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五一臉好奇,“那你真是嚇到我了,我已經開始緊張了。”
說着話,他手上微微用力,黑豺就感覺指尖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啊”得叫出聲來,努力掙扎。只可惜,他的手腳都被綁着,難以動彈。
張五還在用力,淡淡問:“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去你.媽!”黑豺破口大罵。
“嚓!”
張五指上加力,一下就把黑豺的指骨捏碎,鮮血直流。黑豺的叫聲像狼嚎似的淒厲,嚇得另外三人都安靜下來。
青皮李被張均踩斷小腿,吃不住痛,叫道:“我說,我說,是林少讓咱們這麼做的,他給了我一百萬,讓我教訓張均的家人,並把他引出來做掉。”
另外一個叫刀疤楊的人,不等審問也跟着招了,道:“對對,是林少,他也給了我一百萬,要做同樣的事。”
張均皺眉,問:“哪個林少?他是什麼人?”
“林少叫林健,他來頭很大,他是雲東林家的少爺,專門做珠寶生意。”青皮李忍着痛說。
張均眼皮輕跳,林家!難道這事和林嫺有關?
他又仔細詢問,最後連黑豺也招出是林健讓他做的。問過之後,張均走到遠處,撥通林嫺電話,直接就問:“嫺姐,你認不認識林健?”
林嫺一愣:“他是我二叔家的堂弟,你怎麼問起他?”然後她吃了一驚,“是不是林健找你麻煩了?”
張均沉默片刻,道:“嫺姐,林健找人對我家人下手,我不會放過他。”
林嫺又驚又怒:“這個混蛋!我去找他!”
“嫺姐。”張均叫住她,“這事我來解決,你就當不知道,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林嫺十分猶豫,道:“小弟,你想怎麼做?”
“呵呵,總之我不會殺人。”張均淡淡道。
她嘆了口氣,知道張均憤怒異常,說:“那你小心。”
她雖然不喜歡林健,但對方畢竟是她的堂弟,她並不希望對方出事。不過,這事涉及到張均,她就更不好插手。另外,她感覺張均應該受到了自己的連累。
“張均,希望你不要出事纔好。”她喃喃自語,再也無法入睡。
掛斷電話,張均對青皮李道:“給林健打電話,就說你已經抓到我。”
青皮李不敢拒絕,很快就撥通電話。此時林健正在雲東一家夜總會左擁右抱,聲音很吵。他一看是青皮的號,連忙走到洗手間,關上門問:“有消息了?”
青皮居然很有表演天賦,他“興奮”地道:“林少,那小子逮着了,要不要立刻做掉?”
林健一樂,道:“好,幹得好,我會按照約定,再給你二百萬。人你先別動,我要親自過去處理。”
“是是,林少放心。”青皮連忙道。
過了一會,刀疤楊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林健打來的,想必他要通過刀疤楊確定一下情況。
刀疤楊自然不敢亂說,道:“林少,人被青皮捉住了,我下手晚了一步。”
“好,你們都幹得不錯。”林健笑道,“到了清河,我請你們喝酒。”
確定張均被抓之後,林健心情不錯,他又打給徐博,把情況一說。徐博很驚奇,心中暗喜,道:“你確定逮住張均了?”
“不會有錯,清河縣上的幾個地頭蛇全部被我買通,他插翅難飛。呵呵,徐博,怎樣,比你的手段如何?”他洋洋自得地說。
徐博還是有點不放心,道:“我總覺得這事未免太輕鬆了,我當初可是兩次殺他都不成功。”
“哼,我看你被嚇破膽了。行了,我不跟你說,等我處理完那小子,你請我喝酒。”說完,他笑着掛斷電話。
徐博則自語:“林健你最好一口氣滅掉張均,否則後果嚴重,別怪我徐博到時不仗義。”
次日一早,林健帶上兩名保鏢,乘機從雲東趕往東陵市。飛機上午抵達,然後一行人乘車前往清河縣。
這時候,莊文已經到了玉陽市,他聯繫馮玉龍,後者正在視察,要到下午纔有時間。於是,他就在玉陽訂了賓館,暫時住下,並打電話給張均。
電話響起的時候,張均在站混元樁,修煉青帝心法。自從山中苦練之後,他已經能夠搬運氣血,自然可以上手青帝心法了。
昨晚上,他問出了幕後主使人是林健,然後就派了幾個人將四人看住。
今天一早,整個清河縣就開始議論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縣裡作惡最多的一批人,被人扒了衣服,剁掉一隻手丟在了荒郊野外。
要知現在可是冬天,天氣寒冷,那些斷手的混混痞子被凍得死去活來。近的還好,走着就能回縣城。有幾個被丟得太遠,差點凍死在路上,卻被一些不明所以的村民救下。
這件事轟動整個清河縣,不久連玉陽市也驚動了。玉陽市委震怒,政法委書記侯衛紅拍起了桌子,命令清河縣立即徹查此事,給廣大人民羣衆一個滿意的交待。
玉陽市委班子不能不生氣,因爲今天正好是省委前來視察的重大日子,下面居然鬧出這種事,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
