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黑影從牀上驟然跳起來。直接撲向了秦朗。
秦朗側身的同時,一拳頭砸了過去,一聲慘叫,一隻黑貓可憐的躺在了角落裡,抽動了兩下身體就一命嗚呼了。
秦朗驚出來一身冷汗,心說,這個向鬼魅一樣的東西,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房間裡除了這隻黑貓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有,這倒是讓秦朗非常的以外。
如果郭懷義是真的在這裡,那麼最少也要有四個人,一個房間很顯然是睡不下的,可是,爲什麼這個房間裡沒有人呢。
秦朗靜靜地停着房間裡的動靜,如果,那個房間裡有人,一定會聽到剛纔的貓叫,也就應該出來了。
可是秦朗等了足足有三分鐘,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出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秦朗屏住呼吸,從這個房間出來,穿過客廳,來到了另外一個臥室。
房門依舊是關着的。裡面沒有聲音。
秦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秦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心裡頭感覺非常的沮喪。心說,難道是劉明哲老婆說的是假的。
點了一隻煙,想了想,感覺不可能,因爲一個女人說話假不假。秦朗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那現在就只有一個可能,郭懷義他們走了。
秦朗從地上蹦起來,給劉小光打電話,說:“封鎖出口。郭懷義挾持人質跑了。”
劉小光正在趕往這邊的途中,聽見秦朗說郭懷義跑了,趕緊給各個路口打電話,安排人手,一定不能讓郭懷義從青雲市跑出去。
郭懷義的確是走了,而且走了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同樣京都市的路上,郭懷義冷笑着坐在車子的後座上,心說,秦朗,小兔崽子,你他媽的還嫩了那麼一點。
郭懷義給秦大江打完了電話以後,時間不長。他就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打電話的人郭懷義根本不認識,他也沒有必要認識,因爲對方已經說的很清楚,是秦大江讓他過來接應他的。
郭懷義趕緊把九月和黃滿銀兩個人從樓上帶下來,直接做盡了樓下等着他們的車裡。
車子雖然很普通,是那種幾乎都見不到的紅旗車了,可是,牌子卻非常的牛掰。上面是青雲市武警總隊的車牌,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郭懷義遞給了開車人一隻煙,問:“沒問題吧。”
開車的人冷冷的說:“好好做你的車,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郭懷義看着這個年紀不算太大的年輕人,心說,太他媽的牛掰了,秦大江跟我說話也沒有這麼不客氣過。可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就這樣吧。
郭懷義閉嘴不說話,郭懷義,九月兩個人被扔進了後面的後備箱,郭懷義的車在前面,是別人開着,也是很陌生的面孔。
當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青雲市最後一個出口的時候,發現了不遠處停着警車,警燈在夜裡面非常的顯眼。
郭懷義不僅一陣緊張,想要跟那個男人說話,可是又咽了回去,因爲剛纔一說話就被罵了一頓,自己這麼大個人物,簡直有些無地自容。
車子並沒有減速,沒有絲停下來的意思。
對面的警車好像是發現了過來的這臺車,拉響了警報,並且用不太標註的普通話喊:“停車,接受檢查,不要再往前面走了。”
司機根本就沒有聽,而是直接往前衝。
沒想到對方一下子扔出來路障,開着牛掰車牌的司機很惱火的踩了一腳剎車。
郭懷義的車在前面,早就停了下來,有人端着槍走了過來,看了看別裡面的人,又打開了後備箱,直接放行了。
郭懷義心說,檢查的這麼嚴自己能逃過去嗎。
“能行嗎。”郭懷義問司機。
司機又罵了他一句,說:“讓你閉嘴你他媽的聽不見嗎。”
郭懷義心說,自己真他媽的有病,索性不說話了。
有人過來了,手裡面端着槍,走到了司機附近,看了看司機的車牌,好像應該是知道這個車牌的開頭,所以非常客氣。說:“不好意思,請您接受檢查。”
司機問:“沒看見車牌是哪裡的嗎,青雲市武警支隊的。”
“請您配合。”那個警察狠執拗。
“你他媽的是不是新開的,這是大隊長的車,裡面是重要犯人,秘密押解,你們無權查看。”
“我們也是執行命令,希望你能夠理解。”那個警察依舊不同意。
司機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證件,遞給了警察,說:“你看看,我是武警對的副隊長,你要是明白事,就趕緊讓開,要是出了事情,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說:“你執行任務,難道我在這裡在過家家嗎,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檢查。”
郭懷義坐在後面,冷汗不由得出來了,雖然前面和後面之間的隔板已經升了起來,可是郭懷義還是感覺不安全,又看了看車門鎖,確認鎖好了以後,才踏實了一些。
“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這是秘密押解,不能讓人知道,你要是再廢話我就不客氣了。”司機臉上一下子變得冰冷。
警察說:“你也軍人,我是警察,咱們都是爲了國家做事,我希望你配合我們。”
“臥槽尼瑪的。”司機頓時火冒三丈,突然一拳頭砸在了那個警察的臉上,那個警察也是沒有注意,一下子就摔倒在了一邊。
旁邊的警察看到出現了這種情況,紛紛把槍掏了出來,指着司機的腦袋。
郭懷義這時候已經嚇得不行了,心說,看來這次弄不好就會陰溝裡翻船啊。
郭懷義從褲腿裡面拔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司機看着對方劍拔弩張的樣子,笑了笑,說:“你們這裡誰說的算,不行趕緊打電話給我們領導,讓他跟你解釋。”
幾個警察對這種真真假假的話也是一頭霧水,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遠處來了一個人,走起路來一搖三晃,胖的脖子都看不見了。
“怎麼回事。”來的胖警察打官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