他捉住之後,再從他口中套出內功劍術心法。
管元雙笑嘻嘻地說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覺得磁味如何呀?”
杜秀中哼了一聲,急忙轉過頭去,不理管元雙。一向脾氣暴燥的林靖希,此時顯得特別安靜,盤坐在地上運功療傷。圍住管元雙週身的神劍盟越來越多,分成內外二圈,人數少說也有三十餘人。
人人提着一柄精光耀眼的長劍,神色緊張不安,四十幾道目光全都盯着管元雙,似想從他身上找出破綻,下手猛攻。
哪知管元雙隨隨便便這麼一站,便給他們一種淵停嶽峙的感覺,不知手中的長劍該如何出手,擊向他身體的什麼地方,以致握住長劍的手心都冒出冷汗來,卻沒有進攻一招。
與神劍盟衆弟子緊張不安的表情相比,被衆人圍住的管元雙卻顯得輕鬆自若,竟然也正眼也不瞧離身邊相距不到一尺的數十柄長劍,神色傲然,自有一股睥倪天下,傲視羣雄的氣勢。
雙方就這樣相持着。
李玄見了,心中好生敬佩:“此人臨危不懼,鎮定自若,面對羣敵旁若無人,好一個豪氣雲乾的鐵錚錚漢子,大丈夫理應像他這般。”想到激動之處,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樹幹。
這一拍聲音雖甚小,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人能聽見,但卻仍給站在遠處的管元雙聽到。
管元雙輕“咦”了一聲,擡頭向右側30米處的樹梢上瞧去,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在李玄的藏身之處搜索,當即冷冷道:“朋友,躲躲藏藏幹什麼,還不現身一見?”
他此言一出,神劍盟的衆人也紛紛向他的目光所看方向瞧去。只見30米處那顆古老的柏樹,有10多米高,枝葉十分茂盛,密密蔥蔥,哪裡看得見什麼人影。
大夥都覺得驚詫不已,均想:“難道他能有天眼不成,能看清裡面的景物。”
剛一拍出,李玄心中暗叫不好。就覺得有兩道凌厲的目光穿過茂密的樹林向自己射來,心中不由得一震:“好厲害的眼神,好重的殺氣。這人雖豪氣雲幹,但出手狠辣,還是先躲一躲再說。”
雖說李玄此時有心相與管元雙結交,但聽他語氣甚是不善,誰知他會不會做出過激行動,也給自己一劍。
“你在那裡躲藏了這麼久,這時我才發覺,看來朋友功夫不錯,不如下來跟我打上一陣,如何呀?”管元雙哈哈笑道。
便在這一瞬間,圍住管元雙身周的內圈16名神劍盟的弟子,拿住時機,相互使了一個眼色。
當先由管元雙身後的6名弟子發起進攻,挺起手中長劍,分別同時刺向他背後“風府”“大椎”“命門”“中樞”和腿背“股門”“委中”等六處大穴擊落,二柄長劍朝上,二柄朝下,二柄朝腿背。
在這6名長劍即將攻到之際,前邊左右的10名神劍盟的弟子,也同時發起猛攻,有時長劍向他的面部挑去,有的長劍朝他的脖子砍去,有的長劍向他的胸膛刺落,有的長劍揮向他的腰間掠去,有的朝他的膝蓋關節處擊去。
當此時此刻,管元雙的前後右左無一處不是在劍光籠罩之下,而且每一招都是殺招,這16道劍招,只教有一招刺中管元雙,必可教他身受重傷。
管元雙冷哼一聲,舉起手中劍鞘,順時鐘舞動轉了一圈。
只聽得叮叮叮聲響不絕,16柄長劍同時斷爲兩截。
接着便聽到他冷喝一聲“滾”,身體猛然間綻放出一道璀璨的強光,一股磅礴的力量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一道肉眼可見的光波擊向內圈的16名神劍盟弟子。
“啊......”
