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夭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也不是沒對“法式舌吻”等重口詞彙有過想像的,但只要一想到其中的技術層面,想着另一個人的舌頭在自己嘴裡這樣那樣,她就雷得不敢想了。
真的相當不衛生好麼?
青春期的幻想沒能給自己留下好印象的結果就是往後的成長裡也主動地自我絕緣了跟舌吻一切有關的東西。
現代甚至連蜻蜓點水似的親親都不曾有過,魂穿來這裡後倒是有過幾次,還都是眼前這貨“賜予”的。
她曾經還頗不以爲然地內心唾棄過,心說萬古傳頌的親親也不過如此嘛,哪來的神情恍惚渾身像過電似的銷魂享受。
所以今天驀地遭遇瞭如此活色生香熱辣撩心的舌吻,蕭之夭受到的震撼可謂驚天地泣鬼神般地大。
原來真的會全身躁熱啊!
原來真的會有過電的感覺啊!
一向冷情面癱實力淡定的蕭少校這下崩得神情恍惚目光渙散,儼然已經找不着北了。
於是她就忘了反抗。
於是蕭江灼就抓緊機會更加的開疆拓土大展宏圖起來。
爲了與蕭之夭的重逢,蕭江灼特意穿了喜慶的紅袍。蕭之夭的大紅嫁衣沒有穿,僅僅是抱在懷裡。但就因爲她手裡抱着嫁衣,以至於被蕭江灼擁在懷裡時顯得更加的小鳥依人,柔弱似柳。
蕭江灼一手託着她的後腦,一手圈着她的腰,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不吻夠本絕不罷休的荷爾蒙。
月光揮酒而下,像一道光柱一樣打在二人身上,周圍一衆被迫圍觀的人眼瞅着這二人周圍就瀰漫起了粉紅泡泡。
最開始他們想的是--主子霸氣!說親就親啊!這碗狗糧我幹了!
然後--喂,差不多就得了,兄弟們都看着呢,狗糧不夠了啊!
再然後--主子你個人渣!你這就是屠狗的節奏啊!屠狗和虐狗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屠狗可是會死人的!求主子手下留情!
最後,生無可戀臉--呵呵,主子您開心就好!
直到蕭之夭被親得滿臉通紅,都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蕭江灼才放開了她。
蕭之夭本能地大口呼吸幾下,隨着新鮮空氣地進入,她的神智終於也回來了。
正要開口訓斥,哪知被蕭江灼無恥地搶了先。
“妖兒,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蕭之夭眼角抽搐,對於眼前這貨倒打一耙先下手爲強的尿性簡直無語。
“這下我可以叫你娘子了!娘子娘子娘子……”
復讀機模式開啓。
蕭之夭頭疼,簡直心累到爆表了。
“閉嘴!”
“娘子,你好凶!你不是要反悔吧?娘子,不要不要我--”蕭江灼再次把下半身扭曲成麻花,強行小鳥依人般地偎在了蕭之夭的肩頭。
娘炮來襲,蕭之夭久不癢癢的五指再一次癢起來了,好想弄死他!
她到底哪根筋不對怎麼就想出了這麼一出損招呢?
現在好了吧?敵人還沒引出來,倒把自己先摺進去了。
自我批評三秒鐘。
不過她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既然已成事實,那麼她只會接受。
“不許出軌不得外養更不能納妾,這些你能做到嗎?”
“當然必須一定能啊!”
毫不猶豫的迴應讓蕭之夭很是感動了一下,同時而來的還有一點點心虛。
他對她這麼好其實是因爲原主的吧?
突來的心情低落讓蕭之夭忘了較真他身份的事情,罷了,今天畢竟是個大喜的日子,有些影響心情的事情還是稍後再談吧。
蕭之夭沒注意到,她的情感永遠比她的理智更遵從本心。
蕭江灼沒漏看蕭之夭突來的低落,但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因爲他的身份她纔沒辦法完全相信他吧?
但她可知道,待到身份證明的那一刻,配不上她的是他!
“娘子,這個給你,它代表着我的承諾,永不出軌永不外養永不納妾!但凡違反一條,不用娘子出手,爲夫自當自絕於娘子面前!”
蕭江灼將手上七年來不曾摘下的白玉扳指戴回了蕭之夭的手上。
那是一隻男用扳指,蕭之夭就算戴在了拇指上也是鬆垮垮地要掉不掉。於是蕭江灼幫她把手攥上,並舉高附上了深深一吻。
七年了,扳指終於完好地回到娘子手上了。
墨姨,我未負所託!
蕭之夭很疑惑,她曾經覬覦過的極品白玉扳指就這麼輕鬆地到手了?
呃,也不算輕鬆,畢竟她把自己賣了。
心累x2。
“這算交換信物了?那我用不用也給你一個?”
她摸摸身上,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蕭江灼將她擁在懷裡一臉滿足,“有娘子在,爲夫不需要其他任何東西!”
也對,成親都這麼隨隨便便就成了,交不交換信物什麼的也不差了。
蕭之夭只能暫時打消回禮的念頭。
“娘子,那我們馬上出發去莞城吧。”
想了想,點頭,“好。”既然跟他已經分不開了,那就繼續原來的盛京遊計劃。想來先走的尤小魚等人也會先到莞城,剛好可以順道接上他們。
蕭江灼想的卻是:進了城,找家客棧,這洞房是不是就可以……
圍觀者想的是:屠狗終於告一段落了,快走吧!等找家客棧,你們願意咋秀恩愛就咋秀恩愛,門一關,我們還不樂意看呢!
大喬帶人幫着黃寧葬了宋任,然後就向莞城出發了。
蕭江灼抱了蕭之夭坐進了馬車,馬車前邊是大喬和黃寧輪流駕車,其他墨衛則按照慣例再次隱入了暗處保護。
按理說這出文縣的路中少不得要碰上逃往莞城的難民,或者追殺不斷的山賊,可蕭之夭就是沒見到一個。
“這是怎麼回事?”他收手不幹了?怎麼看怎麼不像。
蕭江灼誠實招供,“今晚來的那批殺手是駐軍中的一支小隊,有他們在,山賊理應被消滅。所以,山賊滅了。沒了山賊的追殺,難民當然很容易就奔向了莞城。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聚集在莞城的城門外等着天亮開城門進城。”
天亮時,馬車停下了。蕭之夭從半山腰上看下去,果然莞城的城門外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進城隊伍。
蕭江灼的眼睛分外地亮,“我們稍微等等,等他們都進去以後我們再下山進城。”
沒說完的後兩字在心裡補齊: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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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喬的花花~對我真的很重要呢~有時忙了一天也有不想寫的時候,但一看到你的花花又到了,就沒臉歇了~加油更着哪~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