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
誰讓張凡年紀小呢。
在老者的眼中，張凡肯定是宮行的後輩，跟着出來長見識的，而買原石的人，定然是宮行。
見老者過來了，年輕男子轉身離開了庭院。
“不用，我自己看看就行。”
呃…
見回答自己的不是宮行，而是張凡，老者便是一愣，眼中閃爍着詫異的光芒，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張凡已經走開。
“要買原石的是那位年輕人，我就是跟着他來看看的。”老者的神態，讓宮行暗笑不已，他笑的對老者說一句後，朝張凡走去。
我這是看走眼了？
宮行的話，讓老者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隨後，他搖頭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誠不欺我。”
說完，老者朝擺着一排切石機的地方走去。
畫面切換到張凡這邊。
他在一塊高半米，足有七八十斤的原石面前站定，盯着原石看了一眼，便圍着原石轉起了圈，他的眼睛，自然是沒離開原石的。
你說張凡直接用靈識滲透看一下，不就可以了嗎，爲什麼還要這樣轉圈。
這個嘛。
自然是因爲張凡想要看看自己的眼力如何啦。
呵…
慢一步過來的宮行，看到如此舉動的張凡，他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疑惑的神色，暗道：在萬明廣場的時候，張老弟不都是用手摸的嗎。
現在……
怎麼變成繞圈看了。
難道這是新的辨認之法，看來是了，否則，解釋不通啊。
盯着看了一會，宮行收回目光，他朝旁邊的一塊高一米，足有百多斤重的原石走去。
圍着原石走了三圈後，張凡步伐停下，擡手招來一名店鋪員工，他淡淡道：“這塊石頭我要了，刷卡。”
說完，張凡把一張工行卡給店鋪員工遞過去。
“好的，先生。”
聽到張凡的話，店鋪員工大喜，他連忙接過張凡遞過來的工行卡，對張凡說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看來這名年輕男子是一名有錢的主啊。”
站在一臺切石機旁邊的老者，看到張凡的舉動，那張老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如菊花盛開般的笑容，他目泛精光到底嘟囔道。
沒一會，店鋪員工回來了，他把工行卡遞還給張凡後，笑的問道：“先生，請問你是要把原石帶走，還是現場切割。若是要帶走的話，我們店鋪提供免費運送，當然了，僅限於市區。”
“現場切割。”張凡淡淡道。
“好的。”
店鋪員工應下後，他擡手招來兩名店鋪員工，吩咐道：“你們兩個把這塊原石拉到切割機那邊。”
“是。”
見兩名店鋪員工應下，店鋪員工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他笑道：“先生，請到切石機那邊坐，若想要吃些什麼，喝些什麼，我們店鋪都會提供。”
“恩。”
張凡‘恩’了一聲，他沒朝切石機那邊走去，而是朝宮行走去。
呃…
張凡的舉動，讓店鋪員工一愣，緩過神來後，他朝切石機那邊走去，張凡既然不到切石機那邊，那就不去咯。
“張老弟，你選原石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啊。”見張凡過來，宮行的目光，就從面前的原石上收回，他笑的說道。
“選的慢，也是選，選的快，也是選，那還不如選的快，有道是：早死早超生嘛。”張凡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早死早超生？
宮行眸子骨碌碌的轉動了幾下，他笑道：“張老弟，你說的對極了，選的慢，也是選，選的快，也是選，早死早超生。”
擡手招來一名店鋪員工，道：“這個石頭，我要了，刷卡。”一張建行卡，給店鋪員工遞過去。
“不是說陪那年輕人來買原石的嗎，怎麼自己也買了，你這是在欺騙老年人，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
話是這樣說，老者臉上菊花般的笑容，直接化成了實質。
張凡那塊原石是一百二十萬，宮行這塊原石是一百八十萬，成本才一百萬，短短十分鐘，就賺了兩百萬，老者若是不如此，纔是真的奇怪了。
“請稍等。”
接過宮行遞過去的建行卡後，店鋪員工轉身離去，沒一會，他就回來了，把建行卡遞還給宮行的同時，問道：“請問是帶走，還是現場切割，若是帶走的話，那……”
“現場切割。”
沒等店鋪員工把話說完，宮行就出聲了。
在這時……
張凡邁步朝切石機那邊走去。
宮行跟在後面。
到了後，張凡、宮行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與此同時，一名店鋪員工端着兩杯紅酒走到張凡、宮行兩人的面前，他笑的說道：“兩位先生，要紅酒嗎。”
“不要。”張凡拒絕。
“給我一杯。”宮行要了一杯。
接下來的時間。
就是張凡、宮行兩人看切石中過去，相比於張凡，宮行還有紅酒喝。
