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鶴禪被葉浩川噎得不輕,或許是沒想過自己這個最沒用的弟弟,竟然會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反駁的詞來。
一旁的葉毅軒突然開口道:“好,既然你說你能救,那你只管救好了!”
“大哥,你……”葉鶴禪有些詫異,正要詢問,卻被葉毅軒的話打斷。
“不過,如果父親在你手中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可別逃避責任!”
葉鶴禪聽了這話,頓時明白了葉毅軒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傢伙,借刀殺人的伎倆玩得挺溜啊!
葉浩川不由在心底冷笑。
什麼叫有三長兩短,這老傢伙本來就要死了,就算不去碰,也不可能活過來。
葉毅軒這是要強行將葉宏茂的死擱在葉浩川頭上,給他定一個弒父的罪名,到時候他們除掉葉浩川,便不是殘殺手足,而是替父報仇了。
只可惜,這些伎倆對於葉浩川來說,起不到半點作用。
二人不打擾,葉浩川正好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
很快,七惜針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在他縹緲的手法中,快速的扎入葉宏茂周身的穴位中。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學會醫術了?”葉鶴禪有些詫異的看着葉浩川,小聲道。
葉毅軒搖了搖頭,道:“不管是否學過醫術,以他的年紀,在醫術上又能有多少研究。估計是剛剛學了幾手,急着賣弄吧。”
葉浩川沒去搭理他們,很快,龍元華氣隨着七惜針,灌注到葉宏茂的體內。
龍元華氣,具有極強的療傷功效,雖說不如在葉浩川自己身體裡那麼強橫,但也極爲不俗。
短短几分鐘之後,葉宏茂的耳鼻之中,突然開始冒出一縷縷黑煙。而葉宏茂的臉上的黑氣,竟然也在這個過程當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
葉毅軒和葉鶴禪已經看得呆了,不過卻還在心中暗自道:“假象,一定是假象,建陽郡中所有的醫修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他怎麼可能治得了?”
“咳~咳~”
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響了起來,咳嗽聲先還很是虛弱,不過越咳,就越有力量。
“父親……醒了?這怎麼會?”兩人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切,彷彿是在做夢一般。
不過很快,他們就確信他們並不是在做夢,葉宏茂確實醒了,而且從氣息上來看,還恢復了不少。
此時的葉宏茂,正看着葉浩川發愣,緩緩開口問道:“你是?”
“葉易川!”葉浩川冷冷的回答,手中的動作也瞬間停止,將七惜銀針收了回來。
葉宏茂的病,並沒有痊癒,只是被他逼迫出了一些魔氣,暫時恢復了一些而已。
不是他治不好,而是他不打算治好,一來是想爲葉易川出氣,二來,健康的葉宏茂,可沒有病着的好用。
“你說你是……葉易川?”葉宏茂一臉驚愕,不可思議的看着葉浩川。
他雖然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但也還記得,葉易川是自己小兒子的名字。
“這丹藥你拿着,每日一顆,可以讓你多活一段時間!”葉浩川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遞過去一個丹瓶,起身便走。
葉宏茂已經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僅僅是他,葉毅軒和葉鶴禪也是如此,他們愣愣的看着葉浩川離開房間,連制止都給忘記了。
“他……真的是易川?”良久之後,葉宏茂才愣愣地道。
“應該……是吧?”葉鶴禪呆呆開口。
葉宏茂聞言,不由又多看了幾眼葉浩川離開的方向,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最不看好的一個廢物兒子,十餘年不見,竟然有了這樣的本事,生生從鬼門關,將他給拉了回來。
離開葉宏茂的房間,葉浩川徑直朝着蓉蘭苑的方向走去。
人還沒到,便聽院子裡,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混蛋,誰讓你們將一個邋里邋遢的老不死,擡到老子的院子裡來的?還不給老子滾蛋,想老子將你們全部給宰了?”
“這是……三少爺讓我們擡過來的!”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三少爺?你們是不是傻了?這葉府上下,從來就只有兩個少爺,什麼時候冒出一個三少爺來了?”那聲音很是不耐煩地道。
“是從黃風山回來的三少爺!”
“你說的是葉易川那個廢材?媽的,那就是個廢物,你們竟然還將他供爲三少爺?趕緊給老子滾蛋,這老不死的我看着就噁心。再不滾蛋,信不信老子連你們口中的三少爺一起教訓了?”
“好大的口氣啊!”葉浩川施施然走了進去,聲音不卑不亢。
那大聲咆哮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名叫樑志業,是葉毅軒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修爲已經達到了真仙中期的水平。
樑志業掃了葉浩川一眼,先是被葉浩川的氣勢所懾,不過在看清葉浩川的修爲之後,眼中便充滿了不屑。
“喲,多年不見,你這個廢材,倒也長了一副不錯的皮囊啊。只可惜,廢物終究是廢物,修爲永遠也只能是末流水平。”
“是不是末流,你一個下人,有資格管嗎?這蓉蘭苑是我母親的地方,現在,你可以滾了!”葉浩川淡然道。
“喲,好大的口氣!”
樑志業冷笑一聲,道:“這院子是家主賞給我住的,怎麼,你覺得你的話,比家主的還要管用?”
“那是以前賞的,現在,你的家主讓你滾出去。不信,你可以當面去問他!”葉浩川緩緩道。
樑志業聞言哈哈一笑,道:“你編瞎話,也該編個合理一點的吧?家主他早已經病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嚥氣了,哪有閒工夫來管你這廢物的事情?”
“住口,我他媽還沒死呢!”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強橫的威壓突然席捲過來,帶着滔天怒意。
樑志業心顫不已,愣愣的看着不遠處強壯的身影,顫顫巍巍地道:“家……家主,您好了?”
他怎麼也想不通,一直臥牀不起的葉宏茂,怎麼突然就好了?
“哼!”葉宏茂冷哼一聲,這個混蛋剛纔的話,分明是一副盼着自己死的模樣。
不過憤怒歸憤怒,他也知道樑志業是無心的,所以也不打算追究。
就在此時,一旁的葉浩川冷冷地道:“這個傢伙我看着不爽,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