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鬼老祖就行動了。
用“五鬼搬運術”來對付普通人,簡直就是用大炮打蚊子,劉遠的話音剛落,就感到包裡一沉,不用說,陳少口袋裡的錢、卡等全都搬到劉遠的包裡了。
神不知,鬼不覺。
陳少在幾個馬屁蟲的簇擁下,就像衆伴伴月一樣走在中間,享受着恭維,不時炫耀幾句,看那些跟隨的驚呼聲,好像在說他玩女人的光輝戰績,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錢、卡還有證件什麼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看他那得意洋洋的嘴臉就不爽了。”胖子在一旁咬牙切齒。
“一會他就笑不出的了。”劉遠冷冷地說。
陳少正在吹噓着他怎麼用錢把那個高傲的班花用錢砸到她笑,砸到她討好,砸到她在自己跨下婉轉奉承,說到精彩處,突然腳步一個不穩,“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這一摔毫無徵兆,陳少那保養得很好的俊臉破狠狠地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摔得一個鼻青臉腫,牙都磕掉了一顆,痛得差點沒哭出來,那右手不偏不倚還壓在一堆狗屎上,那樣子,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陳少,陳少。。。。。”幾個跟班馬上把他扶起來。
這一下摔個正着,詭異啊。
陳少痛得大叫起來,臉火辣辣的,鼻子有更是痛得直抽抽,腦有點暈暈的,也不知有沒有腦震盪。
“血,陳少,你流血了,先擦一下。”有跟班討地說。
什麼?血,我流血了?
感到臉上有點糊糊的感覺,陳少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把手上那狗屎一下子全抹在臉上。
“血~~”
“屎~~”
血是陳少叫的,看到一手是血,差點沒暈過去。
屎是跟班叫的,陳少痛得沒注意手上沾上那些東西,順手就往臉上一抹,從到抹到下,抹個正着,就是跟班,也感到噁心死了。
什麼?屎?
陳少往自己的手看了一下,面色大變,還湊近鼻子聞了下,面色變得慘白,和臉上的血相對應,又紅又白,複雜極了。
壞了,我的限量版範思哲。。。。。。。
這是陳少暈倒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向愛面子,好出風頭的陳少,竟然氣得暈了過去。
看到陳少暈倒,那些跟班也顧不得髒了,七手八腳就把他往醫院裡送,反正醫院在就學校附近,學校那半吊子的醫務室,有點不靠譜啊。
後來,湖湖傳聞,陳少是一個空殼子,在醫院連幾十塊的包紮費也沒有,還得找跟班借,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
“大哥。。。。。你真是太。。。。太神了。”目睹這一切,胖子都驚呆了。
劉遠淡淡地說:“那叫什麼,做人要腳踏實地,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蛋,這樣,扯蛋了。”
胖子一臉的呆相,無言了。
“收”劉遠唸完法訣後,輕叫了一聲,把辦完事的鬼老祖收回本命金瓶中。
這裡是學校,在這裡的差不多都是年輕人,年輕人氣血旺盛,雖然鬼老祖是一個千年的鬼靈,法力高深,但在外面久了,總是不太好的。
“記得保密就行了,我們走吧,先把東西安放好,一會還要去領席子枕頭等生活用品呢。”劉遠一邊說,一邊用右手拂了一下衣袖,衣袖裡藏着一枚銀針,這一拂,銀針把中指輕輕刺破,用拇指一擠,一滴精血悄無聲息地滴入本命金瓶。
與鬼老祖心靈相通,
劉遠自然感應到老祖的興奮。
有獎有罰,賞罰分明,手下才會聽你驅使、賣力。
“好,我們吧,大哥,你的包重不重,要不,我給你提?”胖子討好地說。
“滾,少拍馬屁。”
劉遠笑罵一聲,跟胖子二人就高高興興地往宿舍走去。
在周大柱的安排下,劉遠和胖子分在同一個宿舍,二人到的時候,宿舍的另外二個成員己經到了,正在鋪牀疊被搞衛生呢。
“你們來啦,這樣我們宿舍就齊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生看到兩人進來,高興地說。
“老大你好,我叫周俊偉,這位是劉遠。”胖子的胖臉馬上就笑開了花,熱情的和兩人打着招呼。
五大三粗的男生自我介紹說:“我叫張大軍。”
“我叫劉暉。”另一個戴着眼鏡,一臉書卷味的小男生也笑着自我介紹。
胖子走去捏了一下張大軍的肌肉一臉羨慕地說:“張哥,你的胳膊就像錘子一樣,真結實,以後小弟要你罩了。”
張大軍憨厚地笑道:“我們家是農村,我經常下地幹活,勞動慣了,身體就好啦。”
胖子一邊讚歎一邊對書卷氣十足的劉暉說:“譁,兄弟,你長得這麼帥,美女都讓你泡光的,眼紅啊,不知多少美女給你拋媚眼了,對了,聽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哪裡的?”
