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理也沒理幾名青年人,他看了一眼婦人。發現躺在地上的婦人,受了極重的傷,胸骨和四肢的骨頭都被打碎了,經脈俱斷。幸好她本身有着猛士層次的修爲,否則早已死掉。本地城隍有着相當於中流天子的實力,他當即向婦人吹了口氣。
一股白光把婦人包裹,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着傷勢。沒片刻,女人便清醒了,她看到女兒以及城隍,面露迷茫之色。
小葉兒一把抱住她的母親,失聲痛器:“媽媽,城隍爺爺把你給救活了。”
“城隍?”婦人一愣,她看了城隍一眼,這才記起,面前這位城隍,豈非和城隍廟裡的那位長得一模一樣?她當即又是驚訝又是感激,連忙上前拜見:“民婦參見城隍爺!”
“無須多禮。本官問你,那四人緣何打你?”城隍問。
婦人嘆了口氣:“那四人都是附近的大戶,只因看上民婦家的幾畝薄田。民婦不從,他們便幾乎將民婦打死,還請城隍爺爲民婦做主。”
城隍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本官自會公斷。”
幾名青年眼看城隍的手段如此之強,頃刻間就把婦人的傷治好了。他們這才正眼打量對方,而聽了婦人與城隍的對話,他們便知道了對方來歷。其中一個青年惱怒地道:“什麼狗屁城隍!咱們的事誰管誰死!”
城隍從懷中取出一部法典,此法典,是張均照搬中央聯邦當初的那一套法律,略作更改之後就分發給了各地城隍、土地。這城隍拿出法典翻看了一眼,道:“你四人奪人產業,毆打良人,根據律令,應當廢除修爲,打入牢獄十年。”
說完,城隍伸手一抓,就有一股力量把幾名青年鎖定。下一刻,他們都感覺體內的力量瞬間被抽取一空,都似喝醉了酒一般,軟綿綿地躺在地上。而後,又有白光一閃,幾名青年都消失了,被關入了牢獄。
所謂的牢獄,其實位於城隍自行開闢的精神領域,裡面的面積很大,裝區區幾個囚犯,還是不在話下的。
懲罰了惡人之後,城隍當即離開。此事便一傳十,十傳百,附近百姓爭相進入城隍廟。而且人們發現,只要是合理合法的要求,城隍爺基本上有求必應。不過想要求城隍主持公道的人太多,導致城隍廟周圍百里內人滿爲患。
但很快,衆人就發現在雲夢城的另外一些地方,又陸續出現了上百座城隍廟。於是很快地,每座廟外都排着長長的人龍,城隍廟的香火一下子旺了起來。
與此同時,無數權貴、豪門都被城隍抓了起來,然後關入牢獄。但如此一來,勢必就侵犯了雲夢城的大戶人家,那些人很快就聯合起來,開始反擊城隍。那些人中,不乏有天子級的高手。
類似於雲夢城,半個大夏的無數城池都在發生着類似的故事,各地域內的土地、山神與當地既得利益者的矛盾衝突,終於暴發出來。這一次,即使沒有風家那等大勢力插手,各地勢力依舊冒了出來,開始衝擊張均冊封的力量。
當半個大夏正在醞釀更多衝突的時候,張均已經帶着張太上和宗元,再次出現在了東海。張太上雖然出生沒幾年,可他對於東海的瞭解,卻遠比張均多得多。所以這一次,張均決定讓張太上當嚮導,儘快找到血嬰口中所說的“位面洞府”。
在一番探索之後,張均父子三人,出現在了東海之上的一座島嶼。這座島嶼並非一般島嶼,上面存有上百個摺疊的空間,誰也不知道,那些空間之內有什麼東西,是什麼樣的地方。而這座島嶼上,極有可能就存在着,血嬰所說的位面洞府。
張均摸着下巴,打量着洞府,道:“這島嶼上的空間太多了,該去哪一個呢?或者,一個一個都搜索過來?”
宗元笑道:“這有什麼難的,老爸你不是有蒼天之眼嗎?”
張均搖頭:“蒼天之眼只能見主位面內的萬物,看不到別的位面內。別說蒼天之眼,就算佛眼也做不到。”
“那挨個找,總能找得到。”張太上提出建議,“我們可以分頭行事。”
三人剛要行動,突然都齊齊轉身。就見一名奇服男子,從極遠處走來,起先還只是一個小點,片刻後就到了近前。這男子看不出年紀,似乎二十多歲,又似乎四五十歲。他穿的衣服很奇特,似乎任何的光線照射到上面,都會被其吸收,猶如一個黑洞。
奇服男子目光在張均三人身上掃了一遍,冷冷道:“你們誰是張均?”
張均皺眉,道:“我就是,你是什麼人?”
奇服男子“哈哈”一 笑:“很好,鬼劍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好苗子,實力也強。我便是萬劍門大統領,此來是要招你加入萬劍門。你最好不要拒絕,否則本統領本着不能用就殺的原則,只能除掉你。”
對方一出現,張均就感覺到了,面前這位絕對有着順天君的實力!他早就知道那鬼劍天師和邪劍天師沒安好心,他們果然通知了上面的統領,依舊不準備放過他。
他嘆了口氣,道:“你們萬劍門,一向都這樣霸道嗎?”
“沒錯!這便是我們萬劍門!”
又一個聲音響起,第二位奇服男子,從極遠處走來,也到了張均對面。後來者,面容模糊,只是鬍子極長。他看了大統領一眼,笑道:“師兄來得真快。”
大統領哼了一聲:“二師弟,你來和是也不慢。怎麼,你要跟我搶這個人?”
“小弟豈敢。不過既然是個好苗子,小弟便想過來看看,希望萬劍門能多一位核心弟子。”來人顯然是二統領,他笑呵呵地道。
“你們萬劍門又在欺凌別人嗎?”突然,第三道聲音響起。一位女子,腳踩白雲,頭頂霞光,從高天降下,猶如天九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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