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楊杜寧還是沒有完成大被同眠的大業。
小雪雖然擔心他的身體,但是終於還是沒有抵擋住他的猛烈攻勢,終於失陷了,但還是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決不離開梨花。
同樣的,在某人有些別有用心的“串門”後,另一位海棠也是抵擋住了無數誘惑和威逼,堅持決不離開海棠。
自然,某個已經戒葷許久的傢伙把這一夜變成了一次循環趕場,不停地海棠、梨花、梨花、海棠……
第二天清晨,兩位帶着黑眼圈的海棠與梨花卻發現楊杜寧是jīng神百倍,不由得大驚失sè,差點驚呼遇上了某種機器。
她們自然不是太清楚原由,只有小雪隱隱聯繫到了楊杜寧所練的逆天功上。
的確,楊杜寧現在才發現,逆天功真的逆天!將養多rì都恢復極慢的內傷,居然清早一起來,差不多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這事兒,在楊杜寧心中種下了一顆不敢讓人知道的種子,每每想到,便會讓楊杜寧想仰天長嘯。
早餐中,兩女突然想起了一句詩:“一樹梨花壓海棠。”結果又攪起了一場小風波,直到楊杜寧說時間差不多要去郭家了,兩女才停下了聲討他的攻勢,讓楊杜寧一大清早就有些鬱悶:一首詩罷了,也不關哥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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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有些保守的林肯停在了某個戒備森嚴的大門處。守門的年青帥氣士兵是認識楊杜寧的,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進去,得到準確答覆後,才例行公事把車子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兩遍後才擡手放行。
楊杜寧沒有惱火,進了門,他把車停下,人也下了車,來到那個肩上有一槓三星的士兵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力的擁抱,然後從車上拿了兩瓶茅臺兩條中華,硬塞給他後,這才揮手上車離開,離開前說了聲:“給兄弟們分享吧,順便給大家拜個晚年。”
上尉名叫魯斌,今年二十七歲,是郭近南護衛隊的隊長,隸屬zhōng yāng保衛局,是雷天雄的手下,在這裡護衛已經有四個年頭了。曾經接受過楊杜寧的特訓。這人特別較真,就說今天,明明是知道楊杜寧是誰,但卻把應該做的工作一步一步做完,這才放楊杜寧進去。
如果來的是其他人,或許會因爲魯斌的認真而心有怨氣,但楊杜寧就是喜歡他這種風格。一句話,楊杜寧特別看重他愛說的一句話:“職責所在!”
魯斌從來都不是多話之人,這或許與他的成長經歷有關。但楊杜寧知道,在他極其冷靜刻板的表現下,卻是有着一顆火熱的心。所以,楊杜寧就是喜歡他,當年在訓練他們的時候,還專門給他開過小竈,而且交待雷天雄照顧他,不然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當上一位zhōng yāng核心的護衛隊隊長,也不可能升到上尉。
不過,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是說出來的。所以,楊杜寧也順着魯斌的習慣,沒多說什麼,心意到了就夠了。
這裡就是七大核心的居住地,當年可是前前朝皇帝家的地盤,據說這裡總共有九處風水靈樞之地,所以後來就在這裡建了九幢別墅,中間一個不大的小湖,如同一顆明珠,所以這處地方在風水大家們傳爲九龍戲珠,暗喻入住此地之人皆爲人中之龍。
楊杜寧不懂風水,但卻是相信風水一說,倒不是迷信,而是相信一個良好的環境的確有益身心健康而已。
車悄悄地停在了一幢別墅前的小停車場上,待得楊杜寧下車,遠遠便看到了別墅大門前一團火紅,那就是還穿着火紅小襖的郭盈霜正等在大門呢。
楊杜寧從車中拿出帶來的禮物,快步走到郭盈霜面前,看着她那已經凍得通紅的俏臉,不由得把東西一放,用溫暖的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輕輕撫摸着,感受着那冰涼的感覺,似乎想用手中的溫暖驅掉她臉上的寒冷一般,嘴裡有些歉意地說道:“霜兒,外面天冷,怎麼跑外面來等我?我又不是找不到門,你凍病了我不心疼死纔怪呢。”
或許,楊杜寧從來沒有如此溫柔地和郭盈霜這樣說話,雖然他知道以郭盈霜的修爲,這點冷對她是沒有什麼影響了,也就臉上冰涼一些,但不知爲何,卻是心中一軟,說出這番溫情之語。是心變得軟了?還是因爲昨天晚上的縱情而心懷歉意?連楊杜寧都有些說不清楚。
不過,記得楊杜寧那次人生頓悟,他也開始要珍惜身邊的人了。
倒是郭盈霜被楊杜寧的舉動和話語給震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太相信這樣的話與這樣的動作會出自這個被自己認爲是沒心沒肺的小老公。
一時間,郭盈霜有些迷醉般地任楊杜寧的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雙目卻深情地望着他,不過,深情中卻還有一絲疑惑。
楊杜寧和郭盈霜雖然在圈子裡早就已經是公認的一對了,但是郭盈霜卻是受她父親郭東的影響太深,兩人在一起時,如果在外面,楊杜寧怕是連她的小手都牽不上,就算在屋裡沒外人在,也最多不過牽牽手,最出格也就抱一抱,其他的一概不準。
楊杜寧也似發現新大陸般望着對方那如湖般深情的雙眸,不自覺地,手開始向下滑去,誰知道剛剛離開了郭大小姐的下頜,卻被一陣咳嗽聲給驚了。
這下兩人如同被撞破jiān情的男女一般,居然嚇得都各自向後退了一步,而楊杜寧的下一步動作卻是夭折了。但是他不後悔,倒是覺得自己莽撞了,現在可是大白天,而且這是什麼地方?
