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衝擊力,將玻璃爆成粉碎,兜頭扎向衆人,打得他們頭臉生疼。張均就看到拳影一閃,然後對方化拳爲指,閃電般在幾人胸口都點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透視到,對方這一點之下,這些人的氣血運行被破壞掉,血管、神經、筋肉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一下子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點倒後面的三人之後,那人又迅速拉開車門,閃身衝入車廂,一拳打在司機的後腦。司機悶哼一聲,直接暈倒。
出手之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動作精練,眼神冷酷。他看了張均一眼,冷冷道:“小子,下次小心點。”
說完,他一把將張均拉出車外,然後將司機移開,坐到駕馭的位置發動了汽車。綠燈亮起了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將車開走。
張均愣愣地站在原地,悸意猶存,同時心裡充滿了疑問,這個人是誰?爲什麼要救自己?
看到車子走遠了,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名平頭青年暗中跟隨着張均。當看到張均進入酒店之後,此人拿出手機,低聲道:“五哥,那人進了一家酒店,我要不要跟上?”
手機另一端是張五,他正在開車,道:“小野,你給我睜大眼,千萬不能跟丟。”
青年人一臉奇怪的表情,道:“五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五哥您可是咱們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這回也未免小題大做了。”
“放你孃的屁!”張五大怒,“老闆交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你要是因爲大意壞了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名叫小野的青年人聽後,嚇得一縮脖子,連忙道:“是是,五哥把心放肚子裡,絕對不會出問題。”
掛斷電話,張五隨即撥通另一個號碼,恭敬地道:“老闆,那批人已經控制,要不要處理掉?”
電話中傳出平淡的聲音:“問清楚他們的來歷,以及幕後主使是誰。另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早磨去殺性,怎麼還這樣噬殺?”
張五道:“是,張五明白。”
這個時候,張均已經進入房間,他一屁股拍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大受刺激,那個徐博居然這樣膽大妄爲,敢直接找人下手!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神秘人出現救他一命,後果將非常嚴重,他十有八九將丟掉小命,客死異鄉。
“太大意了!”他喃喃道,眼中滿是燃燒的怒火,“徐博這種人陰險毒辣,錢多勢衆,惹上他就意味着陷入危機,我早該想到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佔據更多的資源,他們很容易就能威脅到普通人的安全。以徐博爲例,他的家族資產上百億,黑白兩道通吃,他若想要張均這樣的小人物消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隨後,他又想到那個救了下他的人,以及到在公園遇到的神秘中年人。這兩人都擁有神奇的能力,前者一指之下就能救活病老人,後者能瞬間點倒幾名強壯的大漢。
“這兩人之間,莫非有什麼關係嗎?”想到這裡,張均心頭一震,難道中年人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思索到這,他不禁擔憂起來。
今天的情況太兇險了,他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平靜,一直思索了很長時間。
與此同時,東海某座民宅內,張五已經從四個匪徒口中,問出了想要知道的內容。在與老闆通過電話後,他得到新的指示,又把那幾人打暈,然後命人將他們丟到大街上。
張均這時正在考慮是不是暫離東海,避一避風頭,免得再被徐博暗算。忽然,房間的電話響起,他起身看了一眼號碼,好像是服務檯打來的。
他拿起電話,道:“喂,哪一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今天對你下手那些人,是徐家少爺徐博派來的,你得罪了他。徐家是大陸翡翠幫的主要成員之一,勢力龐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張均心頭一驚,問:“你是什麼人?”
“今天救你那個人,是我老大,我現在奉命保護你。”對方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有我老大罩着,保你在東海平安無事。你接下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徐家不會再對你下手。”
張均剛要問什麼,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他皺起眉頭,心想:“奇怪,那人爲什麼要保護我?我並不認識他啊!”
長久的思索之後,他拿定了主意,心道:“那人看起來非常厲害,瞬間就能打倒四個大漢。他既然說要保我平安,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要在東海開珠寶店,就不能怕東怕西!”
想清楚這一點,張均的心情漸漸輕鬆下來。他心裡清楚,只要給他時間,他必能變得強大,至少會超過徐博那等人。到那個時候,他將再也無懼這一類威脅,如大鵬乘風,扶搖直上!
接近午夜時分,林嫺終於回來了,她身上帶着很濃的酒氣,臉色紅潤潤的。她看到張均坐在沙發上發呆,以爲對方在刻意等她,便漫步走來,在一旁坐下。
她一雙潔白的玉藕似的手臂,搭在張均的肩膀上,吐來淡淡的酒氣,笑吟吟地道:“學弟,你怎麼還沒睡?”
