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的話音剛落,劉遠就在話筒裡聽到“啪啪”的兩聲,然後就聽到有男人的辱罵聲還有許晴的哭叫聲。
很快,就什麼都聽不到了,應是許晴的嘴巴給破布一類的東西給塞住了。
“小子,我警告你,你敢報警,我馬上叫人把她輪了,然後斬成八段。”天哥在電話裡惡狠狠地說。
劉遠生怕激怒他,最後做出對許晴不利的事,忙保證道:“不報,絕對不報,天哥,叫你大哥了,只要你不動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算你小子識相,你現在馬上給我去南郊的妙山寺,給你三十分鐘,過時不候,到時你的的女人怎麼樣。。。。可別怕哥不給你機會了。”天哥的聲音,說不出的得意。
讓劉遠忽悠到自殘後,嚇得他自殘,自己挖了一大塊肉出來,痛得暈了過去,大小便都失禁,傳出去不知讓多少人恥笑。
劉遠走後,衆人又連忙把他擡到醫院,用重金連夜叫人做檢測、打預防針等,國內檢查HIV需要的時間不短,主要是要觀察,即使他走了關係,花了重金,拿到報告也是一個多星期後的事了。
最後結果讓他松子一口氣,可是在等待結果的日子,吃不香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圈,那種精神要崩潰的折磨差點沒讓他瘋了,等於沒事後,他就開始考慮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越想就越覺得疑心點多多。
後果叫人一查,馬上怒氣沖天,原來劉遠和許晴只是師生關係,根本不是劉遠所說的什麼姐弟關係,關係是假的,那什麼HIV肯定也是無中生有的。
本想馬上就把兩個弄出來的,沒想到剛好碰上軍訓,他再牛也不敢帶人衝軍事基地吧,打聽好回來的日子,等許晴晚上出去買日用品的時候,在一個偏闢的地方,就把她給綁了,至於劉遠,一回來就和大家分開,再加上胖子住的是富人區,保安非常嚴。
最後,只好用許晴的電話,把他給騙出來。
“你不要動我老師一根汗毛,不然我。。。。。”
劉遠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啪”的一聲,然後就聽到“嘀嘀嘀”的電流聲,很明顯,那麼連聽都沒興趣聽,直接掛機了。
怎麼忘了這事呢?
劉遠暗暗怪責自己,沒保護好許晴。
那天什麼準備也沒有,鬼老祖也在養傷,最後只能用三寸不爛之舌忽悠成功,把許晴救了出來,事實上,那個天哥是地頭蛇,發現事情的真相後肯定找兩人秋後算帳的,劉遠當晚就應把事給辦圓,讓那個天哥消失或恐嚇一下他。
沒想到當晚來了一個香豔的夜晚,還沒回過神,又碰上了軍訓,一開二去,還真把這個天哥給遺忘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走到最壞的那個方面。
一放下電話,劉遠整個臉都變了。
不是臉色變得慘白或鐵青,而是變得很沉靜、沒有感情。
不是他嚇傻了,這是他真正發怒的徵兆,他的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變得毫不感情,渾身散發着一種死亡的氣息,好像地獄的使者一樣。
“大哥~~你~~你沒事吧?”這時胖子從屋裡跑了出來。
他正在做丹,沒想到聽到劉遠很大聲在花園裡叫着,馬上就跑了出來。
劉遠的馬上就變回原來和藹可親的樣子,轉頭問胖子:“你聽到什麼?”
“聽到你大聲叫,馬上跑出來,沒聽清楚你說什麼。”胖子搖搖頭,表示什麼也沒聽到。
沒聽到就好。
“胖子,開車送我到南郊的妙山寺,速度要快,什麼也不要問。”
“好,大哥,你等着,我回去拿鑰匙。”
胖子果真什麼也沒問,直接小跑着就跑回了家裡。
在寧靜、黑暗的小路上,胖子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開着車,劉遠坐在後面,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
胖子有幾次忍不住要問劉遠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每次一到嘴邊就嚥了回去,因爲劉遠說過不要問的,大哥說的不要問,那就不要問。
趁着胖子專心開車,劉遠悄悄把懷裡的本命金瓶拿了出來,暗念了一句口訣,很快,一臉疲倦的鬼老祖就出現在他面前。
“主人,叫我出來幹什麼?咦,好車啊,準備去哪?咦,你的氣色不對啊,發生了什麼事?”
