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門上的字,葉浩川低語道:“這個‘七段飛虹’是什麼鬼?一種劍法嗎?”
從這一段文字中可以推斷,這個地下府邸,也就是李秋虹墓穴最爲重要,也是最具有價值的東西,就是秘技‘七段飛虹’了。天籟 小說Ww W.⒉3TXT.COM
安莉皺了皺眉,道:“居然還要打敗什麼守護妖獸,搞得真麻煩!”
葉浩川道:“墓主應該也是擔心後世隨便來個什麼人就拿走了秘技,然後因爲不識貨而讓明珠蒙塵吧。”
李秋虹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不知道,室內的妖獸,究竟有多強大。
葉浩川緩緩推開石門,一方諾大的空間映入眼簾。
這件石室很大,也是沒有其他陳設,只是在最中央擺放了一幅紫木棺材,棺材旁,匍匐着一隻兇獸。
兇獸渾身長滿了灰色毛,頭頂有一個紅色犄角,趴在地上,呼吸很微弱。
“赤角雲豹!”葉浩川心中一凜,沒想到李秋虹的守護妖獸會這麼強!
一隻成年的赤角雲豹,完全可以與結丹初期的修士一戰了!
“媽蛋,這個李秋虹,要不要搞這麼強一隻妖獸守着棺材啊!”叫罵的同時,葉浩川也在暗自心驚李秋虹的實力,一個可以驅使赤角雲豹的人,究竟該是什麼樣的境界修爲?
恐怕至少也得結丹巔峰吧,甚至更高!
想到這裡,葉浩川也不禁小小的激動起來,既然墓主這麼厲害,那麼他留下的絕技‘七段飛虹’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眼前這隻赤角雲豹的確是個不小的麻煩,老實說,葉浩川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握。
“或許不是赤角雲豹呢。”葉浩川握着神隱劍,一步步朝前走去,雖然這隻妖獸模樣與赤角雲豹一般無二,可毛色卻有出入。
它是一伸灰色毛,而云豹卻是一身白色毛。
“浩川,小心。”安莉忍不住提醒道。
葉浩川凝神道:“你退後些,一會兒打起來我怕估計不到你。”
安莉點了點頭,便推到了石室外面,遠遠的觀望着。
葉浩川小心翼翼的朝紫木棺材靠近,它正在沉睡當中,假如能夠不驚擾它拿到秘技,那便是最好的。
就在葉浩川離棺材還有一丈遠時,雲豹忽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後,它抖了抖身上的毛,並沒有站起來。
這麼一抖,揚起大片灰塵,原本那灰色的毛變得雪白,葉浩川驚歎道:“我的天,它就早趴在地上多久沒動過了,沾了這麼厚一層灰!”
雲豹的動作很遲緩,它的目光與葉浩川觸及,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葉浩川見雲豹對自己沒有敵意,不禁收起了神隱劍,鼓起勇氣朝它走過去。
靠近雲豹,葉浩川現它的呼吸十分微弱,近乎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葉浩川不由開啓透視眼,探查雲豹的身體,他當時就震驚了。
雲豹體內的各個器官早已衰竭,機體功能也幾乎完全喪失,按理來說大限已到,早該死亡了。
可是,它一直憑着一口氣吊着自己的命,多年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生命損耗。
雲豹緩緩的轉過頭,看了看身旁的棺材,眼中有一種悲切,更有一種釋然。
葉浩川走過去,拍了拍雲豹的身體,道:“安心去吧,李秋虹前輩的秘技,我會替他傳承下去的。”
葉浩川明白了,這是雲豹對李秋虹的忠誠,不等到傳承人的到來,雲豹死了便心中有愧,所以它不敢死。
如今,雲豹終於等到人來了,或許眼前這個人不盡如人意,亦不符合李秋虹的要求,但畢竟,不至於讓秘技失傳了。
雲豹實在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所以再見到葉浩川那一刻,它如釋重負。
“吼……吼……”
雲豹用盡全身力氣低吼兩聲,靈氣皆散,它緩緩閉上眼睛,巨大的身軀忽而變得瘦骨嶙峋。
雲豹的使命已經完成,終於垂垂死去。
葉浩川心中頗爲觸動,如此妖獸,實在難得,當真令人欽佩!
雲豹死去,葉浩川站在原地,爲雲豹默哀三分鐘後,對外面的安莉說道:“進來吧,雲豹已經死了。”
本以爲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卻是如此結局。
“你、你怎麼殺死它的?”安莉在外面就看見葉浩川拍了拍雲豹,然後雲豹就死了,他知道葉浩川很厲害,但這未免也厲害得有些過分了吧?
葉浩川苦笑道:“它是壽元耗盡死去的。”
接下來,葉浩川打開棺材,裡面有一句乾屍,服飾是千年前的。
在乾屍旁邊,放着一個木盒,葉浩川取出木盒,吹去上面的灰塵,將其打開。
裡面是一本泛黃的線裝古籍,封面上赫然寫着四個蒼勁有力的古字——七段飛虹!
“快打開來看看!”安莉頗爲激動,她費勁心思探查到這個秘藏的線索,終於有所收穫了。
葉浩川當場翻開古籍,上面圖文並茂,記載着一種劍法。
始一開篇,葉浩川就深深的被這七段飛虹吸引住了,箇中奧妙雖然晦澀難懂之處,但卻是精妙無比。
葉浩川浸淫其中,竟是偶然進入了一種空明狀態,一邊翻閱,腦海裡一邊演化着這強大的劍法。
七段飛虹共分七個層次,越往上難度越大,威力也越恐怖。
葉浩川在這種空明狀態之下演練劍法,一些一時間有些晦澀的地方竟也是瞬間明悟,第一個層次的劍法宛如行雲流水般在腦中一氣呵成。
緊接着,葉浩川開始演練第二層的劍法。
第二層劍法的難度略有提升,雖然不似第一層那般順暢,但還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演化着。
葉浩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七段飛虹的玄妙,比他現在的一系列劍法也不知道高明多少,而且威力很強,配上神隱劍,更爲可怖。
時間一點點過去,安莉現葉浩川定在了原地,彷彿無物無我,她知道這是一種機遇,所以沒有打擾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