酒精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此刻,林嫺就變得非常豪放,心中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妨,說完話,螓首歪在張均肩膀上,星眸微眯。
李虎也跟來了,他就站在客廳裡,警惕地盯着張均,似乎擔心後者對林嫺圖謀不軌。
張均淡淡道:“睡不着。”然後側臉看了一眼,就看現林嫺胸口那深大的溝壑,笑問:“學姐喝了不少酒,晚宴愉快嗎?”
林嫺輕輕一笑:“嗯,徐博幫我談下幾筆生意,挺好。”
張均眉頭皺起,道:“學姐,那個徐博就這麼好心幫你?我看他是別有居心。”
林嫺“呵呵”一笑:“你當學姐看不出嗎?可又有什麼辦法,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通過翡翠幫。徐家在翡翠幫勢力很大,我不能得罪他。”
說到這裡,她眼中突然射出興奮的光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然後拉住張均的手,溫柔地請求道:“好學弟,姐姐我站了一晚上,腿腳都站麻了,你幫我按摩按摩好嗎?”
張均看了李虎一眼,後者面無表情,他便微微一笑,道:“好,可是這裡不方便,學姐,咱們去你臥室吧。”
林嫺吃吃一笑,纖纖玉手在張均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星波流轉,道:“小壞蛋,你想佔姐姐便宜麼。”
張均“呵呵”一笑:“就算有,也是有色心沒色膽,姐姐放心啦。”他順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叫她“姐姐”。
林嫺飛了一個白眼,然後輕輕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向臥室。
客廳的李虎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小姐一旦決定的事情,他從來無法改變,如今只能朝張均的背影狠狠瞪上幾眼,以表達不滿。
“呯!”
臥室的門被張均甩上,林嫺立即撲在柔軟的大牀上,像個淘氣的小女孩似的,雙腿胡亂敲打着牀墊。
她此時的姿勢,呈“大”字形趴在牀上,側臉對着張均笑,房間中頓時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息,讓張均心臟狠狠一跳,目光落在林嫺豐滿挺翹的臀部。
她的曲線非常完美,是那種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住的類型,優雅,性感,神秘。
吞了吞口水,張均強自鎮定下來,笑說:“姐姐哪裡不舒服呢?讓小弟幫你揉一揉。”
林嫺圓潤光滑的小腿屈伸了兩下,砸得牀墊“呯呯”作響,她懶洋洋地說:“小弟,這裡。”
張均將半邊屁股側坐在牀墊上,然後施展手法,不急不徐地在那光潔的小腿上揉捏。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發自內心的愛惜,因此直接就動用左眼發出的金光,打入她的腿部。
林嫺立刻舒服得發出一聲嘆息,感慨地說:“小弟,我以前也請過不少按摩師,怎麼都沒你捏的舒服呢?”
“呵呵,可能我的水平比較高吧。”他不謙虛地說。
“既然你這麼有水平,以後做我的專職按摩師好了。”林嫺開玩笑說。
誰知張均張口就答應了:“好啊,不過聘請我的條件很高,我怕姐姐請不起。”
“哼,你開價好了。”林嫺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想要一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老婆,姐姐能給我嗎?”張均意有所指地說。
這話一說出口,林嫺就呆了呆,然後用她那白細柔膩的腳在張均腿上砸了一下,嗔道:“美死你!”她顯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後者乾笑一聲,開始專心按摩,雙手揉摸着這一雙近乎完美的腿,心底慢慢騰起一絲火焰,怎麼也壓不住。
此時,林嫺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弟,你知道今天的晚宴,我爲什麼很愉快嗎?”
難道因爲那個徐博?張均心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嫉妒,以及對徐博的濃烈敵意。
“爲什麼?”他問。
“因爲你。”她笑了起來。
“因爲我?”張均一愣
“我之前對你說過,這次回東海有件重要的任務要做,是和徐家接洽商談以保證林家獲得充足的翡翠貨源。”林嫺繼續道,“可我心裡明白,若要這種合作關係穩固,我就必須要嫁給徐博,用婚姻去鞏固合作。”
張均的心猛然一緊,故作鎮定地問:“那麼姐姐會不會嫁給他?”
林嫺嘆息一聲:“生在林家這樣的大家族,我的婚姻註定難以自作主張。前段時間遠走山區,表面是去和幾家玉礦談判,其實是爲了避免和徐博見面。”
“但姐姐還是回來了,難道改變主意了?”張均問,神色有幾分落寞。
“我當時想,逃避終究沒用,還不如面對現實,嫁誰不是嫁呢?所以就返回東海,要解決這件事情。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弟你,你的出現,給我帶來希望。”林嫺說話時輕笑起來,看去非常愉快。
張均心中一動,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道:“姐姐是指咱們合作開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