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根本來不及防範,慘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凌空倒飛七八丈,才從空中高高的摔了下來。
瘦高老者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沒使出什麼力道,但事實他卻用上八成功力,別說是一位百斤來重的血肉之軀了,便是上千斤大石,也會震得四分五裂。
摔在地下後,李玄只覺得五臟六俯全部移位,全身骨架都要散開來似的,疼痛得難以描述。
不料卻在這時,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暖流,迅速地在全身流動一遍。
但見暖流流過之處,周身綠色光霧隱現,全身痛疼頓消。
一些還沒有好完整的傷口正在快速修復,一眨眼功夫,那些結成的新疤便快速剝落,重新生出了一層光滑細緻的肌膚,身上和臉上的劍傷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李玄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麻癢,臉上雖然露出舒服的愜意表情,但雙手卻在全身上下的發癢處快速亂抓,全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竟然能站起來行走。
不料這些新生的肌膚卻越抓越癢,到了最後李玄已變成連蹦帶跳。
“滾蛋,你快滾出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尖銳而女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來人正是去而復返的“紫電魔女”張紫霞。
一聽她的怒喝聲,李玄大吃一驚,立刻醒驚過來,忍住着身上的巨癢,蹲身潛伏在灌木叢暗處,心想:“沒有想到你這個死婆娘還真得殺個回馬槍,早知這樣,便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俗話說得好:惹惡人,惹流氓,莫惹小女人,這女人倒是又狠毒又讓人噁心。”
聽得“紫電魔女”張紫霞的怒罵聲越來越兇,越來越近,李玄立刻降低身子,全身俯伏在地上,斜眼瞥向她時,見她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寶劍一路亂砍亂削,好幾次凌厲的劍鋒險之又險得從頭門上擦過,好在他定力極佳,沒有弄出半分聲響。又幸虧周邊的灌木叢較多,它們一觸到凌厲的劍氣便紛紛落了下來,蓋住了李玄,這纔沒讓張紫霞發覺。
過了一會兒,才聽得張紫霞怒氣衝衝地砍着灌木叢漸漸遠去,李玄這才喘了一口氣。
見張紫霞離去的方向,正是在自己居住地方,李玄不由又嘆了口氣,看來那個家頓時是回不去了,又生怕她突然又出現,當即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她相反方向離去。
就在李玄離去不久,一道美妙的身影突然從灌木叢中閃了出來,擡頭望着李玄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此人是誰?中了天地二魔中的天魔的一掌竟然沒事一樣?還有剛纔他展施的是什麼功夫,怎麼在江湖上聞所未聞?有天地二魔介入此事,看來這次要取得仙縷玉絹,實在難上加難?不過,哈哈......那梅熙柔遭天地二魔追殺,只怕這次凶多吉少了!只是天地二魔說奉主人之命?以二魔一身絕頂的武功,世上又有誰能管制他們?他們口中的主人又會是誰呢?”
“天地二魔說仙縷玉絹是修道憑證?難道古老的傳說是真的,皇上讓我們去尋找仙縷玉絹,便是爲了其中的修道之法。天地二魔奉人命令摻合這事,看來要取得仙縷玉絹相當棘手呀。”
猶疑不決了一會兒,此人突然想起那個男人:“是了!剛纔那個鄉下人與‘紫電魔女’張紫霞對戰時表現很反常,前後完前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所使用的輕功簡直玄奧莫測,自己不如......”想到這裡,她鳳目一轉,頓生一計,嬌美的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
此時,一片巨大的烏雲突然從遠處飄了過來,遮住瞭如銀的月光,四周的景色也跟着黑暗起來。
李玄夜不擇路,生怕給那個臭婆娘瞧見,不敢直接走羊腸小道,專撿幽暗的荊棘之道。
雖然自己親眼見“紫電魔女”張紫霞向山下村莊的方向離去,但一想起她詐暈之事,便知她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誰知她會不會躍到高處,正窺視着周圍的一切呢?
如此行走了一陣路程,李玄頓覺睡意襲來,兩隻眼皮沉重得難以睜開。
其實,李玄這時早就疲憊不堪,先是使用類似“空時隧道”的異能穿越到現場就已消耗了他不少的精神,然後又跟一位瘋女人糾纏,後來又遭別人偷襲,再經過這一陣子的奔跑,李玄便怎麼也支持不住,就地撿個乾淨涼爽之地,倒下便睡。
很快,李玄便走進了夢鄉。
在睡夢中,他突然聞到了一絲似蘭似麝的清香隨風飄來,香氣十分迷人,令睡夢中的他,不斷用勁聳着鼻子去嗅這股香味,同時一場美夢也隨之而來......