16名神劍盟弟子同時發也一聲慘呼,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得將他們推開出去,撞到了外圈神劍盟弟子。
這股強大的推力,將圈內的神劍盟弟子狠狠撞向了圈外弟子的身上,同時跟着紛紛向後摔倒數丈開外。
外圈的神劍盟弟子有不少人,因沒有及時收回長劍,刺中了派中弟子的胸膛。被刺中之人發出一聲慘叫,當場便一命嗚呼。
但更多的弟子被摔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
“哎喲!”
“我的媽呀。”
一時之間,慘呼聲,喝罵着不絕於耳。
剛纔分爲內外二圈、團團圍住管元雙的30多名神劍盟弟子,此時全部被摔得鼻青臉腫,心下盡皆駭然。
管元雙冷哼了一聲,喝道:“還不快滾,在這裡礙手礙腳,快快叫你們的掌門人過來!”左手一伸,將重劍在身前地上狠狠一插,“轟”的一聲,三尺長的劍插入堅固的花鋼石一丈有餘。
說話間,管元雙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威風凜凜氣勢,摔倒在地上的神劍盟弟子此時再也無上向上阻攔,全都狠狽的退離五丈之遠。
林靖希見狀,氣得臉色鐵青,急忙站起身來,罵道:“豈有此理,逼人太盛。”
杜秀中也坐在地上,黯然神傷,嘆息不已:“真是師門的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站在遠處的袁青昱見管元雙年青輕輕,武功便高自已甚多,心生仰慕之情,暗中下定決心勤修武功,日後一定要超越此人。
後又見杜師叔用計將他擒到住,正爲杜師叔行爲不恥。不料到了中途,卻見管元雙突然轉醒過來,一劍連傷本門的兩位師叔,並讓他們當場殘廢,又覺得他的手段頗爲狠辣,不禁又驚不怒。
隨後又見他一劍便化解了圍在周身的數十名同門師弟同時進攻的劍招,心中更是駭然:“這是怎麼可能?難道他的劍法已達巔峰,已經可以跟天下各大門派的掌門一爭雄雌了?”
這麼一想,超越對方的雄心壯志一下子又被冷水熄滅了。
在袁青昱自己的想像中,管元雙縱然要是打敗這團團圍住他兩圈的三十多名弟子,也須得花點時間。哪知不過瞬眼之眼,勝負已分,門中師弟個個落慌而逃。
身爲神劍盟第三大弟子,袁青昱不得不理,右足一點,躍上前去,在離管元雙身前三尺停下,恭手道:“掌門人有事,不能跟你比武。但你今日連傷我神劍盟衆人,還望你跟我回內堂一趟,聽候掌門人發落。”
管元雙仰天大笑:“什麼?哈哈......有本身的你就將我捉回去。讓大爺自己踏進門口,那是萬萬不可能!”
說罷,便不再理袁青昱,又擡頭向李玄隱藏之處張望。
突然發現那裡哪裡還有人影,不由得輕“咦”了一聲,罵道:“他奶奶的,就你們這些人囉裡囉嗦,攪了大爺我的興趣。”
隨後又朗聲叫道:“朋友,好俊的輕功身法,才一陣子的功夫,你又重新躺藏起來,好讓我找不到,是不是?好心奉勸你一句,還是自己走出來吧,再不自己出來,我可要動手把你請下來了!”
神劍盟衆弟子第二次聽管元雙對着樹梢上朗聲說話,無不面面相覷,極目望去,樹上那裡有什麼人影。但聽管元雙這麼說,還道那裡真的藏有高人。
衆人都盼望那人儘快出來,教訓一下眼前這位狂妄的小子。
袁青昱尷尬不已,只好硬起頭皮,說道:“在下武藝雖然低微,但如果管兄執意不肯,我便是犧牲性命,也要把你留下。”說着,拔起長劍,便要向他擊去。
“滾!”
管元雙一聲怒喝,竟連沒有瞧他一眼,抽起插在地上的長劍,“嗡”的一聲,長劍出鞘的巨響。一劍在手,管元雙整個人變得猶如泰山,一股磅礴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
“着!”
