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均拿到了功德碑上的任務後,便睜開佛眼,在整個西線大營內巡視,很快就發現了陽帝,以及他身邊的宮裝女子。看到女子的第一眼,他便確定對方就是那位神明血脈傳人。因爲他從女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對方的實力起碼是天子層次,還在那姜老祖之上!
“這女子到底是何來歷?怎會在陽帝身邊?看樣子,她似乎與陽帝的關係匪淺。這陽帝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撿到這麼大便宜!看來以後要小心了,天子層次的高手,絕對能夠輕易殺死我!”張均暗暗道。
但隨即他又想到:“若能將此女擊殺,便可再得十萬功德,對我而言是兩全其美之事。然而對方可是天子啊!如何才能擊殺呢?”他頓時陷入了苦思,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
一晃就到了第二天,張均突然收到大皇子發的請帖。同時受邀的還有二皇子、五皇子、凌天侯等人。張均作爲主帥,自然要給大皇子面子,於是應邀前往。赴約之時,他一人前往,並未帶別人。直覺告訴他,這次宴會只怕與陽帝有關,他倒要看看,那陽帝要搞什麼名堂。
抵達大皇子的行宮之後,張均就看到衆人都已經到了。那陽帝和宮裝女子就坐在二皇子身旁,二皇子掃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陰冷。張均心中一動,他來到大皇子左首,向衆人點點頭便坐下了。
大皇子看人齊了,笑道:“今日本皇子宴請諸位,有大夏最好的舞姬,也有大夏最好的美酒佳餚,大家務必盡興,不醉不休!”
說完,他拍了拍手,便有十名豔麗的舞姬出來表演,輕歌漫舞,淺吟低唱。衆人專注地欣賞歌舞之際,陽帝突然拍案而起,叫道:“張均!”
張均神色不變,非常鎮定,他冷冷掃了陽帝一眼,道:“放肆!你一個沒品沒銜的東西,還敢直呼本王之名?”
話落,宮裝女子突然冷冷地一眼掃過來。張均早有準備,他瞬間以一百點功德,換取了一次避免攻擊傷害的機會。在此期間,任何施加到他身上的攻擊,都將無效。女子那輕輕一掃,暗藏天子威儀,一舉便可讓他重傷。
當然,因爲免除了對方的傷害,張均絲毫感受不到什麼天子威勢,只是看到女人掃了他一眼而已。他於是微微一笑,朝宮裝女子挑了挑眉毛。
女子大感意外,她本以爲能在目擊之下,讓張均受傷出醜,哪知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陽帝更是又驚又怒,戟指張均道:“張均!你有什麼資格做西線的三軍統帥?我陽帝今日便要挑戰於你!”
張均倒真沒把陽帝放在心上,對方一出現他就看出來了,八階法王而已,尚不如他。倒是宮裝女子讓他非常忌憚,他總不能時刻用功德抵消別人的攻擊。同時他心中也有疑惑,女子明明是功德碑想獵殺的目標,又是如何修煉到天子層次的?
要知道,修爲達到了天子層次,就意味着深受上蒼眷顧。一個受上蒼眷顧的人,又爲何要被功德碑列爲殲滅目標呢?
眼看張均居然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陽帝大受刺激,居然踢開面前的桌子,大步朝張均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道:“張均!大夏先例,小兵亦可陣前可奪帥!我陽帝今日就要奪你的帥印!”
大夏確實有陣前奪帥的典故,張均很早之前就聽說過。傳聞大夏開國之際,大將聞雄領五百億大軍攻敵,屢戰屢敗。忽一日,一名地位卑微的小兵站了出來,先是批評聞雄的無能,最後要挑戰他。聞雄大怒,當場表示若對方能勝他,便讓出帥印。
結果自然就是那小兵出乎意料地勝了聞雄,從而成爲當世大將,而那小兵的名字叫申虎,是大夏曆史上的十大名將之一,名傳青史,其事蹟和軍功至今爲人所津津樂道。
陽帝這個時候站出來,文明挑戰張均,張均不敢瞧不瞧得起對方,都要正兒八經地應戰。他看着陽帝,輕蔑地道:“陽帝,你不要覺得有了靠山,就能在本王面前囂張,本王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陽帝“哈哈”大笑:“張均,你少吹大氣,可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有何不敢?”張均站起身,“你要與我比什麼?武鬥?”
陽帝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道:“我要與你比三樣,第一比力氣!第二比運氣!第三比膽氣!咱們三局兩勝者爲贏,你若是輸了,就要讓出帥印!可敢嗎?”
“你一個廢物,本王有何不敢?倒是想知道,你陽帝若是輸了,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
陽帝淡淡道:“條件隨你開。”
“那就把你身邊這女人送我。”張均道,“可敢嗎?”
陽帝一愣,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張均會開出這樣的條件?不過他馬上就笑了,因爲他有必勝的信心,又何必考慮會不會輸呢?當即道:“好!我答應你!”
宮裝女子的表情有些奇異,他看了張均一眼,又看了陽帝一眼,似乎在思索什麼。
張均搖頭道:“你必須讓她親口承諾才行,否則本王信不過你!”
陽帝無奈,他看了宮裝女子一眼,後者淡淡道:“我承諾,陽帝若敗,我便是你的人。”
不知怎的,聽了這句話的陽帝心中一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很快就甩開了這個念頭,大聲道:“張均,你現在相信了?”
張均點頭:“勉強相信。”
“好!我們先比力氣!”陽帝的臉上,又恢復了自信的神采,“當年禹帝治水,鑄鼎鎮壓九洲水眼,每一尊鼎都奇重無比,我便與你比一比,哪個舉起的鼎更多,如何?”
二皇子這時微微一笑,道:“本皇子已然從夏皇那裡,借來了十二隻禹鼎,應該足夠二位使用了吧?”
話落,他一揮袖,便有十二尊青色的寶鼎,從虛空落下。每隻鼎落地之時,大地都狠狠顫抖了一下,虛空都似乎爲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