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項潛能開發,張均被關進一間石屋。屋內由機關控制了一具鐵人。鐵人高達一米五,臂長一米二,拳頭的位置是兩枚大鉛球,揮動起來虎虎生風。
石屋面積很小,不足二十個平方,鐵人往裡一站,雙臂舞動,可以打中石屋內的任何一個位置。
張均從未像現在這樣自信和鎮定,當鐵人掄着鉛球砸過來的時候,他居然不閃不避,眸中暴射出兩縷閃電似的奇光,然後大喝一聲,一掌按將過去。
他這一下,將周身的潛力都暴發出來,加上強大的內勁,立刻就產生無與倫比的暴發力。
肉掌與鉛球接觸那一剎那,張均突然縮手,好像往後牽引鉛球似的。他這一拉之力,再加上鉛球原本的擊打慣性,頓時就非常強大。
“咔嚓!”
鐵人底座一聲脆響,它整個身子都被張均挑將起來,高高飛起,然後狠狠砸中牆壁,打得碎石崩飛,火星四濺。
他一招就拆了鐵人,這讓邪神很意外,等張均走出石屋,他淡淡道:“第二關通過。接下來,給你六天時間休息。”
“休息也算一關?”張均好奇地問。
“當然算。”邪神臉上露出一個邪惡又神秘的笑容,笑得張均發毛。
所謂的第三關確實是休息,因爲第一天,張均整整在牀上美美睡了十二個小時。與此同時,一間裝滿瓶瓶罐罐,充滿了藥香味的大房子裡,一名童顏鶴髮的青袍老道士正認真地配着藥劑。
在他的旁邊,站着表情愉快的邪神,他似乎正在期待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
老道士終於配完了一劑藥,邪神忍不住道:“牛鼻子,你年年配藥,年年都毒死人,每年花掉的經費至少四五個億吧?可你看看你都配出了什麼藥?不是毒死人的,就是把人變成傻子!”
老道士不理邪神的諷刺,淡淡道:“你既然知道,還敢用我的藥?”
邪神笑了,道:“這個人體質特殊,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你一直說,不是你的藥不對,是用藥人的體質太弱。這回我給你找來一個毒不死的實驗品,你這個當世藥王可以放心大膽去實驗。”
老道士眼睛一亮,道:“好好!少林寺的五行洗髓湯,武當山的龍虎換形液,還有本藥王秘製的藥劑!這三樣東西都是當世奇珍,老道我花費一個甲子的心血才湊齊材料,這下可以放心大膽地用了!”
連邪神看着老道的興奮勁都心中發毛,他咳了一聲,好奇地問:“老道,既然材料和配方都這麼珍貴,你幹嘛不自己用?”
老道士白了邪神一眼:“廢話,這三種藥人能用嗎?用一個死一個,老道又沒活夠!”
邪神:……
第二天,張均一睜眼就看到邪神正笑嘻嘻地站在牀頭,他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教官,這一關難道一直睡覺?”他問。
“呵呵,着急了?別急,正戲馬上開演,跟我來。”說着,他就把張均帶進一間熱氣騰騰的房間。房間裡擺着一個大浴缸,居然是用白玉挖成的,非常奢侈。
玉石池子裡有滿滿一缸水,黑乎乎的,透着古怪的藥香氣。
“小子,跳下去。”邪神道,“這是好東西,少林寺的五行洗髓湯,天下獨此一份。”
張均卻不信他,撇嘴道:“既然這麼好,教官咱們一起泡?”
教官突然一指點中張均胸口,頓時一股暗勁透體而入。張均周身的筋骨都麻軟了,當場就癱倒在地,然後被前者丟進了池子。
身子泡在黑乎乎的藥汁裡,張均初時還沒覺得什麼,就是有點熱。可十分鐘後,他漸漸感覺肌膚之上彷彿有億萬只螞蟻在噬咬。並且,這種痛苦不斷放大,十倍,百倍,千倍!
這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張均緊咬牙關,雙眼睜得大大的。只可惜,他周身氣血被封,動彈不了,只能咬牙承受。
當痛苦達到一定強度,人就會昏迷過去。張均也不例外,他昏死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佛眼金光讓他甦醒。
可甦醒之後,又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就這樣,他不斷昏迷,清醒,再昏迷,再清醒。每次清醒的時候,他都會破口大罵,把邪神的十八代祖宗,三十六代子孫問候了遍。
整整一天一夜,張均感覺疼痛漸漸消失。或者不是疼痛消失了,而是他的神經完全麻木了,感覺不到痛苦。
他的意識一直處於半模糊狀態,隱約間感覺有人把藥汁放光,然後又注入一種有刺鼻氣味的藥劑。然後耳中還聽到一個詞彙,龍虎換形液。
這一次的痛苦來得更加強烈,張均直接就昏死過去。周而復始,痛苦未曾減弱,就像身體上的骨頭在慢慢融化,肌肉在慢慢腐蝕,靈魂在接受火焰的燒烤。
同樣又是一天一夜,藥汁再一次被換掉,變成一種有香氣的湯劑。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的,他非常舒服,一下就睜開了眼。
玉池一頭,一名老道士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見他睜開眼,忙問:“感覺怎樣?”
“很爽。”張均道,“最好讓老子多泡一會。”
老道士長長鬆了口氣,喃喃道:“果然如此!我這‘煉魂湯’非得在五行洗髓湯和龍虎換形液之後使用才行,否則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它霸道的藥性。”
張均一愣,剛要問什麼,新一輪痛苦再次來襲,他只來得及罵說一聲“考”,整個人就陷入了無何止的痛苦之中。這種痛苦比前兩次還要強烈數倍,想必神仙也承受不起吧?
老道士一直站在玉池邊觀察,不停地往裡面加入各種試劑,藥草,還會不停地拍打張均的身體。如果張均睜開眼,就會發現此刻的老道士目透奇光,內勁強橫,居然也是位丹境奇人!
這一天,他迷迷糊糊地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牀上。這是一間石室,裡面的燈光很明亮,老道士和邪神都站在牀頭。
他一醒,老道士就問:“感覺一下,身體有什麼不同沒有?”
張均一下子就從牀上跳起來,瞪着邪神和老道士,神情憤怒。他一步踏出,落腳之處的地面就“轟”然一聲震動,堅硬的岩石地面寸寸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