一聲暴喝突然喝起。
管元雙掌中三尺長的烏黑長劍突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霎那之間劍身暴長了五尺,一股排山倒海的劍勢沿着劍尖所指的方向射去。
劍身仍在暴長,耀眼的白光組成的劍身在快速的伸出,一下便達到了三丈,很快又伸到五丈,六丈......十丈
長劍所指之處,便是李玄曾隱身之處。
但見白光所掠之處,一些樹枝及落葉便頃刻間便化爲灰燼,空氣也在加速的流動,狂風隨着劍芒的伸長,越來越大。
這一劍!
當真是令天氣變色,氣貫長虹,銳不可擋,向李玄曾經隱匿的古樹上削去。
袁青昱的長劍刺到一半,卻見管元雙猛然間抽起長劍,還道對方發怒要將殺了自己,心中一驚,劍勢一緩。
便在這一瞬間,突然道一股龐大氣勁從管元雙身上推了過來,猛然間將自己狠狠的推出數丈摔倒,手中長劍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在地上。
待袁青昱重新站起來這時,只見管元雙提劍斜指遠處,三尺長劍被一道耀眼白光覆蓋,劍身暴長了有十丈之遠,一股強大無比的能量劍身中散發出來。
在白光凝結成劍身周邊的空間,一陣陣動盪扭曲,好似要把空間也要撕裂開來。
見到了這樣詭異的現像,袁青昱完全傻了眼,張大了嘴巴,自信心再一次跌落,腦海中只存在一個念頭:“好恐怖的力量,我還能超越他嗎?”
在袁青昱身後的神劍盟衆弟子表情個個也跟他一般,全都是又驚又怕又是愕然,完全不知道眼前那柄長達十丈遠的劍光是什麼東西?
“是劍芒......是真正傳說之中的劍芒!!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傳說中修道者使出的劍芒。”
杜秀中突然大聲叫道,神情甚是激動,驚慌之下,竟忘記了自己已經沒有雙腿,忙將站起身來,不料雙腿傳來劇痛,再也站立不急,咕咚一聲,撲倒在地,接着又放聲大哭:“天要亡我神劍盟,天要亡我神劍盟啊……”
眼前人武功之高,已脫離了他們習武的範疇,只要此人發怒目,神劍盟中無人能抗,想及他自己方纔施用陰謀暗算於他。
如果他一旦發怒,神劍盟必將面臨滅門之禍,屆時又有誰是他的對手呢?
望着十丈長的長劍,林靖希目光癡呆,喃喃道:“劍芒,者劍芒......”
管元雙威風八面,執掌十丈遠的長劍,朗聲喝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發招了。”
原來,管元雙剛纔細仔去探知隱藏的李玄,卻隱約感知那人仍在附近那顆三四十米處的古樹上,可是當他想將那人找出來之際,卻又說不出那人的具體位置。
管元雙大怒之下,便出絕技,逼隱藏的李玄自己現身。
“破!”
管元雙冷喝一聲。
頓時,十丈長的長劍便化作一道長長的白蛇,飛向李玄曾藏身之處掃去。
但見一條巨大的白蛇在空中狂舞,那十多米高,枝葉茂盛的參天大樹,眨眼間便成了一個光突突的樹幹。在光禿禿主幹的一個枝頭上,一道似人形模樣的虛影正慢慢變淡,很快又消失不見。
管元雙疑神望去,卻見大樹上又那裡有什麼人影?
管元雙大惑不解,仔細再探周圍的情況,便什麼也沒有發覺,心中暗暗稱奇:“怎麼不見了?難道那人所用的便是師父曾經所說過的隱身術不成?”
想到這裡,管元雙只好收劍還鞘,閉目疑神,憑靈識去捕捉那人的氣息。
便是這時,從堂內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怒喝聲:“是誰吃了豹子膽了,竟敢來我神劍盟散野?”
只聽得“嗖”“嗖”聲響,場中同時出現了三條人影,一個是瘦高的中年漢子。二位是老者,一位老者滿鬢銀絲,慈眉善目。另一個老者面如紫金,橫眉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