咳嗽是郭東用作提醒發出來的,當然,也有郭東自身的問題。那大山深處的石城可謂冬暖夏涼,在那裡生活了幾十年,突然間來到京城定居,第一年便不甚受了寒氣,傷了肺部,雖然功力深厚,卻也是留下了病根,一到冬天便會出現咳嗽的毛病。找了不少名醫,卻也是束手無策,最後連刀鋒的七級元老都出去了卻也沒有辦法。
楊杜寧左手提起禮物,右手把郭盈霜盈盈一握的纖腰摟住,也不管郭盈霜有些扭捏,直接就雙雙進了屋。
屋內客廳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幾乎郭家直系的都來了,看到與郭盈霜一起進來的楊杜寧,除了幾個老人,幾乎都站起來給楊杜寧打招呼。
幾位老人也笑呵呵地看着楊杜寧的到來,看到自家的子孫與楊杜寧感情不錯,他們的心情也不錯。
客廳正對門靠牆處,擺了四張太師椅,這是過年時候纔會擺出來的,這是給郭家四位老人準備的。客廳兩邊很規矩地擺了木製沙發和小茶几,這些是郭盈霜他們這一輩坐的,而沙發後面,則是擺了不少獨凳,這是給郭盈霜他們下面幾輩人坐的。
人雖然多,但是卻座位分明有條不紊,而且幾乎沒有什麼人發出聲音。大家與楊杜寧握手問候之後,都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靜靜地坐着。
正中四張太師椅上已經坐了三人。
正中偏左一張,上面正坐着楊杜寧的師傅——郭東。郭東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除了偶爾有些咳嗽外,人倒是jīng神得很,頭髮依然黝黑,滿臉紅光,身體健康得很。
正中偏右的那張空着,楊杜寧知道那是郭近南的座位,現在沒人,估計核心幾位怕是有事去忙了,可能下午才能回來。
郭東的左邊,坐着一個與他相貌相似的老人,不過年紀則是小了許多,但jīng神頭卻是要差了許多,依楊杜寧猜測,那一頭黑髮估計都是染過的。那是郭東的三弟,也是那一輩的郭家老幺——郭勝利,生於抗戰勝利那一年,自然取了這個有寓意的名字。郭勝利現在是北山省省委書記,也算是同級中的年青一代了,可惜身體一直不好,楊杜寧從他的雙眼中輕易看出了一絲焦慮和擔憂,估計是因爲身體原因吧。
要知道,這領導人的身體如果不好,那很有可能會導致提前休息,想他以五十一歲便坐在了這個位置,如果因爲身體原因提前下來,那可算得是一大打擊了。
楊杜寧對着郭勝利一笑,笑中帶着自信。
郭東右邊最外一張椅子上坐着一位眉目慈祥頭髮花白的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卻依然有着大家閨秀和高級知識分子的那種氣質。那是郭近南的夫人葉雲景,當年可是京城出名的進步青年大學生,出身鴻儒之家,卻行那青年的進步之事。郭盈霜可是悄悄告訴過楊杜寧,當年自家的這位nǎinǎi,可是勇敢地主動追求並拿下了自己的二叔。現在已經退休在家,除了有時陪着郭近南進行國事訪問外,就幾乎不會出門,就在家裡繼續自己的學術研究。
要知道,葉雲景可是華夏近代一代國學大家。
楊杜寧的禮物自是有人接過送走了。而楊杜寧則是直接邁步來到郭東面前,雙膝一曲,跪在了師傅的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響頭,這才擡頭輕聲說道:“不肖徒兒楊杜寧給師傅拜年了,希望師傅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聲音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內力,聲音雖小但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