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道人心中忍不住臆想着這幅情景,一張巨大無比的手直接將大明北方的軍隊像是人拍碎雞蛋一般,直接從地圖上抹去!想到這裡二鬼道人忍不住不寒而慄道:“您還是消消火吧,要真是這樣我們北方的那些領土就要被韃靼侵佔了。您可不能這麼任性啊~!”瘋癲道人被逗樂道:“你難道不知道就算是我也不能徒增殺孽,這樣做不僅會影響我的道心,對於人間也同樣是空前浩劫嗎?”二鬼道人很乾脆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想師父你這麼大年紀還大動肝火……不值得不值得啊~!”瘋癲道人有些無奈道:“我也就嘴上說說,你真以爲我會這麼做嗎?那我這樣跟邪魔外道又有何區別?”二鬼道人呵呵直笑道:“那我就放心了。”瘋癲道人隨手打發二鬼道人道:
“那我不打擾你入定了,我先把我的寶貝徒弟先讓他開竅才行。”二鬼道人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瘋癲道人直接掛斷。白逸揚第二天早起,隨後安排了一下跟方玉科以及農力拼、郭奮起的接洽事宜,但是唯獨沒有邀請到牢安富。
白逸揚開門見山道:“敢問方總統兵,你們那邊倭寇的情形如何?”方玉科隨手指着地圖的一點道:“我們現在實行即時打擊制度,也就是一旦發現倭寇針對我們的漁民跟商船,那我們會第一時間出動,直接出兵圍剿他們。”白逸揚轉頭看向旁邊的農力拼道:“不知道您的政策又是什麼?”農力拼正好相反道:“我們廣東當然是整軍掃蕩制度了,只要一有時間,我們會第一時間出動軍隊對附近的倭寇一路掃蕩~!”方玉科聞言不由地無奈道:“所以他經常指責我,出工不出力,他這樣還不是吃力不討好?”農力拼振振有詞道:“那你說你自己最近一個月剿滅了幾支倭寇?”方玉科猶豫片刻道:“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滿打滿算不超過十支吧……”說完方玉科不由地老臉通紅。農力拼不由地鄙視道:“我跟你可不一樣,直接就是乾死五十支倭寇隊伍~!大的有二十支,小的也有三十支~!”方玉科不由地狡辯道:“那你能跟人家白逸揚比嗎?人家可是直接解散了手裡劍啊~!”農力拼支支吾吾道:“你……你這個王八蛋~!”白逸揚只好做和事佬道:“好了好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團結人心,不是找你們來吵架的~!”方玉科心底裡暗自冷笑道:“你這個傻大個,就知道乾死,現在不選擇好隊伍站隊,以後後悔都晚了~!哼,笨蛋一個。”
白逸揚這麼一說頓了頓,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在倭寇全部集結的時候,完成大包圍,在這個地方,也就是靠近我們臺灣府的地方,想辦法集中兵力圍剿盤踞在附近小島的倭寇。最後我們就朝這裡出發,爭取將佐佐木殺滅~!”方玉科玩味地看着白逸揚道:“那白總統兵對於這個佐佐木有多少了解呢?”白逸揚咦了一聲,擡頭看着眼前的方玉科道:“不知道方總統兵有何見教?”方玉科指着大地圖的一角道:“其實我們早就摸清我們福建省這一邊的側面島嶼上有佐佐木佈置的兵力防線……而東起這座島嶼,西至臺灣海峽,就是這一片,那裡都是倭寇的精銳人員。簡單地說我們想要跨過這條鴻溝,然後直接插進這座島嶼……嗯,雖然它沒有在地圖上標出來,但是那是一箇中型的小島。那是難上加難,不要以爲這就完了。傳說中的佐佐木可不是你見到的那個鬼樣,要知道佐佐木能被挑剔的方木高港挑中,可不是因爲他的家世,而是因爲他的天賦跟實力~!”白逸揚眉頭微皺道:“方總統兵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有些過頭了嗎?難道現在我們在這裡商量的不是怎麼打倒佐佐木,而是在這裡聽你吹噓佐佐木如何實力強大不可戰勝嗎?這恐怕會動搖我們的軍心,你不知道嗎?”方玉科嗤笑不已道:“我只是在提醒你,我們面前的敵人有多少實力。你難道真的以爲在木合臣佐佐木表現出來的是他真正的實力?”白逸揚這就不好說了道:“這……還是您請說明吧~!”