在夢中,李玄突然發現自己走進一座花谷,裡面有各種各樣不知叫什麼名的鮮花。谷中衆花綻放,芳香四溢,沁人心脾。看到自己到來,那些鮮花好像有人性似的,爭先恐後地搖晃枝頭,像是夾道歡迎遠來的貴客。
就在他完全陶醉時候,醉人花香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來得卻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這時,李玄忽然發現眼前的鮮花全都變成了鮮血,自己不再是站在花的海洋裡,而是站在一片汪洋的血海中。
正在驚詫時,突然血海中惡浪翻涌,血海中憑空冒出了一位身着血衣的姑娘,她的臉龐兩邊留着疤痕,正提着一把血劍,捲起一股血浪,殺氣騰騰得直衝過來。
衝過來的途中,她瘋狂地舞動着那柄血劍,一時之間同,劍氣激盪,引得平靜的血海陡然間洶涌澎湃起來。
就在這時,李玄發現四周的血海,突然涌起5米多高的血浪,形成了一堵血壁,撲天蓋地得向他壓去。李玄大驚,剛想逃走,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衝破這股似銅牆鐵壁涌的血牆。
又突然瞧見她怒氣衝衝得從外圍衝殺進來,舞動着一柄寒氣逼人眉睫的血劍刺向自已的胸口,李玄想奮力得躲閃,卻又發現雙腳仍是牢牢沾在原處,半分也移動不得。
“噗!”
血劍刺入心口,直沒劍柄。
“啊......”李玄驚聲呼叫,即刻從夢中醒來。
李玄一躍而起,打量四周,暗忖:“好險!原來是在做夢。”
只見眼前樹木鬱蔥,雜草橫生,一縷強光從茂盛樹葉的疏漏間透射過來。又想道:“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這麼長,一直睡到中午。咦?這是什麼味道?”
李玄鼻子用力地嗅了嗅,聞到一股淡淡的醉人清香,而清香中又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這不正是自己夢中所聞的氣味嗎?這是怎麼回事?
李玄滿臉驚愕,順循着氣味傳來的方向,尋找過去。突然發現剛纔躺下的地方不遠處,雜草叢生,正有這種氣味從後面飄來。他好奇的湊將過去,小心翼翼的扒開雜草,向裡瞧去。
只見一位少女仰臥在地上,身上沾上了許多鮮紅的血跡,黃色衣衫撕裂了大半,不能很好的遮住她豐滿的身材,露出雪白的雙肩,和那隱約可見的傲峰。
“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這個半裸的少女滿臉懼意得看着李玄,驚聲叫道。
待看清了裡面的情況這後,李玄也不禁向後退了幾步,連忙作緝,賠禮道:“姑娘,不好意思,適才多有冒犯,我這就離去。”說着,再作了一次輯,轉身便要走開。
李玄雖不是那種“事不關已,溜之大吉”的人,但想起昨晚好心救人,到頭來卻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現在又碰過類似的事,猶如驚弓之鳥,避退三舍。更何況自已又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又何必再多管閒了。誰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在運功療傷?萬一自己真得好心卻幫倒忙,反令她走火入魔,這可又惹麻煩上身了!
再說,此時那姑娘這等半裸的模樣,作爲成年男人的自己,只要稍稍懂得禮節,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李玄又怎麼好意思在一個陌生少女旁邊多呆上片刻呢?
“公子!且慢......”那少女微弱的呼叫道。
她說叫得甚是小聲,李玄沒有聽清楚,只得停下步伐,側頭細聽她說話,但等了一會,見對方仍然沒有說出什麼來,只好又繼續向前邁步離開。
“公子,且慢,小女子有事相求!”少女突然提高嗓門,但話聲剛落,她喘息聲大作,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這次李玄聽得十分清楚,只好停下來,但仍然揹着她,問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只要我力能所及,必將全力協助。”
“公子,能否走近來一些,小女子身負重傷,實在無太多力氣大聲說話。”半裸少女說到這裡,額頭上不斷有冷汗冒出。
“這......”李玄略遲疑一下,道:“好的。”又重新走回到原處,他一直低頭向地下瞧去,不敢正視這個美麗的半裸體少女。
少女緩緩地道:“公子,我已經是重傷垂死之人,渾身動彈不得,有可能不久就將離開人世,是以哪裡還顧得及這麼多繁文縟節?我想...請求公子幫我一下。”說到最後,早已累得氣喘吁吁。
李玄聽她語氣中頗有懇求之意,心中不忍,客氣地回道:“姑娘但有所命,在下照辦就是。”
“謝謝公子!”少女道:“在我懷中有一個錦囊,裡面有一瓶療傷固本的上好良藥,公子能否從我懷中摸出紅色的錦曩,餵我服下三粒藥丸,好嗎?”說着,她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玄一怔。原本以爲這位少女將懇求自己揹着她離開此地,幫她尋找個郎中醫治,卻不想到這女子竟是要求自己做出佔她“便宜”之事。
在這樣的社會體制下,“男女授受不親”觀念甚深,待閨少女寧願保名節,也不在意自家的性命,即便是到了現代,也很少有這麼大膽又直白的少女。
“難道這個世界的女孩都是這麼大膽嗎?”李玄十分好奇。
要是在原來的世界,李玄要是聽得有這種一親香澤的機會,肯定高興極了,毫不猶疑得答應下來。
可這自己剛來了這個世界,接觸的女人全都母老虎,先是一個相貌如何都不清楚的老太婆搶走了自已的結義兄弟,而後又遭受到一位身穿紫衣的瘋女人糾纏,好幾次險些死在她手。
上次見到一位女人險些遭別人姦污,自己挺身而出卻惹出了許多事端,現在又見一個重傷垂死的女人,並且要求自己救治她。
這次又會不會跟上次一樣,惹出其它事端來呢?
