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吃了一驚,道:“中原王!”
東方神龍,南居菩薩,中原有王,神洲布衣。這是地榜之上排名前四的人物,中原王排名第三,可見他有多麼強大。
許東森點頭:“張兄果然知道!周子強是中原王的第七義子,有人想動他的義子,你說他會不會反擊?”
“周子強竟是中原王義子。”張均完全沒預料到這點,他微微皺眉。
“中原王有十三位義子,每一個都背景不凡,周子強算是其中比較沒出息的。”許東森道,“中原王能夠在中原地區建立起強大的勢力,他的義子出力很多。”
看到張均沉默下來,許東森想了想措辭,道:“華神醫的威名如雷貫耳,可排名仍在中原王之下。張兄,我建議你不要再插手此事,這對你沒什麼好處。”
張均點頭:“多謝東森兄的提醒,我心裡有數。”
許東森點到爲止,並沒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談起許老太爺的病情。
很快,車子駛入一座軍屬大院,這裡警衛森嚴,就算許東森通過也要亮出身份。車子停在院外,幾人下車後穿過一條巷子,就進入一座京都經典的三進四合院。
進入院落,許東森把張均請到前廳坐下,一名老媽子送上茶水果點。不片刻,一位三十許的清麗少婦用輪椅推着一位消瘦的老人走出。
老人目光依然清亮,只是面部的表情呆滯,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他站起來的身材應該很高大,至少在一米八三左右。
少婦看了張均一眼,問:“這位就是張先生吧,感謝你過來給老太爺治病。”
張均道:“不客氣。”
許東森連忙介紹道:“兄弟,這是你嫂子,畢淑貞。”然後走到老者跟關,道,“爺爺,我帶醫生來了,他是華神醫的徒弟!”
老者正是許老太爺,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脣哆嗦半天,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少婦嘆息一聲,道:“張先生,我託大叫你一聲兄弟,請你一定要治好老太爺的病,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裡別提有多難受。”
張均道:“嫂子,我一定盡力而爲。”說着,他走近老太爺身側,然後仔細觀察起來。
佛眼能夠透視微視,細瞧之下,就見許老爺子的神經纖維出現了嚴重的病變,而且這種病變還在不斷漫延,基本上沒有逆轉的可能。
他看了足足十幾分鍾,確定許老太爺沒其它方面的毛病,這才道:“我可以試一試,但只有三分把握。”
畢淑貞眼睛一亮,道:“兄弟,有勞你了!”
張均要求把許老爺子放在一張硬木牀上,只穿睡衣,然後讓所有人都出去。
關上房門,張均走到牀前,笑道:“老爺子,你的病不太好治,但也不是沒希望。所以你也別有心理負擔,萬一治好就能多活個十年八年,那就賺了。”
老爺子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看向張均的眼神似乎有一縷笑意。
張均伸手把老爺子翻轉過來,讓他臉朝下趴着,一邊和他說話,一邊將雙手輕輕在老爺子脊柱兩側按壓。同時,他運轉佛眼金光,打入對方體內,以金光修復那些受損的神經纖維以及神經元。
不片刻,老爺子就感覺背上暖烘烘的極爲舒服,他居然輕輕哼了一聲。
張均對這次治療沒什麼把握,畢竟老頭兒年紀這麼大了,得的病也難治。不過,當金光漫延而下,他頓時就看到那些神經在緩慢地恢復,甚至他整個機體都因爲金光的作用而煥發生命活力。
“看來佛眼金光可以治療老頭的病。”他臉上露出笑容,因爲即使師父華布衣親臨,也未必能達到這種效果。
用佛眼金光給他治療了半個小時,張均便停了手,將許老太爺翻過來身子,道:“老爺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一趟,差不多就能把你的病治好。”
老太爺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張了張嘴,口齒不清地道:“小夥子,謝了。”
張均“呵呵”一笑:“不用謝。”
走出臥室,張均意外地發現,外面居然有十幾號人眼巴巴地看過來。這些人有男有女,但一個個很有氣勢,看樣子都是許老太爺的後人。
許東森第一個走來,緊張地問:“兄弟,情況怎麼樣?”
張均淡淡道:“我明天再來一趟,有七分把握能治好。”
一聽到這個消息,現場的人幾乎都歡呼起來,幾個中年婦人甚至眼角溼潤。中年男人們則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興奮之後,這些人又一下子把張均圍住,說些感謝的話。最後,一位中年男子走過來,他握住張均的手:“小張啊,原先東林說請來一位神醫,我還不信。今日一見,不得不信。小張,你要是能治好老爺子的病,你就是許家的大恩人。”
中年人名叫許成龍,老太爺的長子,今年五十五歲,正值壯年,目前在總參部任職。
張均道:“許伯伯太客氣了,東森的事就是我的事,舉手之勞而已。”
“好好。”許成龍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消減過,“今天你就別走了,大家一起吃吃飯,好好聊一聊。我久聞你師父華神醫的大名,只是未能一見,視爲平生憾事,你有時間一定要給伯伯引見。”
張均知道這家人想給許老爺子治病的心情太迫切,所以就沒有推辭,當天住在了許家。
中午飯他是和許家人一起吃的。除張均外,飯桌上還有六個人,分別是許東森的父親許成龍,二叔許成虎,三叔許成豹。另外三人,則是許東森夫婦,以及一位二十出頭的年青人。
年青人一直很沉默,飯桌上沒怎麼說話,通過介紹張均知道他名叫許東良,是許成虎的兒子,如今也在軍部任職。
不過張均通過觀察,卻發現這個許東良是位高手,達到了暗勁層次。
此時,許成虎瞪了兒子一眼,道:“東良,你啞巴了,怎麼一句話不說?”
許東良淡淡道:“我不喜歡和外人說話。”
此言一出,幾位長輩臉上變色,許成虎拍桌子罵道:“王八羔子,找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