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過久,葉浩川突然感覺周身威壓瞬間一輕。那股壓迫他靈氣的威壓快速消失,他再次感受到作爲一個修士該有的感覺。
“這就結束了嗎?”葉浩川都還有些不適應,總覺得下一刻,還會有更大的考驗等着他。
轟~
突如其來的一陣地動山搖,讓葉浩川無比警惕。不過這動靜沒有持續多久,直到一塊巨大的石碑升起,便消失不見。
這石碑雕得極其精緻,特別是石碑上端雕的那隻火紅色的朱雀,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朱雀幻印”
朱雀下方的四個血紅色大字,讓葉浩川頓時精神一震。
再往下看,石碑上還有幾串小字。
“真亦是幻,幻亦是真。真假摻雜,幻之極也。
幻境懼惑,守心不渝。百苦盡嘗,心道堅也。”
這四句話,正好對應四階的考驗。
葉浩川也總算知道這四階考驗的意義所在,前兩句分明是在教導如何才能施展最強悍的幻境。而後兩句,則是在教人如何破除幻境。
施展幻境的人,如果不知道如何破除幻境,那就絕對不能成爲一個幻盡天下的幻道高手。
葉浩川若有所思的盯着這四句話看了良久,朱雀峰的傳承都和幻術有關,看來這傳承,必然也是幻術無疑了。
“霜兒果然沒看錯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攀上別人無法騏達的朱雀峰,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葉浩川身後響起。
“當然,小爺這種絕世天才,怎麼可能連這點兒考驗都經歷不起。怎麼,是不是深深的愛上……”
葉浩川轉身看着在第三階見到的那個女人,突然一怔,問道:“恩?霜兒是誰?”
他的女人當中,只有祝輕霜的名字裡有個霜字。
“難道,你是輕霜的朋友?”葉浩川有些驚奇地道。
之前這女人說是看在什麼故人的面子上,葉浩川還一直以爲是這女人跟龍嘯天認識,畢竟龍嘯天是青龍峰的峰主,青龍峰和朱雀峰就挨着的。
不過現在看來,這女人似乎認識的,是祝輕霜。
“朋友?算不上吧?”女人微微笑道。
“不是朋友?難道是敵人?”葉浩川有些警惕地道。如果是祝輕霜的敵人,也就相當於是他的敵人。
女人撇了撇嘴,道:“不是朋友就一定要是敵人嗎?就不能是個師傅什麼的?”
“納尼?你說你是輕霜的師傅?”
葉浩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過下一刻,他便一臉不信地道:“不可能!輕霜的師傅是血琴天姬柳香蘭前輩,柳前輩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
“就已經死了對吧?”女子一身苦笑,道,“我確實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我虛弱的靈魂而已。”
“到底怎麼回事?”葉浩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
女子呵呵一笑,道:“走到峰頂,不問傳承只問一些無關瑣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您是輕霜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師傅。如果輕霜知道您還活着,絕對會高興的跳起來。這樣的大好事,怎麼可能是無關瑣事?”
葉浩川一臉的真誠,這柳香蘭不僅是祝輕霜的師傅,還是無數玄門弟子的偶像。
別的不說,單憑他一人一琴打到地獄火總部這件事,就足夠讓葉浩川尊敬。
“看起來,霜兒確實找到個好的歸宿啊!”柳香蘭輕輕笑道,“不過這件事,最好還是先不告訴她的好。要是讓她知道我還在這兒苟延殘喘,說不定會硬闖這朱雀峰。”
“您不是這裡的主導嗎?她來了讓她進來見您不就好了?”葉浩川疑惑道。
“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柳香蘭撇着嘴道,“我只是這朱雀峰上一任的峰主,得到朱雀庇護,纔將靈魂寄生於此,我哪有能力改變朱雀峰的規則?”
經過柳香蘭的一陣解釋,葉浩川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柳香蘭曾經是朱雀峰的峰主,在這裡留下了靈魂烙印。當然她被埋伏殺害,殘破的靈魂在靈魂烙印的牽引下,飄到了朱雀峰上。
經過朱雀峰的溫養,靈魂逐漸恢復過來。不過也正因爲得到了朱雀峰的庇護,她也被朱雀峰禁錮在此處,沒辦法離開。
“好在當年遇害的地點距離這裡不遠,不然,怕是我還沒有機會重新活過來。雖然有些孤單,但至少活着。”
柳香蘭微微一笑,道:“現在好了,你成爲這朱雀峰的峰主,可以隨時到朱雀峰上來,也算是有人陪我說說話。”
我去,沒想到堂堂血琴天姬,會如此需要小爺,哈哈!
也好,以小爺的魅力,跟她交流多了,指不定她就愛上小爺了!這可是玄門頂尖的超級高手啊,泡到手,很有成就感的啊!
葉浩川在心裡樂開了花,嘿嘿笑道:“柳前輩放心,我一定多抽空回來陪您!”
柳香蘭突然臉色狂變,暴怒道:“臭小子,竟然敢對姑奶奶有非分之想?姑奶奶也是你能染指的?”
握草,怎麼忘了她可以看透我的思想,孃的,這下慘了!
葉浩川冷汗直冒,趕緊將話題岔開:“柳前輩您這是讀心術嗎?好厲害啊!”
“厲害個屁!用幻術,當然要能看到一些別人的思想,不然怎麼騙人?”柳香蘭怒氣未消,像是一個發狂的母豹子一般。
葉浩川總算知道爲什麼祝輕霜和梵輕音都是那樣的脾氣,原來是從這個師祖身上學來的。
“誒?不對啊!您幻術這麼厲害,怎麼沒教輕霜呢?”葉浩川像是沒看到柳香蘭已經發狂,繼續努力拉扯着話題。
柳香蘭一聽祝輕霜,神色終於柔和了些,嘆道:“這幻術是從聖峰得來的傳承,是教不了的。如果能教,她也不會過的那麼苦了!”
柳香蘭在葉浩川的記憶中已經讀道了祝輕霜的一切,知道祝輕霜被公孫芷各種陷害玩弄,甚是心疼。
我去,好不容易讓她平息了怒氣,怎麼又開始傷感了?
葉浩川鬱悶不已,突然看着石碑道:“柳前輩,我們是不是將正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