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回頭看了看翁秋水,問:“怎麼,有事。”
翁秋水說:“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我今天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我帶着來的這些人都沒有準備回去。”
翁秋水目光幽怨中透着狠毒,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張翰墨被翁秋水一說真的還有些顧及了,心說,這個王八蛋女人,想不到竟也是蛇蠍心腸的人。
秦朗笑了笑,說:“算了,我剛纔都把話說出去了,說出去的話就要算數,您也不要計較,只要是他還活着,咱們就可以滿滿的算賬。”
翁秋水看秦朗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目光從張翰墨的臉上移開,跟着秦朗離開了激情會所。
當這些人都走了以後,張翰墨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安排人趕緊送郭暢去醫院。畢竟是大佬身邊的人,不能不另眼相待。
當初張翰墨也是沒有了辦法,聽說大佬身邊又來了新人,索性花了大力氣送了好多錢纔跟郭懷義認識,這個中間人自然是副市長江少華。
江少華對於在秦大江面前也算是能夠說上話的角色,但是並不能說秦大江會絕對的給面子,因爲秦大江在京都市究竟是一個能量到了什麼樣級別的人物,他心裡頭清楚。
只要是秦大江不高興看見的人,他哼一聲,這個人在京都市恐怕都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他雖然不從政,但是說話堪比某些個實權派的角色,雖然不涉黑,但是地方上的各種角色哪一個不是對他噤若寒蟬。
張翰墨這樣的分公司經理,在秦大江眼睛裡能算得上是一個屁就不錯了,這一點張翰墨非常清楚,要不然以前張翰墨也不可能每年不惜重金給三爺,給江少華送錢了。這些也都是爲了他們能夠在見到大佬的時候,說上那麼一句半句的好話,這就讓他知足了。
郭懷義雖然是青雲市過去的,說的不好聽一點,就像一個流浪狗,但是聽說大佬非常的待見他,居然特意請他吃了兩頓飯,那個郭暢好像是因爲知道什麼秘密,被大佬也青眼相加。
這次郭暢被秦朗捅了一刀,黃正德有藉着他的機會拱手送出去了一千五百萬,雖然這個錢並沒有到了秦朗的手裡,可是畢竟還是從公司出去了,自己是公司的一把手,法人,有了事情責無旁貸,怎麼跟大佬說,怎麼解釋成了一個難題。
現在姐姐張秀麗那邊的事情倒是可以放一放,眼下十萬火急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把大佬這邊的問題解決了。
就在這時候,張翰墨的電話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大佬身邊的一個人,女魔頭傾城。
“張翰墨,有人說你動用了公司一千五百萬,大佬讓我問一下,你拿着這些錢去幹什麼了。”傾城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來年紀。又二十歲女人的柔媚,又四十歲女人的成熟。
“那錢不是我轉走的,是黃正德轉出去的,他對大佬心懷不軌,想要背叛大佬。”張翰墨添油加醋。
“放屁。”傾城在電話裡罵人罵的乾淨利索。
“我說的是真的,不相信你可以問黃正德。”張翰墨說。
傾城掛斷了電話,沉默了。
黃正德這個人不錯,對她對他姐姐都是無可挑剔。
他犯了錯誤,那麼一大筆錢,自己也是愛莫能助,只能實話實說了。
黃正德沒有跟着秦朗去碧荷港灣,而是中途去了吉慶公司,緊急通知了財務總監,說:“京都是來的郭暢受重傷住院,需要錢,趕緊把能提出來的現金全部都提出來。”
財務總監有些爲難,說:“這個需要總經理和您同時簽字的。”
黃正德摔了面前的杯子,說:“你他媽的榆木腦袋,張翰墨的姐姐出了事情,他火急火燎的去了他姐姐哪裡,你說是救命要緊還是什麼要緊。”
財務總監猶豫了一下,給張翰墨打電話,事情也是該着,那時候,張翰墨正在跟傾城通話。
黃正德看了看財務總監,說:“郭暢要是因爲沒有錢死在了東海市,這件事你全部負責。”
財務總監也是沒有了辦法,直接按照黃正德的意思把公司裡的錢全部都提了出來。
錢不多,是剛好有別的公司轉賬過來一次款子八百多萬,被黃正德全部都弄了出來。
黃正德把錢裝進了車裡,心裡頭感覺有些沉重,心說。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走的究竟對還是不對。
財務總監總是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於是又給張翰墨打電話,這次電話打通了,張翰墨聽了這件事情以後,氣的七竅生煙,罵:“臥槽你大爺的,拿錢需要兩個人同時簽字你不知道嗎。”
“可是拿第一次款的時候不也是沒有簽字嗎。”財務總監回了一句。
這一句話把張翰墨給頂到了牆上,然後又重重的摔了下去。頓時天旋地轉。
傾城又一次打電話過來,詢問資金的動向。
張翰墨把電話遞給了財務總監,財務總監只好實話實說。
傾城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臥槽尼瑪。”
黃正德那些錢回到了家裡,把錢全部給了女兒黃詩詩。
黃詩詩看着這麼多現金,感覺有些不對勁,問:“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別問了,錢你拿着就好了。不要跟任何人說。”
“爸,究竟是怎麼回事。”黃詩詩問。
“我幫着秦朗做了事情,上面的人不會放過我的,你們以後好自爲之吧。家裡的東西就不給你了,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你妹妹。”黃正德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爸,不至於這麼嚴重吧。”黃萌萌從房間裡出來。
“上面的大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們清楚,可能後果會更嚴重。”黃正德抽着煙,淡藍色的煙霧繚繞。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黃正德緊張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恐的看着門外。
來的不是別人,走在中間的是秦朗,走在左邊的是九月,右邊的是黃滿銀,不知道這幾個人過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