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拘靈陣的那個老鬼身上。 www.)
司寇家丟失的是遺骸,而它所說的,剛剛和這個相吻合。
“說,詳細地說出來,一點也不要隱瞞。”司寇雲勝沉聲地說道。
“是,是。”老鬼連忙應道。
“是這樣的,大約是六年前,那天晚上沒有月亮,只有一點點星光,很冷很暗,我正在山林裡裡遊蕩,突感覺到一陣心悸,知道有大人物出現,忙閃避到一邊偷偷觀看,原來是有兩個黑衣人在趕路,他們好像會飛一樣,跑得飛快,一蹦有一丈多高,有個黑衣人還揹着一個死人,雖說我是鬼了,可是看到這個,我心裡也感到害怕。”
一旁的司寇蘭薇細心地追問道:“他們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他們都非常安靜,沒有說過話。”
“他們什麼樣子?高矮還是肥瘦?有什麼明顯的身體特徵沒有?”
陳老鬼鬱悶地說:“沒有,感到他們太危險了,我也不敢靠近,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再說他們全身都讓黑布包裹得緊緊的,也看不到。”
“他們往哪裡走了?”
“長木村的方向走了。”
“還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嗎?”看沒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司寇蘭薇有點鬱悶地說。
“沒有了。”
衆人忍不住暗歎一聲,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可是就是兩個打醬油式的路人甲黑衣人。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這倒讓人有點沮喪,剛剛燃起的一線希望一下子又熄滅了。
二叔突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祭臺前,看了拘靈陣裡的陳老鬼,淡淡地說了聲:“安心去吧,你的後事,我們會處理的。”
說完,也不管裡面的陳老鬼有什麼反應,右手一擡。五指一張,眼眶突然睜大,嘴裡一聲低呼:“給我破”
隨着二叔的的一聲低呼,從他右手的五指發出五道好像蜘絲一樣的微光。輕而易舉地穿過拘靈陣,然後一下子刺入拘靈陣中陳老鬼的腦袋。
老鬼的表情豐富極了:先是害怕,
聽到後事有人處理,面上一喜,看到二叔的手冒出祭出法術,眼裡又出現了畏懼的神色、又有期盼的表情,想反抗卻無能爲力,別的不說,就是這個拘靈陣,對它來說。就是一道沒法逾越的鴻溝,等那五道詭異的光芒就是針刺豆腐一樣,輕而易舉進入它的腦袋後,它目光一下子停滯了,眼睛變得空洞、無力,很快就沒有了靈動和生機。
“搜魂手!”
旁邊有人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
這是家主的一門絕技,用特殊的手法把鬼靈的記憶抽出來,就能知道它看過什麼,做過什麼,就像拿到把別人電腦的硬盤拿過來。只要接上電源和儀器,就能就知裡面遙是什麼一樣。
這就是抽魂搜魂。
隨着那五道微光進了腦袋,很快,一絲絲閃着靈光的黑氣被抽了出來,這是陳老鬼生前沒丟失的記憶還有成爲鬼靈後所發生的事。二叔慢慢的閉上眼睛,開始走進陳老鬼的記憶裡
中獎、失事、死亡。生、死、和親人陽陽相等等,那一幕幕好像昨日再現一樣在二叔的眼前發生,二叔成了一個旁觀者,一點一滴的品味陳老鬼的五味人生。
沒多久,大家就看到,道法精深的家主,額上竟然出汗了。
這個是技術活,稍有不稍,就會讓鬼靈魂飛魄散,在道術的控制方面非常嚴格,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就像接骨止血這一類,很多醫生都會,但是玩到什麼DNA排列、什麼腺、什麼神經、細胞變異等的技術活,那得高精尖的人才能玩得轉,就像二叔這樣的人,搜魂的時候也有點費心力。
也算是平衡吧,要是那麼容易抽魂的話,那就天下大亂了。
抽魂,那可是一件有點傷天理的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二叔搜到自己要看到的那一幕:在一個寂靜的夜裡,二個全身用黑色夜行衣包裹着的黑衣人,一前一後,飛快地往一個方向徑直離去,前面那個人的背上,赫然揹着一具遺骸,從那遺骸的樣子,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印像最深刻的,就是那雙好像發着紅光的眼睛。
就像驚鴻一瞥一樣,可是那種讓人心寒的感覺,還真讓人難忘。
估計,這兩個人,就是盜司寇家先人遺骸、來歷不明的人。
在一旁看着的人,看到二叔鬆了一口,右手五指上的微光慢慢消失,最後收工。
“小勝,超渡一下。”二叔扭頭望了司寇雲勝一眼,淡淡地說。
“是,家主。”
二叔一走回自己的位置,馬上就被家族成員圍了上來。
“家主,有什麼情況?”
“是啊,有什麼收穫?”
“說來聽聽”
“查出是哪個勢力乾的沒有?我們和他拼了。”
“就是,絕不能讓別人在我們司寇家的頭上拉屎,要不哪裡臉面見祖先呢”
“對!”
看着家人的着急,二叔感覺到,這些年所丟失的聚心力,一下子回來了,原來鬆散家人,一下子又捏成了一個拳頭。
二叔也沒有隱瞞,把自己看後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衆人聽後,都默不作聲。
事情,的確往壞的方面發展
“好了,不是還有兩個沒有審嗎,繼續吧。”二叔看到祭臺上司寇雲勝己經超渡完了,就開言道。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希望後面能找到更加多的線索吧。
真正的超渡其實很快,也就是念幾句咒語就能完成,像那些就是祈個福也得弄個大半夜的,也就是怕主人家以爲出工不出力,也爲了那個紅包夠大、夠豐厚一點, 就是沒事,也得弄得隆重、凝重,弄得一個滿心大汗什麼的。
這次集中審訊,弄到凌晨的時分,這纔算完結,不過包括二叔在內的司寇家人,心情都有種失落的感覺。
說沒有收穫,也說不過去,說有收穫,也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這讓大夥都有一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小薇”
“二叔,什麼事?”聽到二叔叫自己,司寇蘭薇連忙應道。
“劉遠呢?”
“還在密室閉關吧,這幾天躲在房間裡不出來,都是我送飯進去給他的,多是擺在哪裡,我看到他吃的也不多,這幾天面色都差了呢。”司寇蘭薇有點擔心的說道。
二叔點點說:“行,我們看看他去。”
“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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