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心裡的污泥也要清一清！
天白喝醉了，就倒在河岸邊，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人給搖醒了。
“小夥子，醒醒，醒醒。這裡這麼涼，別躺在這裡睡覺啊！還是快回家去吧！”
天白睜開眼，卻見到眼前站着一個留着白鬍子的老頭。這老頭大概有六七十歲的年紀，白髮白鬍子白衣服，看上去很和藹。
“你，你是誰啊？”
“我是從這裡路過的。小夥子，你怎麼睡在這裡啊？”這老頭問道。
天白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有點冰涼，就坐了起來。
“幾點了？”他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晚上十二點了。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齊天白。你問這個幹嗎？”天白警覺了起來。
“你也姓齊啊？我以前有個認識的朋友就姓齊啊。”這老頭感慨道。
“多新鮮啊，這江南市，姓齊的多了去了。”天白沒好氣地說道。
“你爲什麼在這裡啊，還一身酒氣，是不是失戀了？”老頭隨口問道。
“你管那麼多幹嗎？沒錯，我是失戀了。難道，你這麼遲到這裡，也是因爲失戀了？”這話一出口，天白就在心底暗笑了起來。
靠，這老頭會失戀什麼啊？頂多，就是和自己的老太婆吵了一架。
這半夜三更的，這老頭怎麼會在這裡啊？別真是被家裡的老太婆給趕出來了吧？嗯，看這樣子，多半是。
“呵呵，失戀啊，人人都會有，不稀罕。”老頭笑了笑，就坐在了河邊的一張長椅上，“來，小夥子，地上涼，坐在椅子上，歇一會兒。”
天白也在那椅子上坐了下來。這一老一小就一起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河水。
“這河可真清澈啊。這裡十年前就是一條臭水溝，現在可好多了。”這老頭感慨道。
“這不是河道治理嗎？河裡的污泥都被清走了，也算是市**做了一件好事！”天白道。
可是，這話一出，他感覺有點不對。
那天，那嚴曉雯的屍體就是被掩埋在污泥下面的，按道理，河道清污了，這污泥應該沒有了啊？
“老人家，這附近還有污泥嗎？”天白問道。
“哦，應該還有，就在那裡。”老頭指着西邊。
“你怎麼知道？你就住在這附近，哦，我知道了，你是河道清污工吧？”天白問道。
“呵呵，算是吧。”這老頭笑了，“這河裡的情況，我最瞭解了。當然，海里的情況，我更瞭解。這河的水是通向大海的，不過啊，以前都是這河裡的污泥排到海里，很髒的哦。”
“哦。”天白點了點頭。
“小夥子啊，這人的心呢，就跟這河一樣，一會兒就會有污泥，所以經常都要清理。否則，就臭了！你有什麼心裡話，就要及時說出來，放在心裡也臭了！”老頭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
天白低下了頭，看着地上，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小夥子，有什麼心裡話，你儘管說出來。反正，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你說出來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
“也是。”天白點點頭，“好吧，告訴你也沒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我現在面臨一個選擇。”
“一個選擇？”
“是啊，一個重大的選擇。有個人愛上我了，要向我求婚！可我不知道要不要接受他。”天白一股腦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有人向你求婚？是哪個女孩子啊？”
“是個男人！”酒還沒完全醒過來的天白實話實說。
“啊？”這老頭一愣，“乖乖，現在這年頭真是不一樣啊，男人愛上男人？”
“是啊，所以我才煩惱啊。”天白搖着頭，“我愛的是另一個人，一個我不該去愛的人。”
“也是男人嗎？”
“纔不是呢。”天白轉過臉，“是個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
“哦，那還差不多。”
“可是，可是我，我沒法和她在一起啊。我，我現在，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該選擇誰了。”
“這還用選擇嗎？你當然選擇女人啊。你一個大男人，不和女人，難道還和一個男人結婚嗎？這法律也不允許啊！”那老頭說道。
“法律不允許的是我和這個女人結婚，我要是想嫁給那個男人，法律是允許的！”天白大聲叫道。
“什麼？現在的法律就這麼寬容啊？”這老頭一愣，“乖乖，我十年沒到這人間，這人間的法律變化得這麼快啊？”
“人間？你，你是陰間的鬼啊？”天白笑了。
“哈哈，那當然不是。可我要說我是神仙，你會相信嗎？”這老頭也樂了。
“神仙？”天白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老頭，“我不信，有你這樣的神仙嗎？”
“不信就好了。對了，小夥子，你們這裡的法律真允許男人之間結婚嗎？”
“那當然不允許了。我說的是女人嫁給男人。是我，一個女人，嫁給他，一個男人！”
“你是女人？”那老頭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天白，“你哪裡像女人啊？”
“我怎麼不像女人啊？”天白惱了，“我給你看看！”
他念動咒語，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美女。
“啊？”這老頭一驚，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你，你是個異能者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異能者？”天白也吃驚了，“你到底是誰啊？”
“我，我只是以前碰到過一個異能者，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哦，我想起來了，他叫陸小風。對了，他也會像你一樣，會變身的。呀，你真的變身了啊！”這老頭又看了看“如雲”，嘖嘖不已，“哇塞，你變身以後可真漂亮，怪不得那個男人想娶你啊！”
“陸小風就是我師傅啊！”天白叫道，“你認識他？”
“我只見過他一面，他不是鬥戰勝神嗎？”
“對呀，你竟然會認識我師傅？”天白也驚訝不已。
“你師傅當年可也算是個名人啊，想當年，，沒成神之前，他可也是江南市最有錢的大富翁，堂堂萬通集團的董事長啊。”老頭道。
“什麼？他是萬通集團的董事長？”天白一愣。
他想到了那天見到的那個貴婦人——秦小雨，也就是秦小薇的堂姐。這麼說，這秦小雨真的就是師傅陸小風的前妻了？這世界，真小啊！
“不過呢，後來萬通公司就倒閉了，你師傅他呢，也淪落街頭了。”這老頭擡起頭，看着天空，“所謂福兮禍兮，本來就是陰陽轉化，瞬息萬變啊。有錢了，別得意；沒錢了，別放棄。”
“是啊。”天白點點頭。
“還是談你自己的事吧，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啊？是繼續做你的男人，還是變成這樣，嫁給另一個男人？”這老頭眯着眼，問道。
“我也不知道。”天白抱着頭，“問題是，是我和這個男人已經有了，有了那種關係。哎！”
“啥？你們，你們兩個男人只見做了那事情啊？”這老頭愣了。
“不是，應該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難不成，是你變成現在這樣，和他做了那事了吧？”
“不是了。”天白搖搖頭，“我要是真和他那樣了，還能變回男人嗎？”
“那倒也是。你們異能者的變身術，一旦被人家破了身，就永遠變不回原來的性別了。”那老頭點點頭。
“你老人家怎麼也知道這個？”天白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老頭。
這老頭被他看得有點發毛。
“你，你不會就是我師傅變的吧？”天白眉頭一皺••••••