張暉推一下眼鏡,笑着說:“你真是太厲害了,沒錯,我是北方人,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我就轉到這裡讀書了,你們是本地的土著,可不要欺負我這個外地人啊。”
三人連笑保證不會。
不愧是重點中學,又有“貴族學校”的美稱,偌大的宿舍,又大又新,只有四個牀位,那張牀讓張大軍和張暉佔了,胖子有點肥胖,上下不方便,劉遠就選了上牀,而胖子沒得挑,睡在下鋪。
年輕人共同的話題就是多,不一會,3棟303宿舍的四個人,就打成了一片。
當然,起到化學作用胖子,這傢伙,不怕丟臉,不怕被罵,什麼都能說,什麼都敢說,東拉西扯的,絕不會讓你冷場。
這傢伙的交際能力,真不是吹的。
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多小說、電影都有類似胖子這樣的角色了,好處多多啊,長得安全,不會和自己搶女人,敢於自嘲,娛樂大衆;帶出去又像綠葉一樣襯托自己,讓自己更出衆,心情不好的時候,那身肥肉又可以當成沙袋,打起來不傷手,也不怕一拳就打倒。
四個人聊了一會,在胖子的提議下,結爲兄弟。
以年紀的大小來排,四人一比較,張大軍是老大,劉遠是老二,胖子是老三,而來自北方的劉暉年紀最小,排在最後。
“唉,早知以體重來排列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坐二望一,不用老三了。”胖子幽默地說。
張大軍小有得意地說:“我哪地方窮,上學晚,所以我年紀就最大了。”
衆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一會我們到學校門口那個館子吃飯,大家都別爭,我和劉遠請客,誰叫我們是“土著”呢”胖子拍着胸口大聲叫道。
“對,我們好好吃一頓。”劉遠也跟着附和道。
宿舍裡四人,老大張大軍家境一般,上重點中學的第一天,也是穿着一身半新不舊的衣服還有那對二十塊錢就有一對的波鞋就知道了,至老四劉暉,人家是客,總不能讓他一個外地人請吧。
劉遠現在私己錢有近三萬塊,夠瞧花很久的了,用五鬼搬運術弄來陳少的財產還沒有清算呢,周大柱說了,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不能隨便花錢了,劉遠和胖子一個月的生活費只給三千,再多就沒有了。
寒一個,一個月三千,這是番市一個普通工人差不多二倍的薪水了,三千塊,以黑木老道的理財觀念,估計要十輩子子才能攢夠。這還叫省着花。
對胖子這一類的富二代來說,還不知夠不夠泡一晚吧或吃一頓飯的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好啊, 有得吃,
我可不客氣的,嘿嘿~~”張大軍興奮得笑了起來。
劉暉的反應沒張大軍那樣大,不過也笑着說:“那行啊,跟着你們沾光了。”
說好了以後,劉遠和胖子去領生活用品,而張大軍和劉暉則主動搞起宿舍的衛生,別看劉暉身形有點小,不過非常愛乾淨,把宿舍搞得窗明几淨,這讓胖子和劉遠暗叫着分了一個好舍員。
聽說北方人不怎麼喜歡洗澡的,聽胖子說,他堂表哥到北方讀書,宿舍住六個人,四個南方的二個北方的,其中有一個北方的很不喜歡洗澡,身體的味都很臭了,還說是正常,那時宿舍經常做的運動就是“拉丁”,幾個人把他擡去洗澡,就差沒幫他搓了,那極品還不樂意。
碰上那種極品,那真是“舍門”不幸了。
抽了個空,劉遠清點一下鬼老祖給他“搬”來的財產,打開一開,劉遠樂了。
現金大約有一萬塊,各種銀行卡有十多張,身份證、駕駛證、護照什麼的一大堆,富二代就是富二代,這個陳少,還真的有錢,隨身帶的現金就有上萬塊,信用卡一大堆,丫的護照都有,看記錄,還玩過不少地方呢。
哼,你不是很牛嗎?得罪老子,你哭的日子,長着了。
劉遠把證件、護照什麼的全都捏爛、撕碎,然後撒在廁所裡,一按水箱,把它們全沖走了。
你再有錢,要補辦這麼多證件,特別是那個護照,哈哈,讓你頭痛去。
搞完衛生,四人鎖上門,有說有笑地到外面的小飯店大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