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邪宗的人?”紅衣女修冷聲問。
“不是,我是古武門的人!”葉浩川怡然不懼地道。
“既然都是玄門的人,爲何要闖我幻音閣的地盤?”
“我今天前來,不是想要挑戰幻音閣的權威,只是爲了找公孫芷討要個人!”葉浩川淡然道。
“何人?”
“祝輕霜!”
“祝輕霜?”紅衣女修回想了一下,這才道,“那不是柳師姐的徒弟嗎?你找她便找,爲何要硬闖進來?”
這女修顯然是閉關許久了,根本不知道祝輕霜被幻音閣通緝的事。
“若是是直接找,我又何必闖進來?”葉浩川輕笑道。
“怎麼回事?”紅衣修士眉頭一皺,凝聲道。
公孫芷面不改色,顯然早就有所準備,淡然道:“祝輕霜私盜宗門的寶物,我給了她機會,讓她將寶物交回來,便不在追究。誰知她不僅不交,反而殺害了好幾個同門修士,我實在沒辦法,纔派人將她抓了回來……”
“好一個沒辦法,若不是你們苦苦相逼,她又爲何會殺人?”葉浩川冷聲道。
“住口!”紅衣女修突然一聲重哼,道,“既然殺了同門,便是犯了玄門法令,抓了也就抓了。你硬闖幻音閣要人,真當我幻音閣無人不成?”
公孫芷聞言,看向葉浩川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絲得意。
這位丁師姐,是出了名的公正不阿,容不得別人犯法,更別說,這還是殺害同門這樣的事情。
只要丁師姐出手,就不怕葉浩川還能翻起浪來。
“你若是就此退去,我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若是執意不肯,就休怪我無情了!”紅衣女修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事情都還沒搞清楚,你就如此輕信她的話,果然還是同門相護啊!”葉浩川不屑笑道。
“大膽!竟敢說我是徇私枉法之人?”紅衣修士怒聲喝道,“你方纔自己都承認了祝輕霜殺了同門,還想狡辯不成?”
“殺人,總有殺人的理由!”
“不管什麼理由,殺人就是不對!若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我幻音閣自會還她一個公道。莫非在你眼中,我幻音閣就是徇私枉法的地方?”
公孫芷乘機道:“丁師姐,這傢伙不僅不將我幻音閣放在眼裡,而且還侮辱我幻音閣的品行,簡直就是罪無可恕。還請丁師姐出手,懲治這惡徒。不然,還真讓別人以爲,我幻音閣好欺負呢!”
尼瑪,這老女人倒打一耙的功夫,還真是練得爐火純青啊!
葉浩川不由在心底暗罵,隨後冷笑道:“幻音閣徇私與否,我不知道。但是你公孫芷的品行,我可不會相信!”
公孫芷聞言頓時哭喪着個臉,一臉委屈的對紅衣女修道:“丁師姐,我爲幻音閣兢兢業業了這麼多年,卻沒想到隨便來個臭小子,都敢污衊於我。看來我這管事,實在幹不下去了啊!”
紅衣女修聞言眉尖一蹙,對葉浩川冷哼道:“放肆!我幻音閣的事,就連兩位戰神大人都不會越權來管,你一個臭小子,憑什麼來管?”
公孫芷聞言,面露感動神色,道:“還是丁師姐英明,不然我真想找個豆腐撞死!”
握草,這傢伙簡直無恥!
葉浩川恨恨的瞥了公孫芷一眼,卻見她的眼角間,竟還真有要擠出幾滴眼淚的模樣,讓葉浩川臉上都露出一個大寫的“佩服”。
果然,這公孫芷能夠以結丹期的修爲,混到幻音閣管事的位置上,哪裡可能是簡單的貨色。
現在的情況,不管他如何去說,那紅衣修士都已經不會相信了。
果然,那紅衣修士聞言,頓時對公孫芷安慰道:“你也不必傷心,你的勞苦,我等都看在眼中。若不是有你在,我們又怎麼可能這麼安穩的閉關這幾十年?來日爲柳師姐報了仇,你也絕對是居功至偉的功臣。”
紅衣女修的話音方落,一旁其他幾個元嬰後期的高手也接話道:“你大可以安心,有我們幾個人在,沒能能冤枉於你!”
說罷,一個藍衣女修又一臉不善的盯着葉浩川,冷哼道:“姐妹們,容我先將這小子拿下,以免公孫師妹傷心,也可以不耽誤我等閉關啊!”
紅衣修士此時也點了點頭,隨後方纔那說話的藍衣女修快速祭出一隻古笛,吹奏起來。
不過,琴聲方起,便將葉浩川身形一閃,雪峰劍便架在了這女修的肩上。
“這……”在場所有人,包括紅衣修士在內,都差點將眼珠子給瞪出來。
媽呀,這到底是何方妖孽?
沒有人想象過,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在一個元嬰初期修士的手中,沒有辦帶你反抗之力。
現在的情形,只要葉浩川願意,隨時都可以將在場的所有人殺死。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紅衣女修的臉色一陣白,隨後又是一陣泛紅。
發白那是嚇的,泛紅,則是爲之前自己的大言不慚而害臊。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我只是想替輕霜討回個公道!”葉浩川冷聲道,終究還是將目光落在公孫芷的身上。
此時的公孫芷,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她早已經意識到葉浩川的天賦不俗,但是也沒想到葉浩川竟然逆天到如此地步。短短的幾個月,竟成長到了連元嬰後期的高手都奈何不了他的層次。
紅衣女修此時也怨毒的看了公孫芷一眼,似乎在責備公孫芷爲幻音閣招來了如此強敵。
不過,事關幻音閣的顏面,紅衣女修還是沒有完全退卻,而是咬着牙道:“不管你修爲多高,這畢竟是我幻音閣內部的事情,你這樣插手,似乎不合規矩!”
她的語氣,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像是在商量一樣。
“如果不是因爲我遵守規矩,你認爲你還能活着跟我說話?”葉浩川淡笑道,“既然同是玄門中人,你幻音閣出了問題,難道還要讓其他人看着你們覆滅?”
“葉浩川,你少血口噴人!我幻音閣在我的經營之下,一直都蒸蒸日上,又豈會出什麼問題?覆滅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公孫芷似乎抓住了“道義”的最後稻草,態度也變得強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