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外,張均在一座土樓上架起了狙擊槍,他身旁趴着神槍女。狙擊槍是神槍女親手組裝的,她問道:“頭兒,你要狙死袁家的人?會成功嗎?”
張均淡淡道:“他們總歸是血肉之軀,擋不住子彈的。況且,你不是說這架狙擊槍是全球威力最大的?”
神槍女道:“那是當然,懂槍的人都玩這個。”
張均點頭:“那就好,就要它威力大。”說着他伸手在槍膛的位置點了一下,一縷金光滲透進入子彈。
他擁有佛眼金光已經幾年時間,對於金光的瞭解頗深,知道它除了能融入生命體之內,還可以進入非生命物質內,只不過融合的時間很短暫,至多持續幾秒鐘。
像袁九洲這種心靈脩煉的高手,他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危機,並做出規避動作。他能夠感應到危險,那是因爲在射擊的時候會釋放出了殺意,心靈敏感的人能夠感覺得到。
比如有些普通人,會突然心緒不寧,不久後親友便會遭遇災禍,也由於感應靈敏的原因。
現在他用佛光抵消那縷殺意,就能減弱袁九洲的反應時間,甚至讓他感應不到。至於效果如何,他也不確定,不過他今天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狙擊不行的話,就去x那裡借幾件專門擊斃高手用的高科技武器,當年的查陰就是死於高科技武器。
張均從來不認爲殺人是件困難的事,哪怕對方是高手。擁有“仙眼”的遊天仙說殺就殺了,袁九洲又算什麼?
這時,他釋放出一縷殺機,鎖定了袁九洲居住的民宅。頓時就有兩道身影飄出,正是袁九洲和袁懷古,二人冷冷地掃視周圍。
“砰!”
子彈以三倍音速射出,子彈比聲音傳播的速度還要快,所以沒聽到聲音,袁懷古的頭蓋骨就被掀飛了。
袁九洲反應迅速,連屍體都不看,就像大鳥一樣飄向房內。可惜晚了,七位抱丹高手突然出現,一字排開,擋在了房門前。
袁九洲大驚,知道形勢危險,於是橫裡一閃,就要逃離這個地方。他雖是二品心盤,卻不可能同時攻擊七位抱丹高手,要是面對面硬碰,他絕對討不到好,況且還有一個狙擊手虎視眈眈。
“呯!”
第二槍打出,張均捕捉到他的運行軌跡,子彈預先射向袁九洲的下一步位置。
“撲!”
佛光居然徹底掩蓋了殺機,心盤二品的袁九洲也毫無感應,被一槍爆頭,半邊腦袋都炸開了,腦漿崩了一地。
華布衣見狙擊成功,低聲道:“走!”
七位大高手一閃身,都消失不見。
沒多久,警察們就跑出來,慌亂地向四周亂開槍,並向上級報告情況。
張均看了一眼現場,道:“這兩個人一死,袁家就不值一提了,撤!”
天沒亮,洪森就帶了大批警察包圍葛家村。不過此刻的葛家老宅內已經空無一人,他氣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
這些江湖中人高來高去,有些連身份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查下去。如今洪、劉、盧、宋四家只能從長計議,暫時放棄與袁家的合作計劃。
同一個晚上,葛家那批被警察關起來的人也莫名失蹤,連看守的警察都不知道人是怎麼走的。
事實上,爲數不多的葛家人已經坐上了一架軍用運輸機,鋼爪等人將護送他們去往歐洲投靠葛家的海外勢力。
葛小仙也已返回天行投資公司,張均請求x暗中庇護她的安全。君不語等人則各自歸去,現今袁家大勢已去,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幫忙了。
這天清晨,張均和華布衣出現於隴西一座老宅子裡。這座宅子是華布衣早年居住過的,一直空着,不過那老僕人時常前來打掃。
師徒二人坐在堂內,桌上擺了幾碟菜,一瓶酒,老僕人在後面忙碌着。
張均爲華布衣滿上一杯,說:“師父,徒兒敬您!”
兩個人“滋溜”一聲把酒乾了,華布衣看着張均道:“你的成長很快,論勢力和實力,已經不在爲師之下。”
張均搖頭:“我比師父差遠了,別人知道神洲布衣,卻不知道張富貴。”
華布衣沒理他,繼續道:“達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爲師成就的極限了。爲師只要再往上爬一步,就會讓聖主生出忌憚之心,那時爲師的死期也就到了。”
張均一驚:“聖主爲什麼要關注師父?”