鬼老祖一出來,先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聲主人,這纔開始問自己的問題。
老鬼就是老鬼,嘮嘮叨叨一大堆,主人還沒說,他倒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劉遠懶得理他,淡淡地問:“你現在恢復了幾成?能幹活不?”
鬼老祖搖了搖頭:“十分之一都不到,這次元氣大損,法力大減,現在的話,上個女人小孩身應沒問題,不過上壯漢的話,估計不行。”
一看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劉遠就知問這話是多餘的,現在得到這個答案,還是搖搖頭。
這一次,鬼老祖還是沒能指望得上,鬼老祖不行,靈兒又在深修,不過劉遠一點也不害怕,人,還是上次的人,但現在的劉遠,多了準備的時間和功夫。
不用鬼老祖,也不用替身木偶詛咒,身爲黑茅宗的第十二代宗主,劉遠有的是手段。
“老祖,把金剛符給我。”
鬼老祖楞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主人,你要想金剛符?”
“對。”
“這個是。。。。很珍貴的,你現在只有二張了,用一張少一張,你真的確定使用?”
劉遠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
鬼老祖也不多言了,畢竟,他是奴劉遠是主,幹什麼是劉遠說了算,自己只有遵命的份,得到劉遠的確認後,鬼老祖突然張大嘴,露出他的血盤大口,突然,一根舌頭從裡面伸出,舌頭中間,卷着一張紙。
那張紙好像憑空出現,好在出現在胖子駕駛位的椅背上,胖子看不到,劉遠一把把那張紙拿到手裡,暗念一句口訣,再次悄無聲息收回到本命金瓶內。
這是一張黑茅宗流行下來的威力巨大的金剛符,只要念動咒語放在懷裡,身體就會被一個無形的氣牆保護着,刀槍不入,非常神奇。
這種符咒,要大神通者,最少也要把吞氣御靈訣練到術生的顛峰境界才能製作,整個黑茅宗,只有一位才華橫溢的宗主才能製作出來,黑木老道都沒能力製作,更別說連拘靈還練到家的劉遠了。
製作的方法有,但沒這個實力,現在整個黑茅宗只剩下二張金剛符了,劉遠決定使用一張,這些平時都是收藏在鬼老祖的肚子裡的,現在就是他元氣大傷,還是要他給拿出來。
握着這張金剛符,劉遠信心十足,那個天哥,就是有再多的人,也奈何不了自己。
“胖子,還有多久?”
劉遠現在一刻也覺得很漫長,心裡老是掂記着許晴,自己的女人,不但長得如花似玉,還落入了壞人的手裡,這個壞人,還是跟自己有仇的,不擔心纔怪。
聽到劉遠還叫自己的花名,胖子提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一點。
叫自己的花名,說明劉遠的心情還行,事情也沒也自己想得這麼糟糕。
“大哥,這裡是天狗嶺,還有三四分鐘保證到。”
“開快點,急。”劉遠點點頭,然後又沉默不語了。
胖子忍不住問道:“大哥,發生什麼事?要幫忙嗎?無論什麼事,你開個口,兄弟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
“一百多,快二百了吧?”劉遠開了個玩笑鬆鬆一下車內緊張的氣氛,不過最後還是說:“算了,也沒什麼,你別問了。”
“哦。”
聽到劉遠還是不說,胖子也死了八卦的心,專心開起車了。
胖子開的這輛是越野,性能很好,在有點崎嶇的山路上,開得又快又穩,馬力十足,車子左轉右拐之下,最後停在一棟破敗的寺廟邊。
這個寺廟很破敗,黑暗中,一個人也沒有,在汽車的車燈光下,就像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靜靜地坐在路邊一樣。
在燈光下,看到破寺的門口有一個快要掉下的牌匾,上面依稀看到“妙山寺”三個金漆大字。
沒一點朝氣。
“大哥,這裡就是妙山寺了。”胖子停下車,回過頭對劉遠說。
“看到了。”劉遠推開車門,“啪”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回去吧,不要呆在這裡了。”
“大哥~~我~~”
“聽話,回去。”劉遠堅決地說。
“大哥,你小心,我先回去了。”胖子聽得出劉遠並不想自己在一旁,估計自己也幫不忙反礙事的那種,說了一句,開車轉彎。
一加油,一屁股煙跑到老遠,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