方玉科也不拖泥帶水道:“據線報,我們的人曾經看到佐佐木在他練劍的地方,不經意中顯露出來的實力~!”白逸揚緊張得有些呼吸困哪,方玉科直接說道:“我只能說用四個字來形容——歎爲觀止~!因爲他早在三年前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農力拼驚懼地打斷道:“不可能,就算是張三丰張真人都不一定,這個佐佐木怎麼可能達到呢?”方玉科感慨道:“其實這個人說出來的時候,我也不太信,但是他現在只要手裡有一把木劍,或者說只是一根類似於劍的竹葉,他就可以將它使出最強的威力,我的手下曾經冒死在他經常出入的練劍場,親眼看到佐佐木用一根狹長的竹葉,砍斷一根木人樁~!”白逸揚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這也太厲害了~!他真的有這麼強嗎?”方玉科深吸一口氣,遺憾地道:“雖說這個人最後把情報冒死傳出,但是這個人當時已經被佐佐木的劍氣殺死了……”農力拼喃喃自語道:“劍氣?那可是很高級的東西啊~!”白逸揚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這個平日裡嘻嘻哈哈,兇狠無比的人,背地裡居然是個劍道的絕頂高手!
想到這裡白逸揚忍不住想起了此時正在教學練劍的張三丰。白逸揚趕緊讓人將張三丰請來,張三丰快速從營地裡趕來。白逸揚則阻止方玉科說下去道:“方總統兵,我想讓你們見一見一個人。”農力拼眼前一亮道:“莫非是……?”方玉科也很是期待道:“難道是張三丰得意的某個徒孫?”話音未落,張三丰已然趕到,一推門,衆人回頭一看,方玉科的下巴算是差不多要掉在地上了。因爲來人不是別人,別人認不出他還不認得嗎?那就是自己從小就嚮往的武學家——張三丰啊!白逸揚看着驚訝萬分的衆人,滿意地介紹道:“大家看,這就是我們大明……”話才說到一半,方玉科忍不住激動地打斷道:“這就是武當掌門,張三丰張真人是吧?”張三丰很是意外道:“
怎麼你認識我?老夫已經退隱了,如今的掌門是我的大徒弟,現在閒來無事就來白總統兵這裡擔任一下劍術指導~!”方玉科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地道:“您……您可是……可是我大哥跟……跟我嫂子的偶像啊~!”張三丰看着語無倫次的方玉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白逸揚當即拍拍方玉科的肩膀道:“我能理解一個人見到了張真人的敬仰之情……你說得我都也有些激動了~!”方玉科覺得自己有些難堪,於是只好放下張三丰的手,然後乖乖地坐下聊天。衆人看着這有趣的一幕,就連平時有些桀驁不遜的農力拼也乖乖地像個小學生。等到衆人落座,白逸揚這才坐下來。張三丰看着白逸揚那張年輕的面孔,認真說道:“不知道白總統兵找老道來所爲何事?”白逸揚直接說出了剛纔的所見所聞。張三丰沉默片刻道:“我想我還是有能力對付這種天才的~!因爲早在三十五歲,老道也達到了此類境界,那秒殺這個剛剛達到的新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白逸揚驚訝地盯着張三丰道:“這麼說太極劍就是由此而來?”張三丰點點頭深以爲然道
:“不錯,你說的在理。太極劍多多少少跟當時悟到的劍勢有很大聯繫~!”衆人聞言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麼一來,衆人的話題就不再是這個佐佐木了。農力拼大着膽子道:“不知道張真人對於嶺南宗師——列披馬如何看呢?”張三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不由地想起一個人道:“要是老夫沒記錯,你應該就是那個人大首席弟子了,對吧?
”張三丰這麼一說,衆人恍然大悟,這時拐着彎在試探自己的實力究竟幾何呢~!張三丰沉吟片刻道:“此人的一杆銷魂槍使得很是厲害,而且據說此人的暗器喪魂標也不在話下,當是嶺南的一代大宗師~!”這話說得讓旁邊的農力拼很是受用,農力拼也想趁熱打鐵,直接向張三丰提出要求道:“晚輩現在見到張真人有個不情之請~!”張三丰也不含糊道:“有話你就直說吧,習武之人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扭扭捏捏了?”農力拼直接開口要求道:“晚輩想要跟張真人正面較量,只求能讓張真人移動一步~!”
“哦?”張三丰很是意外,擡起頭,盯着農力拼的臉看了一遍。農力拼大氣不敢喘一個,渾身顫抖着,似乎很是害怕張三丰拒絕自己似的。張三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拍拍農力拼道:“雖說你我有長幼尊卑之別,但是這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這個要求我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