現在最惱火的就是杜如龍了,縣局一大早就接到報警,清河縣幾勢力的混混,居然全被人砍了手,剝光了衣服丟在冰天雪地裡。
他頓時意識到這件事和張均有關,震驚之下,立即差人去抓捕。他的命令才下,縣委的電話就接連打來,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杜如龍,你如果不想幹這個局長,趁早給我滾蛋!”縣委書記的聲音差點把他的隔膜刺破,顯然他憤怒到了頂點。
杜如龍心中發苦,應聲蟲似的連連說是。
“媽.的!抓到那兩個小子,我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杜如龍眼睛血紅,恨恨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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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和張五正準備出去吃午飯,一羣警察就衝進房間,二話不說把兩人拷上。張五對張均咧嘴一笑,說:“他們動作挺快。”
警車呼嘯,兩個人被拉到了警察局,直接關進了拘留所。一個多小時後,縣公安局長杜如龍親自提審二人。
審訊室裡,強烈的燈光刺得張均和張五眯起眼,不過這二人神平淡,一點都不擔心。
“啪!”
杜如龍一拍桌子,喝道:“你們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兇傷人,而且一傷就是幾十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張均嘴裡還嚼着口香糖,道:“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看見我傷人了?拿證據來。”
“你不要囂張!”杜如龍吼叫,“乖乖招了,免得受罪。要不然,讓你們嚐嚐清河縣公安局的手段。”
張五“呵呵”地笑出聲來,道:“那就趕緊上吧,咱們都等不及了。”
杜如龍結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倒也不怵張五這樣的,他一揮手,沉聲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頓時就有兩名警員,拿了兩疊草紙過來放在張五胸口,然後另一人用警棍狠狠搗下去,發出“呯呯”巨響。這種打法,不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卻可以造成內傷,非常陰毒。
張五臉上笑容依舊,嘲笑道:“就這麼點力氣,老子連感覺都沒有。”
兩名警員有些惱火,加大了力氣。可不管他們怎麼打,張五一點事都沒有,還是笑眯眯的。
這讓警員很吃驚,無奈之下轉而對付張均。但同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麼打,這個人也是沒事人一樣。
張五不必說了,功力深厚,別說用警棍,就算用鐵錘都未必能打傷他。而張均深山苦練之後,氣血強盛,抗擊打能力遠超一般人,別人擊打過來,他稍一運氣,感覺就像抓癢癢一樣,反而很舒服。用武俠小說上的說法,叫做內力深厚。
兩個警員沒辦法,最後求助於杜如龍。杜如龍一雙眼睛像毒蛇一樣盯着張均兩人,惡狠狠地道:“上大掛!”
身後一名警員低聲道:“老闆,那樣的話會留下傷痕,萬一惹出風波就不好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件事縣委催得很急,必須有個交待。”他冷冷道。
上大掛,監獄刑罰的一種,一般對獄內嚴重違紀而被關押禁閉的犯人使用。用固定在牆上高於犯人頭頂的手銬,和固定在牆上平行於犯人腳踝的腳鐐,將罪犯呈“大”字型吊掛起來,脖子上再掛一個十斤重的鐵環帶一段鐵鏈。
體重產生的巨大張力,將使犯人痛不欲生。凡是被上過大掛的犯人,一輩子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極少能有人堅持下來。
隨後,張均和張五就被帶到警察局的禁閉室。這個地方,是專門對違紀警員進行禁閉懲罰的地方,黑暗潮溼。它顯然經過改造,屋頂的牆壁上都有粗大的鐵鏈子,看來以前就有人在這裡享受過大掛的待遇。
張五和張均很配合地被吊了起來,人呈大字懸在空中。最後,兩人脖子上,還掛上一個十斤重的鐵球。
把二人吊起來之後,那警員冷笑一聲,道:“你們慢慢享受。”說完,就“呯”得一聲關上門走了。
張五“嘿嘿”一笑,問:“兄弟,感覺如何?”
張均感慨道:“五哥,你還別說,挺舒服。我正好借這機會練功。”說完,他居然在半空站起了混元樁,瞬間就出了整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