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裝飾的還挺有情調,從房樑上垂下數條長長的白紗,白紗隨風飄動,將白紗後的人顯得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特有意境。
屋內就兩人,一個是蕭江灼,一個是阮氏。
一白一紅,一俊一美,般配得就像是一幅畫。
被大喬推開的門隔成了兩個世界,門裡的是仙境仙人,門外的是人間煙火。
可畫裡的人偏偏不看旁邊的如花美眷,反而把目光牢牢地鎖定了蕭之夭的眼睛。
蕭之夭也在看蕭江灼,木然的,僵硬的,窒息的,沒有溫度的。
這人說過的“永不出軌永不外養永不納妾”還猶在耳畔,可他轉身就跟另一個女人喝起了酒。
心裡迅速燃起熊熊大火,周身卻是越來越冷。
四目相對,一個深邃如星海,一個暗沉如古井。
當他們的眼神交接,星海瞬間颳起風暴,古井立刻波翻浪涌。
大喬只覺得眼前一片刀光劍影血腥廝殺,心中就一個念頭--再不阻止,死的一定會先是他!
畢竟如果不是他擅自做主遞什麼臺階,那麼女主子根本不會看到這一幕!
他一個縱身衝進屋裡,對阮氏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九殿下平起平坐?還不快滾!”
大喬長得黑,而且魁梧,又故意做出了凶神惡煞的表情,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嚇跑了。
但阮氏又怎麼會是一般人。
自打那天與蕭江灼一見之後她就一直暗暗注意着蕭江灼的動靜,好不容易等到單獨醉酒的蕭江灼,她以過來人的經驗馬上猜到九成可能是感情出了問題。
她試探着推門而進,才坐下,正想着如何開口才能趁虛而入一舉得炮時大喬推開了門。
但之前蕭江灼卻沒說過趕她走,這對她來說已經代表着勝利的信號。
男人嘛,哪個不圖新鮮勁兒?
即使妖豔如她,她那個殺千刀的男人還不是跟更新鮮的她的妹妹跑了?
更何況眼前這個還沒長開的!
切,下人的惡言相向她纔不會在乎,因爲她馬上就會變成主子!到時一定第一時間弄死這個黑鐵塔!
這樣想着的阮氏不由神情高傲起來,“你又算什麼東西!主子還沒發話呢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退下!”
大喬一口心頭血噎在喉嚨處。他乃當朝御前四品帶刀侍衛,正經吃皇糧的,今天居然被一個婦人鄙視了,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可偏偏人家說的在理,主子沒發話呀!
大喬突然震驚地看向蕭江灼,主子爲什麼不發話?主子爲什麼允了這婦人的存在?難道主子當真……
不,他不要深想。
一定是哪裡錯了。
對,一定是哪裡錯了。蕭之夭的腦海裡也在不斷出現這句話。
這種形似捉姦的尷尬局面,她應該立刻轉身就走的,要不也應該衝上前一巴掌打在或男人或女人或他們倆的臉上。
可事實上,她卻只能僵硬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妒嫉的大火幾乎將她淹沒。
對,就是妒嫉!
她妒嫉那個女人能那樣柔軟地跟他坐在一起,也許說些什麼,也許什麼也沒說就那樣坐着。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如此渴望跟他在一起了嗎?
在他還沒有向她表明到底喜歡的是她還是原主的時候。
“倒酒!”蕭江灼眼盯着蕭之夭,酒杯卻遞向了阮氏。
“是,爺!”
阮氏回的那叫一個響亮,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尾聲都是顫的,大喬的心頭瞬間閃過一個“喘”字。
要完!
大喬別開頭,不敢再看蕭之夭青得發紫的臉。
蕭之夭突然動了,迅猛而且矯健,就像一隻瞄準獵物後驟然出擊的豹子,幾大步已經來到了酒桌前,“滾!”
她的男人,甭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要她還在位置上,就容不得別人橫插一腳!
蕭之夭一身氣場外放,她的殺氣從來都是見過血的,只在宅鬥中練過的阮氏當然不是對手,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但她咬了咬脣,堅持住了。
“妾身只聽爺的!”
阮氏抖着雙手幫蕭江灼滿上了一杯酒。
蕭之夭就看着那杯酒被送到了蕭江灼的面前,又看着蕭江灼接了過去。
她一身的殺氣突然就無風自散了。
還記得頭一次見阮氏時,她一個眼刀過去,蕭江灼正眼都沒給阮氏一個。
因爲那時在蕭江灼的眼裡她是原主。
現在她不是了,所以她的待遇也沒有了,對嗎?
悲傷和失望一起涌了上來,蕭之夭的心開始慌了,她忍不住地想,這樣的答案還不夠明顯嗎?她非得等着對方給她一個不是原主就不行的明確答案嗎?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識趣了!
蕭之夭默默轉身向門外走去。
這時候她無比感謝自己的面癱,這讓她無論心裡多麼難受,臉上都不會表現出來,她覺得這至少保住了她最後的那點尊嚴。
蕭之夭背挺得特別直,但略顯僵硬的動作還是沒能逃過阮氏的眼。
阮氏燦爛地眉開眼笑着,她贏了!所以這種時候跟女人鬥根本沒有用!男人的表態才最重要!
“爺,妾身扶您回家休……”
譁--一杯酒潑了阮氏滿頭滿臉,噎回了她的“息”字。
“爺爺爺?”阮氏被潑懵了,臉上的妝花了都不自知。
“滾!”蕭江灼扔下一個“滾”字後,身形一閃沒影了。
與他同時消失的還有蕭之夭。
“啊--”不敢相信自己又輸了的阮氏尖叫着把酒罈砸了,把桌子掀了。
大喬就站旁邊樂呵呵地看着,間或還遞兩個罈子過去。
等砸到屋裡沒什麼可砸的了,等阮氏終於砸累了坐在地上後,大喬拍拍手叫出了掌櫃的,“我做證,都她砸的!她如果不賠的話,你就告她!我幫你作證!”
哈哈,痛快!主子剛纔簡直不要太帥!
唔!或許現在更帥!
……
客棧,蕭江灼抱着蕭之夭從窗戶一躍而入,然後直撲入牀。
“妖兒。”他小心翼翼地喚,然後不等蕭之夭迴應就直接貼了上去,脣對脣。
酒氣熏人,蕭之夭本能地拿手抵住他的胸膛就要推。
誰知蕭江灼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向下摸去,“娘子,我們和好吧!你看,它只對你有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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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強推PK中,小心臟有點不受控制呢~居然夢到開粉絲見面會……然後我在選擇是穿紅裙子還是紅到發紫的紫裙子時,急醒了!嗯哼,希望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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