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集團成立之後,西江省長及一批高官引咎辭職,陳三省升任省長並任副書記,成爲有史以來國內最年輕的省長,名動一時。
這日,維修廠內突然傳出一聲龍吟似的清嘯。楊恭誠長身而起,周身氣血緊抱,如水銀般流轉不息,他終於在今天成功抱丹。
“恭喜楊叔!”張均道,“賀喜楊真人!”
楊恭誠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少貧嘴。”不過他臉上還是笑意盈盈,成功抱丹是他人生的大關口,沒辦法不高興。
張均神色一肅,道:“楊叔,你也抱丹了,咱們該出手了。”
楊恭誠“嘿嘿”一笑:“是該出手了!”
張均此來西江的目標已經基本達到,不過血手堂在西江還有暗藏的力量,他二人必須要一一拔除,免得它東山再起。
西江,盤溪市。
一家夜總會,老闆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他正抱着一名少女上下其手。忽然,房門被人推開,一名男青年走過來,笑道:“孫胖子,好久不見了。”
孫胖子一愣,他並不認識青年人,問:“你是誰?”
“要你命的。”說完,青年人伸指一點,正中孫胖子眉心。後者悶哼一聲,倒在氣絕,他的大腦已經被內勁催毀,無藥可救。
西江,天焱市。
當地最知名的龍河武館,館主屠龍河正在傳授學生們技擊之道,有不少圍觀的人。
忽然,一名中年人走出來,笑道:“龍館主,我也會點功夫,咱們切磋切磋?”
屠龍河看了對方一眼,沒覺得是位高人,便微微一笑,說:“好,這位朋友,請吧。”
中年人不再說話,出手如電,一下就逼近屠龍河,然後一掌拍中對方胸口。後者像石頭一樣定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全是僵硬的表情。
中年人只出一招,就笑道:“好功夫,好功夫!”然後轉身就走。
有學生好奇館主怎麼不動了,於是上前推了一推,喚道:“教官……”
“撲通!”
屠龍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已經死透了,學生們大聲尖叫。
張均和楊恭誠行走十城三十六縣,擊斃血手堂暗樁七十四人,將血手堂的根基一舉搗毀。
當殺死最後一個,兩人已經在整個西江遊走了整兩個月,這才返回南章市。
南章市,維修廠。
華布衣已經在這裡等張均三天了,他見張均和楊恭誠回來,笑道:“你們兩個好威風,兩月間把西江搞得腥風血雨。”
張均大喜過望,上前倒頭便拜:“師父!”
華布衣也是歡喜,他扶起張均,上下打量一眼,道:“好,已經半步抱丹了,只差臨門一腳就成真人。”
張均也在觀察華布衣,透視之下,他發現師父的生命力較之分手時強橫了一倍不止,他吃驚地問:“師父,你莫非已經布罡了嗎?”
華布衣點點頭:“爲師一月前剛剛突破,修煉的是青木罡氣。”
張均也知道,青帝心法修煉到抱丹境界就是青木罡氣。其實任何一門上乘心法到高深境界,都會自行衍生出罡氣的修煉法門。
比如一陽指,能夠衍生出一陽罡氣;真武伏魔功,能衍生成真武罡氣。甚至醫道九勁中的任何六種勁合而爲一,也可修成六陽罡氣;若九種勁合而爲一,甚至能衍生出九陽罡氣。
楊恭誠笑道:“恭喜恭喜!”
華布衣:“同喜,楊兄不是也抱丹了嗎?”
楊恭誠擺擺手:“要不是你徒弟幫我,我今生抱丹無望。”說到這,他問華布衣,“華兄,那爐鼎你試過了沒有?效果如何?”
華布衣早知爐鼎的事,道:“我已在爐鼎旁修煉三天,不愧是神人氣息,對我幫助極大。以後若經常參悟,說不定就能觸及神通門檻。“
三個人在練功的房間坐下,丁水根小心翼翼地泡上茶水。客人竟然是富貴哥的師父,他當然不敢大意,簡直就像敬神仙一樣敬着。
聊了幾句閒話,張均問:“師父,西江的事情已經完了,徒兒下一步準備去雲東省。”
華布衣:“爲什麼是雲東。”
張均道:“雲東省毗鄰港澳,經濟高度發達,也是龍頭曾經的老巢。另外,四號監獄的那批人中,小半出身雲東,我去的話比較容易發展。另外,雲東北邊就是西江,我完全可以把西江當作後備基地,然後入主雲東。”
華布衣點頭表示讚許,說:“你的分析沒錯,不過雲東是龍蛇雜居之地,形勢複雜,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龍頭當年也算一方梟雄,可他都沒能完全控制雲東。”
楊恭誠也道:“雲東的競爭非常激烈,地榜排名第十二的刀王冷無鋒,排名第十四的智金剛君不語。以及國內十大家族的溫家、陳家、黃家,都定居雲東。”
張均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沒說出來,那就是林嫺也在雲東。他有些想林嫺了,如果在雲東的話,就可以時常和老婆見面。至於雲東的情況複雜,他不以爲然,就算雲東是塊石頭,他也能慢慢啃光吞淨。
華布衣又道:“除了以上的人,雲東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住,他是害死你太師父的元兇之一,左天王的兒子王聖。”
張均一揚眉,問:“師父,左天王有幾個兒子?”