突然李玄想起了什麼。“難道眼前受傷的女子就是自已碰到的那倆一高一矮倆位老者要追殺的人,她好像叫什麼梅來的?”
一想起在灌木叢中那倆位老者毫無緣由的擊自己一掌,他心中十分得惱火。
“哼,你們要這位姑娘死,我偏偏救活她。那倆位老者一定是兇殘之人,這位姑娘一路只怕受了不少苦頭,但她能逃脫他們的魔掌,可見其武功和心智頗高,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想到這,李玄柔情頓起,不由得擡起頭來,好奇得望了她一眼。
哪知就這麼望了一眼,李玄眼光突然一亮起來,直直得看着她,捨不得離開。
卻見眼前的少女氣喘嬌嬌,高聳的胸脯起伏,雪白的臉蛋微微泛起一紅暈,額頭上冒出晶瑩的汗珠,陽光透過雜草照射到她的身上,即性感又迷人,雖然是身受重傷,但卻多了一份楚楚動人,讓人憐愛之感。
李玄心中一蕩,忙道:“能爲姑娘效力,是在下的榮幸!”卻見少女似笑似嗔得望着自己,臉上一紅,急忙側過頭去,假裝望着別處,努力讓自己去看她,暗罵自己連這一點定力也沒有,但心中卻又作了另一番的比較。
“眼前這位少女比昨晚自己救的那位姑娘,還美上好幾分。”
想着想着,突然聞到一種似蘭似麝的清香忽然淡淡飄來。片刻間,方圓5平方米內便充斥着這種奇異的清香。
“公子,公子...”少女嬌喘着,嬌滴滴呻呤道。
隨着少女的呻呤,李玄心神一震,靈魂好像被少女的呼喚聲吸引住了,欲衝破體內飄出來。清醒的意識突然變得模糊起來,清澈的眼睛頓時也渾濁了,漸漸失去光彩,身子也跟着微微顫抖起來。
過了一陣,這股飄來淡淡的清香,越來越濃,越來越香。
突然,一陣清風柔和的拂了過來,吹起了李玄的衣裳。李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刻從模糊中轉醒過來,聞到空中異清香不由得用力得吸了一下,心中大奇。
“咦!這種異香來得好奇怪?”
正驚異間,李玄突見躺在地上的少女臉色吸甚促,臉色更加蒼白,已全爲血色,驚道:“姑娘,你怎麼啦?”
李玄那裡知道,他剛纔正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少女急速得喘息着,過了一會兒,纔有力無力得道:“公子,你一直愣着幹什麼呀?我......快支撐不了啦!快!快從我懷中取出藥瓶...”說到最後,氣息越來越弱,出氣多而入氣少,性命危在傾刻。
見情勢緊急,李玄當下也顧不了太多,不再多說,立即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探入少女的懷中一陣摸索。
......
不知是李玄焦急,還是少女的懷中根本就沒有藥瓶,李玄尋找了好一陣子,也沒有找到那個錦囊,反倒好幾次不小心觸到了少女的敏感地方,心中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雖說他也是經歷過幾次生死考驗的人,但此情此景,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確實太有誘惑力了。
隨着吸入的異香愈多,李玄心中的異樣感覺便愈加強烈。
“公子,再上一點點......”
“沒有呀?”李玄焦急道。
“不是那裡,再上一點點,對了,公子......”少女嬌喘着,輕輕聲的道。
隨着李玄的摸索,少女臉龐更加緋紅,不時配合李玄的手指的移動,發出嬌媚動聽的呻吟聲,並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更顯得嫵媚性感動人。
李玄只覺得觸手之處,溫玉柔軟,十分的舒服,絲絲的“電荷”從少女敏感部分,通過指頭沿着手臂強烈的傳人了他的大腦。
那怕就是白癡,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更何況李玄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一霎那之間,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服,李玄的手竟然停在那裡,不肯再移開。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封閉在一個奇異的空間裡,平時不要說碰女人了,便是一個女人的影子也從來沒有瞧見過。加上空氣中異香的催化之下,頓時,他體內的男性荷爾蒙加快分泌,身子局部起了異樣的變化。
李玄吸呼跟着加速,心臟突然怦怦亂跳起來,不由得擡起頭着了少女臉上一眼。
一剎那!
兩人的眼神的在空中對上,擦出了熾烈的火花。
只見在長長的眉睫之下,一雙晶瑩亮透黑寶石般的眼眸子嵌在裡面,發出了異樣的光彩,十分得迷人。
像是在嚴寒冬天裡的太陽,給過冬的人一片溫暖;又像是在無邊漆黑的午夜裡,一輪剛衝破烏雲的明月,照亮了黑夜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