“我神農門歷代掌門都有非凡的成就,你太師父如此,太師父的師父也是如此,爲師豈能差了?他不希望我成爲第二個陽靈先生。”華布衣道。
張均摸了摸臉:“難怪師父讓我隱身發展,看來確實有必要。”
“既然爲師的發展已到盡頭,我決定把擔子交給你,全力輔佐你的成長。”華布衣下了決定,“另外,爲師要多抽出些時間,藉助爐鼎的力量修煉,期望能突破至一品抱丹,也沒有多少時間經營。”
張均一驚,道:“師父,還是讓徒兒給您打下手吧,我哪敢讓您老人家輔佐啊!”
華布衣把眼一瞪,張均立刻閉上嘴。他苦笑道:“師父,我該怎麼做?”
“爲師這一生的成就,一是經營了一個龐大的人脈網絡;二是在神靈平臺積累了大量的貢獻度,這些都是財富。”
張均忍不住問:“師父,您老人家的貢獻度有多少了?據我所知,龍頭的貢獻度是六萬多。”
華布衣道:“不多,目前是八萬五千多點。”
張均豎起大拇指:“師父厲害,龍頭才只不過六萬多,您老卻有八萬!”
華布衣哼了一聲:“那聖主就是神靈平臺的股東之一,我賺得再多,也會被他掌控。”他看向張均,“所以爲師決定把這八萬五千點貢獻度,全部兌換成美元,留給你使用。”
張均嚇了一跳,叫道:“師父!”
華布衣擺擺手,他嘆息一聲:“師門大仇,全落在你身上,爲師拿出再多都沒有怨言。你的成就,一定在爲師之上,未來有望踏足神通,這纔是最重要的,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財富算得了什麼?貢獻度又算得了什麼?當你強大起來,這些東西唾手可得。”
張均摸了摸鼻子,一臉苦悶。他這個樣子看得華布衣生氣,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怒道:“你苦着臉幹什麼?”
張均乾笑一聲,道:“師父,徒兒只是覺得責任重大,唯恐讓師父失望。”
華布衣冷冷道:“不成功則成仁,你要是失敗了,自己去向你太師父交待!”
張均一縮脖子,道:“師父把家底都掏出來,徒弟哪能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只是連我也不知道走的路到底對不對。”
“路是人走的。”華布衣拍拍他肩膀,轉爲安慰,“爲師相信你!”
張均灌了一杯酒,惡狠狠地道:“那徒兒就一路幹下去,直到乾死聖主那狗入的!”然後他伸出手問,“師父,您老人家還有沒有其它家底?都一併送給徒兒吧。”
“爲師怎麼也要留點養老錢,你就死了心吧。”華布衣一巴掌把張均的手打開,一臉收錯徒弟的表情。
當晚,神靈平臺上掛出一千貢獻度,報價二十億美元,並於當晚成功交易。二十億美元打入一個神秘賬戶,這個筆錢幾經週轉,最終進入神農銀行,變成了一筆不記名的活期存款。
八萬多貢獻度不可能一天就銷售完畢,至少也得需要半年時間,華布衣會逐漸將它們銷售出去,換取金錢留給張均發展。
次日,華布衣和張均返回雲東維修廠。他離開的這幾天,圖霸已開始對雲東的暗勢力下手。現在是關鍵時期,他準備把對付袁家的事情放一放,先處理雲東的事情。
華布衣留在爐鼎房中修煉,順便指點一下暴力小組成員的修爲,日子過得輕鬆愜意。張均則不然,他一回來就去找了圖霸。
圖霸心情不太好,白骨夫人的死影響巨大,要不是他及時撲殺兇手,恐怕現在已經腦袋搬家了。可就算如此,雲東也有大批成員被追究責任,聖教還處死了一部分人。
心驚之餘,圖霸開始玩命幹事,希望能做出些成績,扭轉上面對他的看法。於是這陣子他不斷朝暗勢力下手,想要迅速整合雲東的地下勢力。
圖霸用的辦法與張均當初的計劃差不多,那就是用血腥、暴力、恐懼去摧毀各大勢力的心理防線,讓他們畏懼,然後自動投至麾下。
要不是圖霸的突然出現,以及君不語的建議,張均現在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現在圖霸出來開路搭橋,他樂得清閒。
圖霸忙得要死,可還是抽出時間在酒樓裡宴請張均,非常客氣,一口一個張兄弟。君不語也出來作陪,只不過大多數時間他並不說話。
“兄弟,上次的事情要多謝你,我敬你三杯!”圖霸道。
喝了幾杯酒,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圖霸開始步入正題:“張兄,不知你考慮得如何了?是不是願意與我一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