“左天王今年六十歲,他有三個兒子,長子王聖,三十六歲,抱丹高手,在雲東做生意,資產千億。次子王明,三十歲,化勁高手,在美國經營一家大公司,資產超過三百億美元。他的小兒子叫王尊你見過,也是個練武的人才,不過被你打殘了,目前還在國外養傷。”華布衣道,“特別是王聖,如果任他發展下去,未來的成就一定遠超他的父親左天王。”
張均冷冷一笑:“左天王是我們的大仇人,早晚要除掉。王聖既然是他的兒子,那就第一個對付他。”
華布衣看了張均一眼,說:“你不要小瞧王聖,這個人很有手段,他已經在收攏龍頭留下的勢力,目前已經控制了大約三分之一。”
張均吃了一驚:“動作這麼快?”
“所以爲師才讓你不要小瞧此人。還有一點,這個王聖和冷無鋒是結拜兄弟,還是溫太公的幹孫子。”華布衣道。
張均這下更吃驚了:“他是溫太公的幹孫子?這層關係是怎麼來的?”
“溫太公喜歡下棋,王聖恰好是棋道國手,兩人因此互相結識。溫太公非常喜歡他,於是爲義孫。”楊恭誠道。
張均心情微微一沉,有溫太公這層關係,他就不能輕易動王聖了!
華布衣忽然又說:“溫太公有個外孫女,深得他的疼愛。這個女孩子今年十七歲,名叫朱冰蘭,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在太公身邊長大的。”
張均看着張均,愣愣地問:“師父,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楊恭誠“嘿嘿”一笑:“你師父的意思是,你如果泡到朱冰蘭,那麼就不用擔心溫太公站在王聖那邊了。”
張均趕緊閉上嘴,就當沒聽見。
華布衣咳嗽了一聲,說:“好了,你既然已準備去雲東,爲師不攔你,也正好替爲師辦件事。”說到這裡,他把一個寫着住址的發黃紙條交給他。
張均拿過來一看,感覺有些年頭了,笑着問:“師父,地址上是什麼人啊?”
華布衣把臉一板:“少問!你只要找到住址,然後看看房子的主人有沒有困難。如果有,你就想辦法幫一幫,沒有的話就不要打擾他們。”
張均連連稱是,心中卻想:“哎呦,師父可不像個老處男,莫非當年惹下過風流債嗎?”
“想什麼呢?”華布衣喝問。
張均吃了一驚,忙道:“徒兒在想晚飯吃什麼!”
華布衣留了一星期,除了每天在爐鼎前打坐修煉之外,就是和楊恭誠、張均一起切磋武功,一週後,離開。
在西江,張均還有些事情未了,還必須待上幾天。比如近期富貴集團旗下的吉星汽車公司,準備投資一千億,在西江建立全國最大的汽車生產和研發基地。
這個項目其實是張均爲了捧場陳三省這個新省長,才勉爲其難上馬的。不過陳三省爲了拉這個項目也給出了許多優惠政策。比如工廠的地皮免租二十年,銀行免息放給二百億的貸款等。
其實張均上馬這個大項目,也是希望能夠製造出世界第一流的汽車,然後把車子賣到世界各地去,至少也要壓小日本的汽車一頭。
當然了,目前這還只是幻想而已。一家成熟成功的汽車企業,沒有幾十上百年的技術積累很難做大做強的,他也不着急,就當撒下一顆希望的種子,慢慢等它發芽壯大。
建設汽車基地對於張均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大事,他更關注陳三省的仕途。在西江官場上,張均不擔心陳三省的發展,不管西江系的鄧百川,還是西江的一把手周書記都非常支持他,他的發展在西江不會受到限制。
可離開西江官場之後,張均就不敢保證他能夠一路順風了。不過他也明白,陳三省的能力極強,即使沒他的幫助也一定可以成長起來,那只是時間問題。
這天晚上,陳三省把張均請到家中,他居然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菜,手藝非常不錯。
菜也吃了,酒也喝了,可是陳三省還是沒說到正是,張均有些不耐煩了,把筷子一放,抱着膀子瞪着陳三省說:“我說大哥,你不憋得慌?說吧,到底想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