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子龍轉換話題，他疑問道：“溫海市的上層人士，大多我都認識，不知張兄是從哪座大廟出來的啊，怎麼又會和周總一同過來。”
這是開始打聽張凡的身份，還有和周曉蕾的關係了。
周曉蕾面無喵情，一言不發，就這麼冷冷的看着。
“山野村夫一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張凡自嘲一聲，然後，他笑的說道：
“先前聽趙兄的語氣，你一定是一個成功人士吧，我可是聽周總說了，今天的宴會，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我也是託周總的福，否則，也看不到這麼多的成功人士。”
“成功人士談不上，我就是一個打工的而已。”
笑的回一句，趙子龍也不繼續和張凡扯淡，他朝周曉蕾看去：“周總，那邊都是我們這一層次的人，我們過去吧。”
周曉蕾沒回答，而是轉頭朝張凡看去。
女人的這一個舉動，落在趙子龍的視線中，他臉上的笑容，便是一僵，眼中隱匿的冷光，直接閃爍了出來。
很快，閃爍的冷光，又被趙子龍給隱匿了起來。
這是個難纏的角色。
趙子龍的眼神變化，盡入張凡眼中，心中給出了一個評價，他笑的對周曉蕾道：“周總，你有事情，你就過去吧，不用管我。”
“馬上回來。”
四個字的吐出，蓮步輕移，女人就離開了。
趙子龍深深的朝張凡看了一眼，快步追上前面的周曉蕾，與其並肩。
原來是有蒼蠅，怪不得把拉上來。
此刻，張凡再傻，也明白了女人爲何要讓他一同上來參加宴會。
這是想要拿他當擋箭牌啊。
對此，張凡也不生氣。
他身爲女人的丈夫，爲其驅趕蒼蠅，那是義務不是。
環視一圈，張凡就來到一個放滿各種食物的餐架旁坐下。
大快朵頤、風捲殘雲，兩種上古寶術，一同被張凡施展了出來。
餐架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
晚餐都沒吃，餓啊。
張凡所在的這個餐架，雖然有些偏僻，可還是有人的，如此大的動作，頓時吸引來了不少目光。
看到張凡的舉動，他們的目光，先是閃過震驚，然後，就是鄙夷，不屑。
這是什麼場合，是吃飯的地方嗎。
再說了，你吃飯就吃飯嗎，要不要這麼兇猛啊，就跟一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這不是那個跟着周總一起過來的人，怎麼這麼一副模樣，就跟來蹭吃蹭喝的騙子一樣。”一人更是發出這樣疑問。
“和皇帝走在一起的不一定是太子，有可能是太監，而和周總走在一起不一定是富家子弟，還有可能會是一個蹭吃蹭喝的騙子。”
一年輕男子笑的給出答案。
其他人，聽到這話，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邊的話和笑聲，正在吃東西的張凡，他自然是聽到了。
不過，對此，張凡直接無視，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嘲諷，吾之身份，豈是你們這些凡人能想的到的。
見張凡還在旁若無人的吃飯，那些人也懶得的繼續看，就在他們要把目光移開的時候，兩名衣着不菲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見此，他們頓時改變主意，繼續看，因爲，接下來會有大戲上演。
這走過來的兩名年輕男子，他們都認識，一個叫孫錢，一個叫甘正，兩人是趙子龍的好基友。
這一次的過來，定然是要找張凡的麻煩的。
趙子龍喜歡周曉蕾的事情，在溫海市的上層社會，說是人盡皆知都不爲過，現在，周曉蕾卻是帶着一個男人過來參加宴會。
即便周曉蕾和張凡沒什麼關係，趙子龍的心情也不會太好。
更何況，先前周曉蕾的那‘深情’一望，讓趙子龍的心情更是不好了。
若是孫錢、甘正兩人的過來，說是和趙子龍沒關係，那就是一個笑話。
“小子，你是誰啊，我怎麼都沒有見過你啊。”
開口的是孫錢，他腦袋上揚，用鼻孔看人，雙眼之中，更是閃爍着不屑，鄙夷……等光芒。
“孫兄，世上乞丐那麼多，你怎麼會一一認識呢。”
相比於孫錢，甘正的這一句話，更是埋汰人，直接把張凡歸類於乞丐了。
此刻，張凡吃飽了，伸手拿過一張紙巾，擦拭了下嘴巴，他站起來，笑眯眯的看着孫錢、甘正兩人，道：“不知你們兩個是在跟誰說話啊。”
“當然是在跟你說話。”
甘正冷哼，步伐更是向後移了幾步，並且擡手，在鼻子旁揮了揮，好似張凡的身上有什麼很難聞的味道一樣。
“小子，做人最要緊的是有自知之明，不是什麼地方，都是可以過來的，也不是什麼人，都是可以覬覦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孫錢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
“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
圍觀羣衆，聽着孫錢、甘正兩人的話，他們先是相視一眼，轉而，臉上的笑容，變的更加的濃郁了，看向張凡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憐憫。
被孫錢，甘正兩人盯上，這個男人，一定會被狠狠洗禮吧。
“你說的沒錯，做人的確是要有自知之明。”
張凡回以一笑，道：“作爲一個狗腿，就要有一個狗腿的覺悟，主人都還沒有說什麼，身爲狗腿就汪汪汪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狗呢。”
張凡雖然不知道孫錢，甘正兩人和趙子龍的關係，但是，他知道孫錢，甘正兩人一定是有人指使過來的。
而且，他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更何況，張凡是一個‘人敬我一尺，他敬人一丈’的人。
既然孫錢，甘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他，張凡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自然是要反擊了。
要不是換成在西方，孫錢，甘正兩人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閻王兩字，可不是隨便叫叫的。
狗腿？
張凡此話一出，圍觀羣衆臉上的笑容，皆是一僵，轉而看怪物一樣看着張凡。
牛。
真牛。
牛的可以。
狗腿。
這兩個字，用的實在是太精髓，太恰到好處了。
可不是嗎。
對於趙子龍的話，孫錢，甘正兩人向來都是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