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哪兒”?
聽到林天的這句話後,面帶疑惑之色的任懷燦連忙詢問道,看其這幅神色就知道這段時間的那道不適肯定極爲明顯,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着急了。
“在這裡說不清,咱們去院子裡吧”。
在任懷燦的話音落下後,面帶鄭重之色的林天輕緩道,隨後移動步伐對着外面徑直走去,而站在茶臺邊的任懷燦與溫夏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面帶焦急與不解之色的任懷燦跟着林天徑直來到綠化帶的那道水池前,林天指着上面的那個古長亭道:“任叔,這裡的水池是不是後期加上去的”。
“是啊,當時正在裝修的時候,我認識了一位來自香港的黃大仙,當時邀請他來新居看風水的時候,他說在這裡加一座水池上面蓋上長亭可以招財鎮風,所以在裝修後期我就聽從他的建議做了這些,小天這有什麼不對嗎”?
看着林天那一臉的鄭重之色,面帶焦急的任懷燦雖然心中有着萬般不解,可是口中還是一五一十的詳細說解道。
可是在其說完這句話後,面帶鄭重之色看向水池的林天頓時悄然轉頭看向他,隨後疑惑道:“黃大仙是誰”?
“我也不是很熟悉,是一位朋友給我介紹說的他有着真本事,而且當時正好他也在昆明辦事,所以就主動爲我引薦,最後在交談一番後我也感覺到此人有着真材實料,所以就帶他來新居查看,小天你不認識黃大仙嗎?他可是香港那邊風水協會的會員啊”。
聽到林天問出的那道疑惑後,面帶不解之色的任懷燦頓時迴應道,在他認爲身爲同一個行業比較出名的大師應該相互之間都認識才對的,可是這點他卻看錯了,林天自出出道後雖然跟着袁昆遊歷神州,對大陸的名流人士知之甚詳,可是對於外界之人卻是很少熟知,所以在此刻聽到這句話的林天才會滿臉的疑惑。
同時,聽到這句話的林天沉思片刻後,擡頭看向面帶不解之色的任懷燦道:“任叔,爲你引薦的那位朋友叫什麼”。
“哦,爲我引薦就是寇巖啊,是寇奎的父親,小天你問這些幹什麼”?
話音落下,聽到林天這些話的任懷燦頓時疑惑道,在他認爲其問的這些基本上都是無用之舉,可是在他心中剛想玩這些後,接下來傳來的話不光是他甚至站在其身旁的溫夏都爲之一振,只聽此時面帶凝重之色的林天輕吐道:“任叔,寇巖想害你”。
“怎麼可能,我跟老寇幾十年的朋友了,他怎麼會想着害我”。
在林天說完這句話後,任懷燦想也沒想張嘴輕吐道,畢竟從創業到如今寇巖都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去害他呢!
看到對方臉上那浮出的不信之色,林天隨即指向前方的假山道:“在風水上,這座人工湖被稱爲金水,寓意是招財,而上面的長亭被稱爲萬年樓,寓意長盛不衰”。
說完這句話後,指向人工湖的林天略微頓了頓,隨即轉過身看向全神貫注聽他講解的任懷燦道:“這兩種任何一種都是極爲高明的風水佈局,但是兩種都出現在一個地方這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局面”?
“變成什麼呢”?
此時,聽的有點癡的任懷燦頓時下意識迴應道。
“人吃補藥多了也會變成毒藥,風水佈局過了就會變成絕陣,這座風水是在催着你們任家斷子絕孫”。
看着此時任懷燦父女二人那同樣升起的不解與疑惑之色,林天稍微頓了頓後口中輕吐道,但是在其說完這句話後聽到這句話的任家父女臉色驟然劇變,同時承受力有點差的溫夏甚至都因此呆了。
“怎..怎麼可能,這..這絕對不可能”。
片刻後從震撼中迴應過來的任懷燦頓時愣然道,而其身旁的溫夏卻張嘴低喝道:“你胡說,寇叔對我們家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林天我知道你跟寇奎有矛盾但也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啊”。
原本對林天十分敬重的任懷燦在此時竟然罕見的沒有訓斥溫夏,顯然在其心中也是對這句話保持着懷疑之意,要不然就不會任其把話說完。
明白二人心中所想的林天,此時卻是搖頭嘆息着,隨後擡頭看着二人那各帶不同之色的表情道:“任叔,你這段時間是哪方面不適”?