“好亮的綠，而且還透明的，這是要出玻璃種玉的趨勢啊。”
一道驚呼聲的響起，不僅把站在切石機周圍的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還把那些在選原石的人，給吸引了過來。
至於張凡、宮行兩人，前者不動，後者站起，並向前兩步，近距離觀看。
呵…
靈識涌出，滲透了下那塊在切的原石，一秒後，收回，張凡嘴角上揚，臉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繼續切，快切。”
在這個時候，原石主人的心情，那是非常激動了，臉上、眼中，皆是被興奮佈滿，他連忙喊道。
“好。”
聽到原石主人的話，切石師傅壓下激動、興奮的內心，他點頭應下後，繼續切。
相比於先前，切石師傅切的非常小心。
這很有可能是冰種，而且還是品質上層的冰種，容不得切石師傅不小心，若是切壞了，體積不大，也就算了，大的話，把他給賣了，都不夠賠的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隨着時間的流逝，不管是切石師傅，還是原石主人，又或是圍觀羣衆，他們的心，皆是提了起來，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原石。
原石被慢慢的磨掉，玉的光亮，越來越盛，品質如初，毫無變化。
“百分之一百有冰種玉，就是不知道冰種玉的體積大不大，要是大的話，那就發財了。”
這是，此刻，在場大部分人腦中閃過的一句話。
呵…
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個滷雞腿在吃的張凡，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臉上的古怪之色，更甚，那程度，簡直要化成實質。
“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希望那原石主人不要被打擊的要拿塊豆腐撞死。”
張凡腦中閃過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一道道驚呼聲，不斷的響起來。
“邊緣玉，居然是邊緣玉，這…這簡直了。”
“如此品質的玉，居然是邊緣玉，真是世事難料啊。”
“就這邊緣玉，頂多就值個一兩萬塊。”
“虧大了，真是虧大發了。”
“宋兄，節哀。”
“……”
何爲邊緣玉。複雜的說的話，那最少要寫三千字。因此，還是簡單說，邊緣路，就是一層薄薄的玉，根本就沒形成規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邊緣玉，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原石主人經過最先的呆愣，他就大喊了起來，一邊大喊，一把抓着周圍的人搖晃，臉上的神色，說有多癲狂，就有多癲狂。
這樣的事實，原石主人無法接受啊。
哎。
見此一幕，衆人發出一道嘆息聲，換做是誰，也會是如此。
“宋兄，這就是一個意外。”
一名西裝革服的中年男子，一臉嚴肅的看着原石主人，道：“這樣的意外，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不止是你一個人，別糾結了。”
“不甘啊。”
原石主人吐出這麼三個字。、
“不甘？別說你不甘了，我們也不甘啊。”
衆人腦中閃過這麼一句話。
“張老弟，你滷雞腿哪裡來的。”
搖下頭後，轉身走回來的宮行，一眼就看到了張凡手上的滷雞腿，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在椅子坐下的同時，出聲問道。
“變出來的。”張凡笑的回道。說完，他手腕一翻，一個滷雞腿就出現在了手上，給宮行遞過去，道：“給你一個。”
“張老弟，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還會變魔術。”宮行拿過張凡遞過來的滷雞腿，他邊撕包裝袋，邊說道。
變魔術？
聽到宮行的話，張凡一愣，轉而，他笑的點頭，道：“對啊，我會變魔術。”
“先生，輪到你的原石了。”
一名店鋪員工走到張凡的面前，他笑的說道。
輪到我的原石了？
聽到店鋪員工的話，張凡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轉而，他朝前方看去。
只見……
兩名店鋪員工正在把他的那塊原石從推車上搬下來。
“知道了。”
張凡回了店鋪員工一句後，他站起身，來到切石機前。
宮行把吃了一半的滷雞腿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起身，來到張凡身邊站定。
“這塊石頭看着不錯，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玉。”
“等切開的時候，不就知道了，現在有何好猜。”
“說的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