“這個..這個..”。
聽到林天的話音後,原本面帶愣然之色的任懷燦頓時支吾半天也沒說出來,而看到這一切的林天卻突然道:“是不是很多地方都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自溫夏母親走後,你在外面找的那些人卻都始終都無法懷孕”。
在林天說完這句話後,明顯看到其原本那忸怩的臉龐升起濃郁的尷尬之色,隨後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身旁對她面帶難以置信之色的溫夏,看着林天道:“這你都知道了”。
“爸,你在外面找別的女人,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此時,從其口中得到確認的答案後,原本面帶難以置信之色的溫夏在這時一臉失落的看着臉帶難堪的任懷燦道,隨後抹了把眼角即將溢出的淚水後對着樓房所在的方向徑直跑去。
“溫夏..溫夏..你聽我說啊”。
在其轉身跑走後,一臉焦急與緊張之色的任懷燦頓時伸手呼叫道,可此時的溫夏卻沒有絲毫反應的跑回樓房,隨後消失在開啓的門洞內。
“任叔,對不起,我沒想到溫夏的反應會這麼大”。
此時面帶歉意的林天,連跨兩步走到面帶痛苦看着樓房門洞內溫夏消失方向的任懷燦愧疚道,其實這樣的後果早就在其意料之中,只是若他不來劑猛藥的話,恐怕任家父女根本就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話音落下,聽到林天這席話的任懷燦只是低頭重重的嘆了一息後,對着林天苦澀的搖了搖頭道:“小天,不怪你,其實你剛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確不信,可是現在仔細想想裡面確實有着一些蹊蹺之處”。
“哦,任叔,什麼蹊蹺之處”。
站在其身側的林天,聽到這些話後頓時疑問道,而此時的任懷燦也是在此重重嘆了一息後輕啓嘴脣爲其詳細的講解起來。
原來他跟寇巖是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發小,從小兩人的關係就非常不錯,兩人高中畢業找了份非常不錯的工作,當時的薪酬在雲南這邊已經是非常高了,可是他卻不滿足現狀想要獨創產業,當其把這些想法說給寇巖聽的時候對方也是舉手贊同,兩人一拍即合準備先從布匹做起。
不久後兩人再一次機緣巧合中得知了賭石,隨後藉助賭石掙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緊接着開始高調進入神州的珠寶與房地產這兩種剛剛興起的朝陽行業,而且生意也在這時越做越大諾仕達集團也在這時正式成立了。
如今十餘載轉眼即過,開始創業的風雨與危險已經慢慢過去,諾仕達也開始順利健康的發展,照現在這樣情景的發展下公司上市也只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公司的走勢已經邁入健康但是其中那些當年跟着打天下的老員工卻都變了樣。
而當年一起長大的發小,也就是寇奎的父親寇巖如今更是掃盡以前的溫儒爾雅變的盛氣凌人,動不動就會對手底下的員工非打即罵,性子也變的比以前更加陰冷,讓看到這一切的任懷燦雖然心急,但卻不知怎麼去說纔好。
特別是最近集團進行的那項改革討論,是否把七彩雲南分離出去獨自上市還是跟着母公司共同上市的問題上,他跟寇奎產生了很大的分歧,當時兩人爲了此時甚至吵的不可開交,寇奎也因此摔門而去連續幾天都沒有在集團出現。
但是這事過去還不到一星期時,對方竟然主動接觸他,並且向其認錯,心胸寬闊的任懷燦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隻是認爲好兄弟想透了,纔會有這樣的變化,隨後對方更是爲其介紹那名來自香港在風水協會裡面有着名譽會員稱呼的黃大仙。
說完這一切後,眉頭緊皺的任懷燦看着神色凝重的林天道:“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也能想的到了,可是小天,我跟老寇幾十年的交情了,他還能真爲這一件事情就想要我的命”?
“人心隔肚皮,再好的交情在外面擺着,可是對方的內心你卻無法看到,如今不管對方到底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害你的動機已經找到了,現在後面的風水陣就是兇手,按照後面散發的氣勢來看不出五年,任叔必定要魂歸極樂”。
聽到這句話後,看着對方那依舊再次升起的疑惑之色,林天頓時輕吐道。
“這個寇奎,我拿他當兄弟,他拿我當什麼,傻子嗎?這招還真高,即使我突然死了,恐怕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道優美的風景纔是真正的殺手把”。
話音落下後,面帶疑惑之色的任懷燦臉色在這時卻變的十分難看,隨後轉過身連跨幾步後,來到這座有着長亭的池水旁,看着眼前這道優美的風景雙眸虛眯道。
“這纔是風水的可怕之處,他能夠讓一個龐大的家族在不知不覺中灰飛煙滅,能讓一名王侯在歡聲笑語中瞬間死於非命”。
在聽到任懷燦說的這些話後,面帶淡笑的林天也是隨即轉過身來,走到其身旁看着眼前這兩道合一的陣勢輕笑道,聽到這些話眉頭緊皺的任懷燦額首側過看着身旁的林天道:“小天,這個..可以破解嗎”?
“雕蟲小技,想破他簡直易如反掌”。
此時在任懷燦的話音落下時,面帶淡笑之色的林天頓時嘴角微微揚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